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琅跟容倩也没在村里多做停留,昨天开车过来,在城里招待所休息了一晚,今天上午过来上坟,等到离开的时候也才十一点左右,回城里还赶上了吃午饭。
“要不要在吴江市走走?”
严琅问容倩,容倩摇头,“不用了,我不喜欢这里。”
严琅也没多问,媳妇儿愿意跟他说就说,不愿意多说他也不强求,反正比起当初刚认识那会儿,现在容倩对他可是亲近了不知多少倍,严琅已经很满足了,只盼着以后日子越长久两人感情就越深厚。
既然容倩不喜欢这里,那吃过午饭他们就开车回去了,等抵达西平市的时候也才晚上七点多,家里刚准备吃晚饭。
在西平市的日常基本就是在家休息,或是买买买,到后面容倩都不敢带严琅出门了,因为这人买起她跟两个孩子的东西来,实在是太疯狂了,容倩担心东西太多,等以后哪怕留一半在西平市这边的家里,他们在部队那边的卧房都不够装的。
说来话长,其实两人在西平市也没能停留太久,又过了三天,严琅跟容倩又坐上了回长白山的火车,至于张大嫂,则跟着司机一起开车回去,要略晚一步到白河镇部队。
没办法,买的东西太多了,容倩又多挑了一些送给部队里比如张嫂子小吴等人的新年礼物,医院里的同事领导也少不了。
虽然不能送什么贵重的礼物,可土仪还是要有的。
如此一来,带着这些东西坐火车自然不可能了,让司机一个人送过去,这会儿北方还都是冰天雪地,一个人上路也不安全,有张大嫂一起,好歹也能有个照应。
回了部队没过两天就是元宵节,部队里有文艺团来表演慰问,严琅以前是不爱凑这个热闹的,可这会儿不是有媳妇儿么,所以严琅很是积极的带着媳妇儿去表演会堂占了个位置绝佳的作为。
张大嫂当年也看过,不过就一回,之后她丈夫捐躯,她也就带着孩子回老家了,再后来被严老爷子找到,去了西平市安家落户。
这会儿再看,免不得心生许多感慨,坐在容倩的另一边跟容倩低声说着话。
严琅起身去找人要表演节目的名单,想着看看后面安排了哪些节目,如果有精彩好看的,一会儿媳妇儿打瞌睡的时候他就把人抱着让她休息一会儿再继续看。
要是后面的不好看,也免得熬时间白等一场。
出去的路上遇见几个皮实的大兵,少不得敬礼之后又笑着呵斥他们别到处瞎跑。
大家都是安静的进来,取了帽子端正的坐着,就他那连里有几个忒是皮实,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严琅是绝对不会承认这几个都是他看好的苗子,所以才多有纵容保留其野性的。
要节目单子倒不至于非要去后台,到了前面严琅叫住两个穿文艺军装梳两条大辫子正在打快板搞思想宣传的小姑娘,问对方要了个节目单,这才又转身回去了。
前三个月的时候容倩精神不大好,嗜睡,可最近刚满了四个月,容倩就感觉好多了,偶尔还会感觉精神莫名亢奋。
这会儿严琅拿了张单子回来,容倩跟张大嫂一起挨着看了,还兴致勃勃的讨论哪些好看,一晚上的表演容倩愣是全都看完了。
等出会堂的时候容倩又遇见了张嫂子跟另外几个军嫂,几个女人一路手挽手的走在前面,严琅则跟张指导员并另外几名同志走在后面,随口聊着天。
张指导员怀里还抱着睡着的虎子,严琅看了两眼,突然想起个事儿,等到后面跟其他人分路走开之后,严琅就在后面请教了一下张指导员抱孩子时让孩子感觉舒服的几个要点。
于是容倩洗漱完毕回屋之后,就发现自家男人神经兮兮的抱着枕头在怀里颠来倒去的瞎折腾。
容倩坐到梳妆台前拿了梳子解开大辫子一下一下的梳着头发,用梳子齿按摩头皮,一边就问他,“严琅,你抱个枕头在那里晃来晃去干什么。”
