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渠将我置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由其是刚刚郑雨荨还说非我不嫁的情况下,现在我更加无法表态。
说不放了那两名特安局成员吧,郑雨荨肯定伤心。
虽然说我一直拒绝郑雨荨,但现在我真的将郑雨荨当做朋友,不想看到郑雨荨伤心难过。
可若是我让陆淼放了那两名特安局成员,我又拿什么换回秦玲。
“张鲁,我妹妹这么对你,你如果有办法就不能帮她一把么。”郑雨成道。
郑雨成看起来已经失去了理智,张渠之前的话太伤人,如果为了救郑乾的生意,让郑雨荨嫁给张渠的话,日后郑雨荨的日子肯定非常难过。
所以,现在的郑雨成根本顾不上别的,只想让郑乾打消了将郑雨荨嫁给张渠的念头。
“给你一分钟考虑。”张渠摆弄着手指头,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架势。
刚说完,张渠的电话响了。
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号码,张渠脸色骤变,连忙接起电话。
“爷爷!”
即便只是接电话,对方并没有在他的面前,他也下意识的站起身来。
看其模样,当真是恭敬的很。
不光是他,我注意到就连郑乾,也下意识的坐的笔直。
看来张渠的爷爷就是京城张家的家主。
“啊,是,爷爷,我在宁北。”
“什么,爷爷,这……”
“可是……”
这时候,张渠抬起头望了我一眼。
我不禁一怔,看上去张渠和他爷爷谈的事情好像与我有关啊。
不对劲啊,京城张家的家主恐怕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吧,他那么高高在上,怎么可能知道我这么一个小人物。
“啊,怎么会……”张渠瞪大了眼睛,一脸惊骇的望着我。
“是,不敢,我听爷爷的。”张渠脸色很难看。
很快,张渠放下了电话。
然后,张渠扑通一下,直接跪了下来。
“呃……”我有些懵。
郑雨荨也吓了一跳,甚至还后退了几步。
郑乾也愣住了,“张渠,你,你干什么?”
张渠不理会别人,抬头望着我,尽管脸上能够看出他的不忿,但他仍旧恭敬开口:“张鲁,鲁哥,给老人家打个电话,让他停手吧。”
“呃……”我根本没有明白张渠的意思,“老人家,什么老人家?”
张渠道:“家师在我们张家,求求你,快让他停手吧。”
说着,张渠还磕了个头。
我去,我师父……
老家花子去张家了?
他不是出去游山玩水去了么,怎么跑京城张家去了。
听张渠的意思,老家伙在京城张家捣乱啊。
我这个叫花子师父也太霸道了点吧,直接杀到人家大本营去了。
不过,他是如何得知我跟张家有恩怨的?
不过仔细想想,这老家伙向来神秘,本事也大,有一些消息来源也并不奇怪。
“鲁哥,说话啊。”张渠望着我,他的脑门通红,目光中虽然有憎恨,但却在尽量则收敛着,生怕我看出来。
郑乾这个时候反应过来,喃喃道:“什么,有人在张家动手么?”
看郑乾的模样,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嘶,真牛啊!”郑雨成倒吸一口凉气。
郑雨成是军人,最崇尚的便是我师父这种武力值极强的高手。
“我说什么?你就让我这样给我师父打电话么?那我师父岂不是白跑一趟。”我撇嘴道。
刚刚你不是狂么?
刚刚你有多狂,现在我就让你多丢脸。
“我马上放人,你等我一下!”张渠不敢拖沓,连忙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催促电话那边放人。
“我已经告诉他们了,不出五分钟,他们就会放人,半个小时内,她就会回到天缘歌城。”张渠望着我说道。
我微微点头,仍旧不做声。
“鲁哥,你还有什么要求,直接说不行么?”张渠都快哭了,“你师父每五分钟就要打折被人一条腿,咱还是快点吧。”
老家伙子太猛了,我心下暗道。
不过这两家伙在别人家里这么猖狂,官方不管么?
又或者说,老家伙地位超然,只要不闹出人命,可能官方也管不了吧。
“你们之前是怎么谈的?”我回头朝着郑乾问道。
郑乾愣了一下,“啊……”
我撇撇嘴,郑乾一脸呆滞,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帮郑家将产业转移回来,你们张家日后占据这些产业一成的利润,如何?”我冷着脸问道。
张渠愣了一下,思虑一下,“这……”
“你做不了决定就问你爷爷。”
张渠想了一下,点头道:“能,我能做决定,我爷爷说了,无论你有什么要求,都要满足你。”
我看向郑乾,“有现成的合同么?”
郑乾连连点头,随后又连忙摇头,“现成的合同是张家占据三成利润。”
“爸,赶快叫人送来一份新合同。”郑雨荨道。
“对,对……”郑乾连声道,赶忙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我心下腹诽,郑乾怎么说也是巨商吧,现在怎么慌慌张张的。
“行了,你先起来了,一会跟郑叔叔签了合同后,你就会给师父打电话。”
“多谢鲁哥。”张渠长出一口气,站起身,坐到了一旁。
我注意到,张渠的衬衫已经被汗给浸透了。
我一会必须要问问叫花子他在张家都干什么了,竟然让张渠紧张到如此地步。
可能是惊喜来的太突然,郑乾始终都没有缓过神来。
他的助理动作很快,大约一刻钟,就把合同送到了。
张渠也没有多看,估计他也知道,郑乾不敢在合同上动手脚,非常痛快的就签了字。
然后,我给叫花子打了电话,让叫花子不要在为难张家了。
我这才知道,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叫花子掰断了四名张家人的胳膊。
我跟叫花子道谢,反倒是让叫花子狠狠的骂了一顿。
他责怪我明明遇到了难事,不打电话告诉他。
他也是为我好,我也只能乖乖的听着,不敢反驳。
这次还多亏叫花子了,如若不然,我想救回秦玲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张渠似乎还心有余悸,看的出来,他有些不服气。
然而,他却不敢说什么,不是怕我,而是怕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