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叶天看见吴庸,眼睛里险些喷出火来。
上次他被吴庸打脸的事情,已经在圈子里传开。
现在江南市的中医界都知道,号称小神医的叶天,被一名医学院的学生碾压。
天生好面子的叶天,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耻辱。
他一直都想找到吴庸,跟他比试一番,好让江南市的中医界都知道,他小神医的名号绝非浪得虚名。
可是江南市何其大,在茫茫人海中要想找到一名陌生人非常困难。
叶天动用了无数关系。
终于找到了吴庸的租住场所,结果却发现,吴庸竟然搬走了。
他几近绝望。
然而,“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今日居然让他在济世堂碰到了吴庸!
顿时,他怒气冲冲的走过来,喝道:“小子,你敢不敢跟我比一比!”
吴庸见到叶天,也蹙起眉头。
怎么又是这货?
被自己打脸还不够,还要比?
不待吴庸应答,身后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小天,怎么跟客人说话的!”银发老人斥道。
别看叶天平时挺嚣张跋扈。
可见了银发老人,却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立时脖子一缩。
他讪讪的叫道:“爷爷。”
银发老人没搭理他,问吴庸:“你跟我家小天认识?”
吴庸道:“有过一面之缘。”
叶天道:“我呸,谁跟你一面之缘。别胡乱套近乎,你就说敢不敢比吧,你要是不敢就滚出济世堂,公开承认医术不及我叶天!”
银发老人瞪眼喝道:“住口!”
话说到这里,他算是明白了。
“原来你就是指正小天错误,并使出太乙神针的中医高手!”银发老者惊奇道。
整个江南中医界都知道的事情。
作为中医界的泰斗,叶天的爷爷,银发老人岂会不知。
他一直很好奇,能在医术上碾压自己孙子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没想到吴庸今日居然在自家开的济世堂里碰见了。
他笑吟吟的拉开一张椅子,道:“我对小友仰慕已久,不知小友能否给个面子坐下一叙?”
吴庸也猜到了银发老者的身份。
能让叶天叫爷爷的,那必是江南市中医界的泰斗,曾经的国医圣手,号称叶神医的叶老了。
在江南市中医界,叶老的大名可谓如雷贯耳。
吴庸在学校里便经常听人谈及。
此刻见到真人,吴庸不敢托大,忙道:“叶老,您说笑了。您是中医界的前辈,我怎当得起‘仰慕’二字。”
叶老正色道:“怎会担不起。小天用错烧山火,差点害人性命,当时那种情况若是换做我来都不一定能将人救回。小友你竟能用太乙神针,逆天夺命,老头子我佩服的很呐。”
叶老的一番赞美,让吴庸受宠若惊的同时,也让叶天的怒火更加炙热。
他不忿道:“爷爷,我不过是一时疏忽罢了,真要论医术,我能甩他十条街!小子,一句话你到底敢不敢比!”
吴庸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跟你说过,中医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比赛的,我没有兴趣跟你比来比去。”
叶老拍手称赞:“说的好。”
他回过身去,狠狠的瞪了叶天一眼。
“小天,我早说过,你身上的功利心太重。为医者,当以悬壶济世为己任,岂能过分留恋名利。暂且抛开医术不论,人家的境界便比你高出不知道多少去,你已经输了。”
叶老一番训斥,让叶天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叶天怒道:
“我不服,我没输,我叶天从小到大何曾输过!”
“爷爷,你别袒护他,他要真的医术比我强,就让他跟我比比看。”
“我看他就是怕输,才推三阻四,不敢跟我比试!”
叶天几次三番挑衅。
吴庸心底也来了火气。
非要找虐是吧?
那就比好了!
吴庸沉声道:“行,既然你非要比试,那我就跟你比比看。说吧,你要跟我比什么?”
叶天见吴庸终于答应,顿时喜上眉梢,他道:“当然是比医术。”
吴庸问:“怎么个比法?”
叶天道:“咱们就比谁能更精准的判断出病人的病症,并开出合适的方子。病人就在这里等,最后让我爷爷评判胜负。”
吴庸点点头道:“可以,我没意见。”
叶老本欲阻止叶天胡闹。
但吴庸答应下来后,他又改了主意。
一来是他觉得叶天太过桀骜不驯,让人搓搓他的锐气,对他的成长是好事。二来他也想见识见识,吴庸在中医上的造诣有多深厚。
叶老道:“好,我来做这个评委。不过我还有一个建议,既然你们要比胜负,那总要添个彩头。”
叶天诧异的问:“什么彩头?”
叶老道:“若是你赢了,他便为济世堂免费打工一个月。若是你输了,你便为他免费打工一个月,你同意吗?”
叶天愣了一下。
他只想赢吴庸而已,从没想过要什么彩头。
叶老这么一说。
他觉得这建议真不错,赢了吴庸非但能找回面子,还能免费使唤他一个月。
想想就觉得暗爽。
他欣然同意:“我同意。”
叶老问吴庸:“你呢?”
吴庸笑道:“我也没意见。”
叶老点头道:“那咱们就等病人上门吧。”
三人等了五分多钟,终于有病人来了。
“叶老。”
进来的病人是个中年胖子,一进门便笑吟吟的同叶老打招呼。
叶老微微点头道:“坐吧,今天由这位小伙子跟我的孙子为你诊治。”
中年胖子诧异道:“怎么?叶老您不亲自出手?”
叶天哼道:“哪用得了我爷爷出手,我抬手便给你治了,伸出手腕我来给你把脉。”
中年胖子虽然很不爽叶天的语气,但见叶老在朝他点头,便也没多说撸起袖子,露出了手腕。
叶天三根手指品着脉搏,片刻之后露出笑意。
他道:“我已经清楚他的病症,轮到你把脉了。”
吴庸轻轻笑着,摇了摇头,淡淡道:“太麻烦了,这种小病何须把脉,我望一望心中便已清楚。”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