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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错乱春秋(1 / 1)

我是去了那,我听到离城里,有一付不起本钱的少年落荒而逃,有一位半老徐娘,穿着一声红衣的风尘女子出门,像是追逐,岁月早已在这脸上划满了痕迹,想当年在大夏教坊司这被春月楼,称为红姨的女子,可是不属于红柳的商品,只可以在争魁主这一程里,有人输了,榜上为大款,再也不用为了生迹去沾染风尘,好一个风尘女子,年纪老时,好一个年纪老时,今年的红姨也不过三十。

但商品总是这样,一过了鲜嫩之时,总被时间判处的如此无力,少年继续逃,红姨继续追,口中还带着脏字的骂道:“好你个家伙,霸王餐我倒是听过,霸王听曲老娘还是第一次见,乖乖隆地洞,死胖子,给老娘站住。敢在你姑奶奶的店里耀武扬威。”

“谁听你的,红姨,要不饶了我这一次呗!我又不是在你这家店,倒是你这家店的酒不错。”少年被骂成胖子,也是情有可原,这才走了几步,就气喘吁吁,被红姨一把拉住,秀目里满是世俗凶狠,只有凶狠才使这双被誉为天姿国色的美目变得有些难看。

瞧瞧你这幅模样,的确有些难看,红姨透过少年的那双若星辰般的眸子,若是瘦一点,一定比姑娘还好看,于是就想到一个威胁的手段,是多少次的手段呢?总之若少年在这般,就给我去春月楼接客。

“其实嘛!多跑跑对你有好处。”少年不在嬉皮笑脸,而是一本正经的道,这练出来的眸子里满是柔情。

乖乖隆地洞,老娘什么大的小的没见过,可是心里这么想,手上倒是松开了,她怔怔的望着少年,喃喃道:“瘦下来是真好看,小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趁着她一阵恍惚,少年很敏捷的翻身脱困,可有跑的气喘吁吁,红姨想追吗?在追也追不上了,少年毕竟是少年,徐娘毕竟是徐娘,她只听少年,边跑边在喊:“红姨,你算天底下最好看的,要不给小爷乐一刻。”

“油嘴滑舌!”红姨这一次对这样的戏弄,反而笑了,这句话听了好多年了,她望向少年的背影,好像看见几年前,她推开门,一位颤颤巍巍的小子装模作样道:“阿姨,你好看,能不能告诉我这里有什么好。”

她在笑,哪怕是仆役走来时,她还在笑,让这群打手怀疑老板娘是不是有些问题:“红姨,追不追!”

“算了!记在账上?”红姨的账本里又多了这笔账,全都是这人的账,回去的红姨看着账目,喃喃道:“来了就喝酒,谁来这地方只是喝酒呢?”

这时账房先生走来,问道:“掌柜的,春香又在哪里闹,姑娘也不容易。”

红姨没有说话,整个离城,就他们这的姑娘最没用规矩,这哪是闹啊!是责怪我坏了他的好事,这春香腰包里早就准备好了红包了吧!红姨无奈一叹,丢下一个钱袋就走了,走的时候,想起了一些岁月。

岁月使花魁,变成了红姨,变成了掌柜,有时候也羡慕自己那个名字也有红的姐妹,自己出去了又回来了,最终还是天生吃这碗饭,可姐妹虽然命好,仔细想想,为什么觉得有些哀婉呢?对了少年曾经写过些诗词,挺不错的,招来了生意。

“这一次还是算了吧!就当提起给你压岁钱了。”

“还有,没事你也动一动。”

“还有,少喝一些酒。”

——

这是一座空宅,据说是风水不算太好,可风水如果不好,这家的主人如何做到刑部侍郎的位置,可又如何在死后,福气没有连绵到子孙,倒是害的一家子子孙孙入了大狱,还不是京兆尹,而是那阴阳司。

这是犯了什么大事了,总之这房子是住不了人了,可在帝都里,寸土寸金,这么好的宅子,要不过段时日就把他卖了吧!反正只说姓刘的刑部侍郎的宅邸,不说后面的事情,时间总能把一人遗忘。

也算有些抱歉,要不去那天云村里,拜一拜那位侍郎,也算了却这一桩,你帮兄弟发财,兄弟帮你上坟,也算没事一桩,有位帝都里专门买卖这些没人要的宅子的地痞,在走去天云村的路上有些感慨,他名唤虎头,长得也是虎头虎脑,可有的虎头是虎将,而他则被一群同行笑骂道,好一个皮糙肉厚的憨贼。

不过他也算胆子大,胆子不大干不了这一行,他来到天云村的墓地中,一叩首,二叩首,既然来了,那就多拜几个,虎头以前不相信鬼神,也不懂师父为什么这么干,是为了让自己好受,人总要让自己好受一点,卖掉房子,娶个媳妇,生几个大胖小子,去读书吧!以后做个大官,不过听说今年京兆尹好像抓了个状元,这样一想虎头面色很不好看,小虎头究竟要不要读书呢?

