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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感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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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大夫来的那段时间里,顾至寒尽管已经疼得面色苍白,却还小声安慰赵清白:“只是流血了,我没事的,你别难过。”

“我不难过!”赵清白脱口而出,他只是没见过一个活人在他面前流这么多血,连他伤哪儿都不知道。

顾至寒有些落寞地垂下头,看着自己手里那一朵花,时不时抬起袖子擦一下流到下巴的汗。

他这受了伤不哭不闹不喊疼,自己一个人委屈巴巴的样子,让人联想到街头受伤的流浪猫,独自一人窝在脏兮兮的角落里舔舐伤口,可怜巴巴无人问津。

赵清白走上前,从他手里接过那朵带有他温度的花,耐着性子问他:“你告诉我,你在哪受的伤?别人打的?”

顾至寒摇摇头。

“那你这怎么弄的?”赵清白盯着他,不知他伤哪儿也不敢碰他,心里焦灼。

“……假山上掉下来了。”

“你没事爬假山干什么?你以为你还是小孩子吗?也不看看自己的体积,什么山能撑你爬啊?”赵清白急了。

顾至寒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小声道:“昨天你看了好几眼开在假山上的花,你喜欢我就想摘给你……”

赵清白想起来前一天路过偏院时,他确实看了几眼那花。那花是开在假山顶,他只是好奇石头上竟然还能长出一簇花,就多看了两眼,仅仅好奇而已。

这傻子……

说话间顾风顾雨两人架着大夫冲了进来,手忙脚乱给顾至寒脱了衣服查看伤势。他身上的伤主要集中在从做肩胛骨到腰,半边背血肉模糊,左臂也是。

老大夫看了都忍不住皱眉,问:“他这是怎么搞的?”

赵清白:“他说从假山上掉下来摔的。”

大夫:“胡说,什么山能摔成这样?”

“假山?西南偏院的假山?”顾雨惊道。

“可能是吧。”

闻言顾风顾雨两人相视一眼,顾风对他说:“你在这,我去看看。”说完便夺门而出。

顾雨解释道:“之前为了防盗,将军买了一些专门打造的石块,个个锋利如刀,随便拿一个出来都能当做致命暗器使用。后来石块没用完,将军就命人将那些石块堆在假山里,是在假山腔洞里面,按理说,不应该……”

“现在应该让病人躺床上去!”大夫打断他的话,没好气道:“在不止血,你家少爷血都放干了。”

顾雨忙去扶人,顾至寒很乖巧地自己走到床边,他没有上床,而是蹲下身铺开卷在床边的地铺。平日里他打地铺,赵清白睡床上。

“你去床上趴着,别管这个了。”赵清白让他去床上,将地上的铺盖往旁边踢了踢。接下来大夫给顾至寒处理伤处,他不忍心看那血腥的场面,就退到看不到床的地方躲着。

顾至寒趴在床上看不到他的人,以为他走了,就问顾雨:“我清白哥哥呢?他是不是生气了?”

顾雨:“少爷别瞎想。”

顾至寒又低声说道:“我是不是很没用?我今天想给清白哥哥摘好多花的,可是摔下来了。不是不愿意给他摘,你跟他说,我明天伤好了再给他摘好多好多,让他别生我气好不好?”

赵清白站在屏风后面,鼻根泛酸,一股莫名的情感冲上头,冲的眼眶发胀。

直到大夫包扎好伤口,被顾雨送走后,赵清白才回到床前。顾至寒本来垂头丧气地趴在床上,都快睡着了,看到赵清白进来,双目顿时有了神采。

“清白哥哥。”

“还疼吗?”

“还有一点点疼。”

赵清白坐在床沿上,想陪他一会儿,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是顾至寒没忍住,小心翼翼地找他说话:“清白哥哥,我明天再给你摘花儿好不好?”

“等你伤好了摘。”赵清白回头对他笑了一下,嘱咐道:“以后不准爬那么高,不要做危险的事情,也不要再让自己受伤。”

“一想到是给哥哥摘花,就不觉得高了。可惜只摘了一朵……”

“一朵我也喜欢,今天的花我特别喜欢,只是以后不要再这样了,能做到吗?”

顾至寒想了想,笑了:“能,都听你的。”

“傻样。”

从那天起两人就顺理成章地睡了同一张床,刚开始那段时间顾至寒身上有伤,每天睡觉还算老实。自从他伤好能够自由翻身后,赵清白每一夜都得踹他好几次,才能将他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腿踹下去。块头那么大,睡觉一点也不老实。

有时力气使大了,把他踹醒了,他就支起身子哑着嗓音问赵清白怎么了,每到这个时候赵清白都特别想让他再滚下去睡地铺。

后来入冬,天气渐渐冷了,让他睡地铺的想法就往后搁浅了。因为他发现顾至寒就是个大号的人体暖炉,还是无间断持续供暖的那种。两人睡在一个被子里,即使没有身体接触,也能感到暖烘烘的。

这回每天夜里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总之早上两人都是相拥着醒来。

顾至寒傻乎乎的,他亲近赵清白就像是孩子亲近相熟的大人一样,所以两人抱着醒来他并不会觉得有半分尴尬,反而开心的不行。赵清白就不一样了,他是个正常男人,每天早上在一个雄性气味浓郁的怀抱中醒来,身上某些部位常常蠢蠢欲动,难以自持。

而单纯无邪的顾少爷为了表达新的一天,他对清白哥哥还是一如既往的喜爱,便会手脚并用地抱着人这摸摸那摸摸,一通下来赵清白恨不得提着他的耳朵让他滚蛋。

“你能不能别在我身上乱摸。”赵清白不知道第几次制止他。

顾至寒没皮没脸地仗着自己身强力壮力气大的优势,将人又往怀里搂了搂,手还在他腰迹作乱:“清白哥哥好香啊,像一块香香甜甜的桂花糕。”

你才桂花糕,你全家都桂花糕!

“你饿了就起去吃早饭。”

“我不饿,就是想闻闻哥哥。”说着钻进被子,一头扎进赵清白怀里乱嗅。

“你是狗吗?你给我起来!不准乱摸!”

被子里传来顾至寒嗡里嗡气的声音:“清白哥哥,你下面……”

“你给我闭嘴!”

顾至寒听他声音不对,脑袋钻出来讨好他道:“哥哥别生气,没关系的不用怕,我的也硬了,不信你摸摸。”说着去拽他的手。

“顾至寒你今晚给我滚下去睡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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