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明非常诚恳地告诉吴大宝,“我们去和谢先生交朋友!”
吴大宝感觉袁公明在身边,有保护,心情稍好,跟着保镖走进大门,来到客厅。
客厅是中式摆设,一水的红木家具,当中靠墙是一只高脚大方桌,两边大椅,是主人的位置。
客厅当中分两边摆着五只大椅,大椅之间摆着稍矮方桌,供客人摆放茶水。
客厅无人。
保镖请吴大宝坐下等候。
吴大宝刚刚坐下,忽然又站起来,请袁公明坐在旁边。
袁公明笑笑,摆摆手说道,“我陪着吴兄弟,就是来保护吴兄弟,是保镖,不要让谢先生误解。”
袁公明请吴大宝安心地坐下,自己如同随身保镖,站在吴大宝身后。
少顷,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此人正是谢先生,全名谢礼卿,大背头,宽字脸,青布长衫,脚着布鞋,能被人看见的地方都挂着黄灿灿的金货。
身后跟着两个彪形大汉,是心腹保镖。
谢礼卿乃本地世家,依靠家族积累的人脉关系,在红白黑三界翻云覆雨。
在红,和权势部门暗通款曲,在白,是本地的纺织、油料、化工等行业龙头,说一不二。
更和黑帮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谢先生根本没有正眼看着吴大宝,坐下,保镖立即递上雪茄烟,打火点着。
谢先生猛抽几口,雪茄烟头上翻着红火,突然不当心,烟气入嗓,呛得咳嗽起来。
保镖连忙递上来参茶。
谢先生小口,慢慢地喝一口参茶,随后直接吐在地上,才开始说话。
“听说吴老板挑头,要换掉黄志东会长,可有此事?”谢先生斜着眼睛看着吴大宝。
吴大宝马上小声回应,“最近黄会长伙同日本特务,威逼会员提供工厂资料,会员多有微词。”
“比如,昨天黄会长带着日本少尉威逼新茂公司童经理,又在马路上欺凌中国百姓,被巡捕房当场抓获。”
“我们副会长一起商量,按照公会章程,黄会长已经不胜任会长之职,提请召开临时会议,罢免黄会长。”
谢先生耐心地听完吴大宝,不耐烦地撇过来一眼,不轻不重地问道,“吴老板刚才说的事情,是否亲眼所见?”
“就算黄会长犯法,也得是巡捕房,是警察局说了算,不是你我说了算。”
“黄会长上午刚刚出事,吴老板下午就开始活动,串连,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谢先生的话音越说越重,最后开骂,“吴老板,不要目中无人,谁当会长,不是你说了算。”
吴大宝只觉得头发根冒汗,后背发冷,赶紧就要起身求饶。
站在身后的袁公明轻出右手,将吴大宝按在座位上。
众人见状,目光一起看向袁公明。
而袁公明岿然不动,仍然站定,好像刚才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一时间无人说话。
吴大宝率先打破尴尬,将袁公明介绍出来,“这是袁大哥,听到可以见到谢先生,跟着过来拜拜码头。”
然后回头看着袁公明,眼神里的意思是,“袁大哥,赶快出来和谢先生见礼。”
袁公明没有反应。
谢先生心里有火发不出来,看着身边的保镖阿虎说道,“没有长耳朵吗?吴老板的大哥光临,怎么能站着呢?好没礼貌呀!”
阿虎马上称好,走到吴大宝旁边的大椅前伸手示意,“袁老板,请坐。”
袁公明称谢,转进来,先站在当中面对谢先生,双手抱拳见礼,“谢谢,幸会。”
随后转身往大椅上走过去。
没走出一步,袁公明蓦然感觉身后异动,接着一股锐利的掌风已经切到袁公明的脖子。
袁公明没有做出任何特别反应,身形异常淡然。
脚下悄悄多点步距,向前跨出去,很轻松地,在不经意之间让攻击上来的力掌打空。
在袁公明身后发动攻击的正是保镖阿虎。
他是谢先生花重金从河北沧州请来的武术高手,来到上海以后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