侍郎多被抄家了?一想到这里是不是有些不尊敬逝者,虎头连忙跪下,高呼勿怪勿怪,今年帝都也算稀奇,先是闹鬼,后是封城门,后来有人发了疯,得嘞,本就日子过得这样,也算以后老了可以讲一讲在这天元三十五年,你爷爷的英勇。

虎头,在想小虎头,又想到小小虎头,忽然他看到脚下的泥土,似乎有些不对,这一行本就龙蛇混杂,其他行的技术活总要懂一点,这土被人翻过,这群该死的地耗子,虎头想要不等下去京兆尹找自己认识的那个师爷,顺便报报案。

这是极其损阴德,按照长生道那群大仙说的话,死后入地府要被酷刑的,可断人财路,万一被报复,虎头又是在纠结,这时他忽然毛骨悚然,背后有什么在看他,一阵阴风吹过。

这大胆的虎头连忙磕了三个头,溜得没眼了,去京兆尹吧!那位算自己师兄的师爷,肯定备好这北边的醉死马,自己要不悄悄的偷懒,不指望管,也要躲开那姓郭的捕快,自己还要悄悄的问问师兄读书好不好,那个状元怎么样?

算了,不要读太多,不指望小虎头成为状元郎,也不指望多一个憨憨的刑部侍郎,做个师爷怎么样。

小虎头,多久你爹虎头可以看见你。

——

有一处小院,处在山清水秀的环境里,一位朴素的妇人,典型的农家女子看着院中的秋千发着呆,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个孩子,自己那书生丈夫如果不是个好人,恐怕早就以七出把自己赶走,邻居好多多嘴的老太太总是这样说。

越说妇人越怕,当初自己是怎么遇上那位书生呢?是自己爹给了书生一口饭,现在他的女儿要帮书生翻晒书籍,她看不懂,丈夫想教,她也学不会,还不如多种一些吃食,后来丈夫做官了,后来丈夫回来了,还是这小院子里,拖了个关系,去那大户人家做先生,几十年了,这小院子依然平静。

只不过几年前,丈夫带回来一个长得好看的孩子,挺俊的,跟个姑娘家一样,起初妇人还以为是难带的孩子,自己的丈夫对他毫无办法,那老实的书生是板子也不敢打,狠话也不敢说,只是在之乎者也,想到这妇人笑了,这个孩子是坐在那颗树下,一边读书,一边小嘴甜甜的跟这个师娘问好,这小家伙倒是不跟老师学道理,倒是跟师娘学道理。

可砍柴倒水,煮饭有什么道理,真不懂这孩子怎么想的,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你心思也别太重了,作为小孩子开心就行,妇人手摸了摸大树,这颗树是孩子来时种下的,后来孩子弟弟来了,用种下一颗。

这是一件好事情,孩子多了好哦!尤其是兄弟两个多是不错的孩子,这是多大的缘分啊!自己小时候听村里的老者将,师父算半个爹,师娘算半个娘,这么一算自己就是一个娘,不对,一个半。

她望向那个秋千,两个男孩子为了照顾妹妹,于是就在院中,两棵树下做了这么一个秋千,一个读书,一个陪妹妹玩,看着摇起来的秋千,小丫头那好看的面容,一定又是一个美人胚子,一定能嫁的出去,农家人不懂三从四德,好好操持家业最为好,这小丫头以后一定能嫁个好人家,这两个男孩子以后一定能当大官。

“哎!”妇人叹息一声,将几本陈旧泛黄的书放在秋千上,日子久了白纸变成这般,好在这墨色挺不错的,有一本书放在上面倒是吸引了妇人的注意,这上面那个年纪最大的孩子,写的字潦草的看不懂,他弟弟的字倒是写的工工整整的,四四方方的,而一个漆黑的小手印让妇人的眼眶湿润。

她想起那一日,兄弟两个被罚在秋千下面抄书,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不能去玩了,有些责怪丈夫,丈夫也有些责怪她,只因她先是拿糖,后是送来点心,书没抄多少,三个孩子倒是肚子鼓鼓的,那个小丫头看着哥哥写字,眼中满是羡慕,结果他大哥说:“以后我家也出一个女秀才咯。师娘,谁说女子不能读书。”

