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镇江立即宣布,“上级已经同意我们的计划,由我们押船,将棉布送到根据地。”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由谁来押送。
老镇江看着扬大厨,“现在我决定,由我和扬大厨俩执行押送任务。”
五艘船组成船队,船头一个人,船尾一个人。
突然而来的任务让扬大厨热血沸腾。
扬大厨连忙握紧拳头,立即接受,“保证完成任务。”
袁公明觉得不合适,“应该由我和扬大厨执行押船任务,老镇江是领导,不能轻易离开上海。”
老镇江看出袁公明有想法,立刻让扬大厨去准备晚餐,吃饱饭,好干活。
等楼上没有外人,老镇江没有让袁公明说话。
而是直接说出道理,“你的身份是南京特务处的人,未经南京允许,不应该离开上海。”
“上级也绝不会同意你离开上海,不用多想,执行命令。”
袁公明无法反驳,拿出驳壳枪,“这个你们带到路上防身用,事情紧急,没法多准备一些子弹。”
老镇江收好驳壳枪,认真地叮嘱,“路上来回需要半个月的时间,等返回上海,第一时间碰头。”
袁公明称好,两人商量好紧急情况下联络方式。
接着说起被捕的同志,“这段时间我会全力寻找他们的下落,设法将他们营救出来。”
转头说到难处,“刚刚已经打听清楚,应该不是保安司令部和警察局抓的。”
“听扬大厨的描述,他们不是黑帮,也不是日本人。”
“剩下就是南京特务处上海站和党务调查处。”
“难就难在这里。”
“特务处明令我不得和上海站联系,党务调查处也没有资源。”
“我仔细想过,如果因为私藏武器被捕,两位同志肯定说不清楚,无论是否叛变,营救都十分困难。”
老镇江不想冒险,“我会请求上级,要求本地同志设法营救,我们把掌握的情况转告他们就行,这不是我们的工作重点。”
袁公明立刻答应。
三个人一起吃完晚饭,袁公明同老镇江和扬大厨分手,回静园,取到汽车,开往郊区。
郊区夜色浓重,灯火稀疏,来往人车不多。
袁公明坐在汽车里面,眼睛看着不远处的一座建筑,那里的窗口零星亮着灯光。
那里就是南京特务处上海站。
此时的袁公明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上海站,长时间陷入无计可施的状态。
被捕的同志在里面吗?
怎么才能将同志从里面救出来?
就算袁公明拿着特派员的身份证件,也只能进门,要想带人出去,根本不可能。
除非劫狱。
想来想去,没有想出好办法。
袁公明开车离开特务处上海站,来到一处公寓附近,这是上海党务调查处主任彭如东的活动据点。
被捕的同志在里面吗?
怎么才能将同志从里面救出来?
同样的问题等待回答。
很快袁公明又将故事想清楚,除非劫狱,同样不可能将同志从党务调查处带出来。
怎么会是绝路?
现在连查到是谁抓捕的都比较难。
何谈搞清楚是否叛变!
袁公明十分不服气,伸手搭在脑门,从上抹到下巴,立即想出一个绝妙的主意。
第二天下午,袁公明开车来到培元医院。
如果没有猜错,党务调查处行动队梁队长应该仍然带着特务守在医院四楼。
等在外科诊所门口,等待江南游击队司令前来看病。
现在叛徒宋振海没有得到最新消息。
不是约定的抓捕时间,医院门口没有特务把守。
袁公明粘上胡须,带上眼镜,改变发型,将汽车停在门口,直接来到四楼。
先在走廊里面转一圈,发现梁队长坐在抓捕指挥点,这里也是一间诊室。
如果主任彭如东在场,指挥点里面坐的应该是他。
袁公明还看到叛徒宋振海,他的眼睛盯着楼梯,生怕漏掉任何一个上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