容倩心里还想着刚才听来的事儿呢,虽然知道严琅跟人家姑娘没什么,可想到当初在医院里这人哄得一群小护士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容倩心里还是舒坦不了。
严琅根本不知道媳妇儿平静如常的表象下潜藏着如何的狂风暴雨,傻呵呵的抱着枕头又试了一下角度,“我刚才看指导员抱他家虎子才想起来一个很严重的事,我这都还不会抱孩子呢,等咱们孩子出生了,我可不能不会抱。”
他还想抱着两个孩子到处玩儿呢,抱着不舒服孩子肯定就不乐意跟他这个爸爸一起玩了。
容倩原本还想着那些有的没的,回头一看这家伙犯傻的行为,顿时一乐,“你抱个枕头也没办法学会啊,等下次你有机会就拿糖哄着虎子让你抱一抱,再问问他怎么抱更舒服。”
容倩就开玩笑一般随口一说,严琅却觉得这个办法很好,于是把枕头给放回了床上,一翻身滚上了炕床,等着媳妇儿通好了头发赶紧上来睡觉。
容倩放了梳子,一边换睡衣一边闲聊似的说话,“严琅,我可听说今天来的文工团里有你的老相好,怎么也没见你去跟人家打个招呼说说话?”
严琅一愣,强烈的求生谷欠让他一翻身坐了起来,“媳妇儿,谁说的?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我除了你哪儿来的相好?我保证,从出生到现在,我所有的清白都落在你身上了。”
这话忒不正经了,容倩回头唇角压笑地瞪了这家伙一眼,扣好扣子撩开头发,转身上了炕。
容倩一上来就被严琅跟只大熊似的长手长脚缠了上来,把容倩抱了个满怀,“媳妇儿,这种事咱可不能开玩笑,我心里眼里都只有你,咱们可是要过一辈子的。说句不怕孩子生气的话,以后就算是孩子也比不过咱俩亲近,无论是生还是死,咱们都是要一起走的,以后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我心里害怕。要是再有人跟你说你就来告诉我,我去当面问。”
说到后面,严琅声音越来越地,似乎是情绪受到影响,很是低落。
这模样听在容倩耳朵里,容倩忍不住心头软得不行,转头用脸颊蹭了蹭严琅下巴,放软了声音,“抱歉,我不该说这个的,咱们从生到死,都要一起走。”
容倩只是担心男人的感情太易变了,她自己越陷越深,哪怕严琅对她好,容倩心里还是潜藏着不安。
严琅却摇头,伸手扯了被子把容倩裹好,“不用说抱歉,遇见这种事你就该跟我说,万一哪天你生气了我却不知道原因,那才是最糟糕的。说好了,咱们有什么都跟彼此好好说,别藏在心里自己难受。”
严琅趁机又跟容倩说了许多颇为感性的话,惹得容倩温柔得就跟一滩水一样,这一晚都融化在了严琅身下怀里。
严琅满足的同时又有点儿心虚,毕竟说了要坦白,可当初他追人的时候可是用了些不能言说的算计,好在话说得含糊,容倩也根本没想到那里去,自然也就没想起要问。
既然没问,严琅觉得自己不说也不算是违背诺言,暂且算是安下心来了,那些个算计,一直到七老八十容倩再不可能有力气生气跑掉的时候,一把年纪的严琅才敢说出来,那时候自是惹得容倩好一番笑话。
后事且不多提,这会儿严琅安抚好了容倩,还顺势把感情进一步加深,自然是意气风发心情大好,之后得空的时候果然哄了虎子抱了好几回。
元宵节过后,无论是军营还是医院,通通都恢复了训练跟工作,严琅要训练,每天容倩还是由张大嫂负责接送以及中午送餐。
上半年期间严琅又出了两回任务,在家里呆的时间只有两个月不到,七月份的时候严琅也就顺利的留在了军营里完成日常训练,同时紧张的等待着容倩的生产日到来。
容倩是去年十一月的时候检查出来怀了一个多月,预产期是在今年的七月二十几号。
为了能够在七月里一直留在军营里,严琅很是紧凑的出了两趟任务,结果等啊等,一直等到七月都结束了,容倩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安安稳稳呆在妈妈肚子里吃吃喝喝睡大觉。
