不止是卫妤没什么反应，就连她的经纪人也很淡定。
众人便也不敢猜测了。
“感觉如何？”徐之薇走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对你还是有信心的。”
“到底是你太自信，还是你对我太有信心？”卫妤笑道：“我觉得我表现得很一般，说不定选不上呢。”
两人接触不多，可徐之薇可以确定，卫妤的表现一定不差。
“你这胸有成竹的样子，可不像你说的那样。”
两人的交谈总带着些锋芒，徐之薇向来享受这种感觉，越发觉得，此次选择是正确的。
于卫妤而言，有徐之薇在，她的娱乐圈之路也不会太无聊。
说不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大约过了半小时，导演来公布结果。
可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其他角色都敲定了，只有女主和女二的选角待定。
导演有些为难：“根据试镜的结果，卫小姐和乔小姐表现都不错，两位也都很适合女主这个角色，所以最终该敲定谁，还需进一步商榷。”
比起卫妤的淡定，乔晚显得十分激动：“还需要试镜吗？我没问题的。”
自信是一件好事，卫妤一直都这么觉得。
并非她对自己没有把握，可她曾经并不是一个很有自信的人，如今自然也做不到像乔晚这样主动。
她并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同样，她觉得乔晚这样也有好的一面。
卫妤静静看着这一切，一言不发。
导演悄悄看了一眼徐之薇，犹豫道：“试镜倒是不必了，二位的实力都很强，你们之中其中一人来做女主角都可以。”
“现在的问题是……女二号还没有敲定。”
话里的意思，在场之人谁不明白？
这不就是明摆着让她们俩其中一个去演女配？
卫妤依然淡定，徐之薇的脸色却不好看。
娱乐圈业内，几乎没有人不认识她，更没有人敢直接驳了她的面子。
通常情况，只要有她在，没有人敢不把角色给她的艺人。
可今天这个导演，竟然犹豫了。
看似是犹豫，徐之薇却明白，她更希望把角色给乔晚。
若两人真的实力相当，以自己的知名度，导演怎么敢……
除非，乔晚的经纪人比她还强。
但……这怎么可能？！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两个人，必须有一人去演女配，是吗？”卫妤语气淡淡的：“我记得女配不是有不少人来试镜？没有一个满意的？”
能来这里试镜的，本身知名度都不差，一个都看不上，未免过于离谱了。
导演点头，似乎很为难：“有些东西我不好明说，但来试镜的那些人，确实差得太多了，我没有办法把角色给她们，你们二位实力都不差，如果要更贴合角色，我觉得卫小姐更适合出演女配……”
“导演，借一步说话。”
很明显，徐之薇已经压不住怒火了，拍了拍导演的肩膀，两人去了休息室。
工作人员将其他无关人员遣散，只留下了卫妤和乔晚在场。
气氛很是微妙。
“哼，你那经纪人给你走后门去了吧。”乔晚不屑道：“不用说我都知道，徐经纪人手里资源很好，否则你今天连试镜非机会都没有。”
“但是导演也说了，我的表现并不比你差。”卫妤平静回怼：“当年的是，我不否认我走了后门，但当初外公的项目，本就是为我实行的，没有我，你连出国的机会都没有。”
卫妤其实不想把这件事说出来。
四年过去了，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乔晚死抓着这件事不放，还一直想给她添堵。
她忍了乔晚四年了，也有忍不住的时候。
尽管乔晚会感到愤怒，也很正常。
“你！”
乔晚脸色涨红，冷哼一声：“解释就是掩饰，让我承认自己比你差？不可能！”
“我没这意思啊。”卫妤摇头，似笑非笑道：“再说了，你怎么看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别烦我就行。”
她对乔晚的耐心已经够多了。
这时，休息室的门开了，徐之薇的脸色更难看了，导演则向卫妤问道：“卫小姐，我先给你看看女二号的剧本，再做决定吧。”
卫妤并不觉得自己非得出演女主角，她第一次演戏，能有个角色出演就不错了。
她也没想到，徐之薇会一上来就给她安排女主角。
“给我看看吧。”
如果女二号更适合她出演，卫妤不会拒绝。
而在看完剧本设定后，卫妤当即应下：“女二号，我来演吧。”
确实是一个很适合她的角色。
……
回去的路上，徐之薇一直没有说话，车内的气压也低得可怕。
卫妤知道，她心情很不好。
这大概算是徐之薇经纪人生涯中的一次败笔。
直到将她送到了时家老宅，徐之薇才道：“女二号的角色，其实更难把握，那虽然是个很励志的角色，可后期黑化成恶毒女配，这作为你的首部出演作品……观众对你的刻板印象，可能不会太好。”
卫妤顿了顿道：“可是，演好一个角色，不就是演员该做的事吗？如果因为演了一个反派觉得而让观众对其有了刻板影响，不是恰好说明，这一次演绎是成功的？”
又何必是在乎角色本身的好坏？
徐之薇摇头解释：“话是这个理，但刻板印象也有负面影响，这会影响你接其他类型的角色，我不想你一开始就把路给走窄了。”
“我不是不理解你的顾虑，但你担心的那些，也只是你的猜测，我也未必会如你所说，一开始就把路给走窄了。”
徐之薇终究是没再劝下去。
“按照你所想的去做吧，你说的也不错，倒显得我太功利了。”
其实，导演与她所谈，和卫妤所表达的差不多。
女二号是一个更有挑战性的角色，乔晚的演技演不好这个角色，但是卫妤可以。
可作为经纪人，她自然是希望自己的艺人可以出演女主角的。
卫妤回了老宅，心情更沉重了些。
她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答应了徐之薇，是否是一个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