读书好呀!女孩子读书也好呀!妇人一边笑一边喃喃道:“三个孩子多好,只是心思重了点,开开心心的挺好的。”

“周家媳妇…”远处出来乡间老太太那大嗓门,妇人的表情变得苦涩,有得说那些事情了,她放下最后一本书,看向山的方向,就像看着她丈夫,那姓周的秀才一样。

“刘姥姥,这几天米又贵了不少,还让不让咱们吃饱了。”

妇人听说,那最大的孩子,还有一个姐姐,四个兄弟姐妹,真的好,真的好,这不就是两个好字吗?

在过几年就老了,是该劝丈夫生个孩子咯!自己一人哪能生的出来哟。

——

户部最近一直在加班,所有人叫苦连天,只有那刘主管,不在意休沐的时间,仔仔细细的对着每一笔账目,为何如此呢?是尚书大人下令,要在年前把这死账,烂账,破账给清空了。

其实早就应该清空了,这账目堆了两大个仓库,上霉的墨字,需要刘主管抵着烛火仔仔细细的观察,才能得到该有的数字,但这样一来今夜就别想回去了,但这段时间的户部,早已经风声鹤唳,那原本管着户籍的杜尚书,据说因为贪了不少,被抓了进去,这人着实活该,可越是如此倒是辛苦了这群户部的吏员,要找到那户部蛀虫的罪证,就得从这些数字里面找。

数字是不会骗人的,骗人的只是写数字的人,刘主管明白这个道理,几日几夜早已让他眼中满是血色,这周算盘据说回去重新苦读,少了这尊算术机器,户部人觉得摸鱼成为了奢侈,周算盘虽然挺傲气的,可是挡不住人家有东西啊!只有说上那么几句,就会施展那神乎其神的算盘,可人毕竟有志向,这让刘主管又想起一个喜欢摸鱼的新来的。

这样做事情可不行,虽然你也有才,可不老老实实的,虽然没财,可至少日子过得去,刘主管深信这个道理,并且最近又补充一个道理,人家那么有家底的还这么辛苦,你小子去其他地方可要好好做事情啊!

他看向那间禁闭的屋子,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里来了位女子,中途只出去一次,然后慌慌张张的回来,刚刚又出去了一次,这一次为了应付检查,多找了一些新人,这不认识的在刚刚那一眼惊呼世上怎么有这样好看的姑娘,认识的总会捂着不懂事人的嘴:“还想不想在户部干了。”

老刘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人吗?总是要干活的,干活多了,至少这日子苦也没那么苦,一天天的过,就像这户部堆积如山的账本,总要一笔笔的算,什么?那个小子没有把门关好,不知道这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吗?刘主管上前关好了门,有些想替新来的隐藏,开春的例会一定要三令五申这个问题,这属于王公贵族的封地别去看。

随着门关好,一阵风吹过,有个新来的喃喃道:“北荒王晋魏,西漠王白安域,南灵王苏长游,傲来王。”

好一个傲来王,没人知道这个名字,原来四大异姓王中最神秘的傲来王就是那一位,像是被朱笔掩盖,又像是泄愤,但好歹留下一个天字,东边的苍天难怪清澈。

——

震城的某一处,一披着黄衣貂裘,满脸疲惫的女子走下马车,这一次她倒是没有骑马,是因为几个日夜没睡的她,不能这么任性,年底有些该清的账目必须清楚,最近又接了一份活,一切的一切只为了钱。

赚钱对于女子来说是兴趣,也是爱好,自己那些姐姐妹妹有爱琴棋书画的,有逼着自己爱应酬女红的,也就自己这个兴趣,很小的时候就得到父亲的青睐,愿意把偌大的家业交给她来运作,这一举动,让这一大家子可以安安稳稳的享受人生,父亲又可以娶一房年纪比他还小的小妾,在多生几个妹妹或是弟弟,妹妹可以,弟弟也可以。

只要明白富贵是舍得来的就行了,这么多兄弟姐妹倒是以取笑女子开心,倒是经常被讥讽,好在自己有个爱武夫不爱书生的姐姐,成为那群人口中的笑柄。

这又如何呢?这个家的长子刚刚被彻底逐出这场金钱游戏,压力着实有些大,家又不想会,不愿意去面对那个地方,倒是这偌大的云汉有两个去处,一个是好姐妹的家,家中有至亲过世,自己一个外人帮不了什么,就算想帮也找不到那人的踪影,她是去了哪里呢?