容倩在七月中旬的时候就已经跟医院请了产假,因为容倩身为军嫂,医院体谅她的艰难,直接批准她生产之后在家带薪休假一个月,算是坐月子养身体照顾孩子的福利假期。
八月十号这一天半夜,容倩腿抽筋又痛了一回,严琅起身忙活了一阵,又开了窗户通风。
山里夜风凉爽,通了一会儿放家里的燥热散开了,严琅又把窗户关了一半留下巴掌大的缝隙,这才转身回床上摸了摸容倩的额头。
因为肚子里有两个,过了七月之后容倩腿的负荷就越来越重了,要不是严琅一直在给容倩泡脚按穴位,怕是六月里就要开始浮肿抽筋。
可饶是如此,从七个月大到现在的九个多月,两个多月的折腾也让容倩吃尽了苦头,严琅看得心里难受,时常晚上大半夜都睡不着觉。
这会儿也是如此,上半夜眯了两个多小时,严琅又睡不着了,手轻轻搭在容倩高高鼓起的肚子上,感受着里面两个孩子偶尔的动作,严琅忍不住叹了口气。
“小屁孩儿,还不赶紧出来,再折腾你们妈妈,看我不打你们小屁股。”
严琅低声呢喃,看容倩哪怕睡着了还是不安稳,眉头皱得紧紧的,背上这么片刻功夫就又出了一大片的虚汗。
严琅又摸了摸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起身轻手轻脚的去打了热水拧了毛巾,轻轻给容倩翻了个身,让她面朝里的侧躺着,自己拿毛巾给她擦背上的汗。
擦完了这会儿帮容倩换睡裙也不适合,严琅就从衣柜里找了条柔软的毛巾,给容倩垫在了背后,让她不用直接接触到汗湿的布料。
容倩在睡觉,严琅也不开灯,就借着窗外的洒落在院子里的月光,侧身靠在床头枕头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容倩肚子上抚/摸打转。
突然,睡梦里的容倩呜咽一声,严琅吓得立马坐起来俯身去看。
容倩咬着唇又哼哼了两声,严琅摸额头又探背上,没发现什么问题,不放心的轻声在容倩耳边问她,“小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容倩迷迷糊糊醒来,又是痛哼一声,抖着嗓子吓得都露出哭腔了,“我好像、嘶、羊水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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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结束,明天见~
这个世界应该还有几章就结束了,下个世界是原始社会,其实我有在犹豫要不要就让严琅当个穿皮裙的野人,也别搞啥兽人了,咳,可是又想看兽形的严琅带着娇弱女学神在草原狂奔......
野人形象的严琅:腰围短皮裙遛鸟,身上糊黑泥,脸上划几条杠,头上插两根野鸡屁股毛,再高举长矛拍着嘴呜哦呜哦的叫
噗......
ps:差点忘了,有小伙伴找闺蜜?啥闺蜜啊?闺蜜不是固定的,有时候有有时候没有的,所有世界里只有容倩跟严琅因为特殊的身份而固定存在,小伙伴们不开脑洞则已,一开就把我吓坏了。什么原女主是张嫂子,高干子弟强取豪夺,噗哈哈你们是想要笑死我吗
——剧透一下,这个世界的原女主就是当初那个怂怂的小护士,已从女一号成功转职成小龙套【鼓掌鼓掌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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