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
原本闭目的墨南尘在听到顾卿幽的询问是，眉头轻皱，薄唇轻启，重复着那两个字，似乎是在思索。
“你说的可是散神教的尊主散神尊？”
“你知道？”
没想到墨南尘居然这么坦然的聊起来，顾卿幽有些意外。
而且听他的意思，似乎也知道些什么。
“小东西，你突然问散神尊做什么？”
像是有些意外，墨南尘睁开双眸，漆黑中望着怀中的顾卿幽，神色不明。
“就是有些好奇。”
“只是好奇？”
墨南尘追问，显然是并不打算放过她。
知道逃不掉了，顾卿幽撅了噘嘴，用着半开玩笑的态度解释。
“就，我说如果哈，我其实见过尊主你信么？”
暗地里却是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瞅着墨南尘，生怕错过半点细节。
“原来如此。”
墨南尘话中的语气带着些许的无奈，布料摩挲，揽着顾清幽的手臂又紧了几分。
“本座就说你这个小东西为什么突然问起来他来，既然你见过他，必然是觉得我和那位散神尊长的相像，不然你也不会突然问起。”
“你知道？”
顾清幽一愣，显然没想到墨南尘会如此坦然的说起来。
她本以为墨南尘会以什么理由搪塞过去，毕竟他们之间相似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一言半语的根本解释不清楚。
可如今看他仿佛在谈论旁人的语气，没有半点的心虚和遮掩。
暗暗松了口气，才发现自己的手心竟然不知不觉的出了汗。
“你见过散神尊的样子？”
“没有人见过散神尊的模样，又或者没有活人见过。”
“那你刚刚？”
“散神尊常年以面具示人，从未漏过真容，只是曾经听旁人说过，他与本座的模样有几分相似，你既然见过他，会有此疑惑也并不奇怪。”
哪里有几分……明明像极了好么。
曾经近距离接触过的顾卿幽，对墨南尘的这个几分相像，有很大水分。
但既然连墨南尘都没有见过，顾卿幽心中的八卦之魂幽幽升起。
“那你说，这个散神尊会不会是因为修炼了驻颜术却没修炼好，模样是个七八十岁的老者，所以才常年带着面具，怕被人发现他的秘密？”
“小东西，你不知道在青岚国中妄论散神尊可是死罪么？”
墨南尘语气冰冷，话语中带着威胁。
偏偏顾卿幽并不吃这一套，一听墨南尘话头不对，顿时笑得满脸谄媚，更是主动转过身来，面朝着墨南尘凑了凑。
“这里就咱们两个，难不成你一个堂堂国师还会揭发我不成？”
“那你就不怕本座吃醋？”
墨南尘语气微凉。
顾卿幽眉头轻皱，在黑暗中仰着头看她，脸上满是意外。
“国师大人，您对自己就这么没有自信？”
这点小动作弄得墨南尘原本刚刚立起来的威严顿时消弭，黑暗中看着她的目光一顿，满是无奈的轻叹了一声，伸手轻轻揉了揉她脑后的发旋，闭上了双眸。
“睡吧，本座累了。”
说睡就睡，这么快？
顾卿幽听着头顶上呼吸均匀的细响，望着眼前的黑暗眨了眨眼睛。
原本无辜的双眸忽然浮现出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