好一个三娘啊!最终女子还是决定去今年才找到的地方,推开门的那一刻,习惯性来姐姐家蹭吃蹭喝的女子笑了,但笑容凝在脸上,自己好像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只记得收入几笔,支出几笔,要在来年和一位位合伙人分账,一位送来东边的感控,一位传来西边的消息。

可这些又如何呢?金山一座,银河一条,自己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看着屋子里跑来跑去的婢女,姐姐好歹是哪个姓的女儿,却只有这么点人服侍,让第一次来的女子有些愧疚,姐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她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声痛呼,是也在感慨原本那个家没有人情味吗?

女子怔怔的坐在原地,看着咬紧牙关的姐姐的儿子,这位书生丝毫没有看到他的到来,全心全意的关注着母亲的情况,房门打开了,姐姐的女儿走了出来,满脸忧愁,眼中含泪,摇了摇头,看着她的方向,一刹那间,像是明白什么了什么。

她说出一个最愚蠢的问题:“是缺钱的吗?”

很后悔这句话说出口,空落落的就剩下女子一人,她的面容浮现一丝苦涩,耳边传来敲门的声音,看着门外走过来一位管家,带着这全帝都最好的接生婆,她认识这位管家,是哪个家里的人。

她抱住痛哭的小姑娘:“放心,没事的。”

这句话虽然没什么用,但最起码不是愚蠢了,好歹也有人情味,根据小姑娘说,姐姐在度过难关,新的生命就要见不到这个世界了吗?

房门内,姐姐在喊:“臭小子,白养你这么多年了,过年还会不会来了。”

司徒家十三女愣了愣,想起离城的那一夜,那位喝着酒抱住他的少年谪仙,对了,你托我给的钱,我已经给了姐姐,可我没说你跟我说的话。

——

“原来这个世界是一个骗局啊!”在云水畔有位少年郎,坐在河边看着天空,对着一位手拿书卷的老者说道。

“一字春秋也无法公正,或许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吧!”老者无奈道。

“你曾在云水畔说过,逝者如斯夫,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呢?”

“我说这句话不是在云水说的。”老者解决少年第一个疑问,再说第二个问题时,他看向这做没见过的城池,叹息道:“还是不愿意走。”

少年得到了答案,放眼望去,一眼黑火,一眼浮现世间百态:“早说你们这群书生喜欢骗人,我虽然也读过书,也会骗人,但是…”

“你想去就去吧!这一次带你入境,也是还你恩情,可能未来的某一天,你的文宫会重新苏醒,可能会一字春秋。”

“这就是你写的春秋吗?”

“不,春秋不由你我写,而是取先贤遗慧,用万名书写。”

少年起身,朝老者拱手,四周泛起涟漪,这位老者带他看了一些事情,看着看着也就释然了一些东西,这一次回头,是要离去这混乱的春秋,抬头望去,是满目的言出法随,有书生改了历史,把这一字改得有些面目全非,索性这曾写过春秋的书生替他挽回一些东西,他去过陵山,大夏只有三十七个牌位,只有接近八百年的历史,何来的千年呢?

史书上若错,就错了一辈子,可为什么要写错这本书呢?恐怕就要问一问执笔的的人。

少年拱手:“求先师送我归来。”

“善!”儒圣还礼,平静的看着云水的一面,这一面时他叹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另一面,彼岸河畔,眉心暗沉的少年行走在此地,彼岸花为他铺成一条路,原来你知道我会来,是想欢迎我吗?那位说过如果我愿意,我就可以永远呆在长河里,可我不愿意,长河里着实孤寂,缺你陪我说说话,你知道吗?大夏下雪了,云汉下雪了,你们那边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吧!瞧瞧看这就你新的家。

你竟然血融入这片土地,我就替我那可爱的母亲,收了你这个女儿,只要你认同这片土地,大夏是商女的家。

别恨了好吗?

——

确实很大的雪,老马黄酒也算妙哉,尤其是这前一刻烽火连天,后一刻归于平静,是人的有黑衣,不是人的有天下第一,既然有他们招呼,就不用管了:“悠悠,你知道吗?那天那人我又见到了。”

侍女微微一笑,妩媚的眼中满是世子那张忧愁转轻松的脸:“殿下是又悟出了什么呢?”

烤地瓜的老马不懂,大丫鬟倒是愿意听世子继续说话,世子再说:“原来这一切只是两个人与这个世界的对抗,怎么会有这么执着的人。”

雪还在下,错乱的时间即将回归原点。

这一夜的最终,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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