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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的基调比较郁闷,开胃菜就省了吧……

众:无良的东西,你想不出来就直说了,居然还找借口!!

某恩:“嗯,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坦白吧,这章我确实想不出来……”

众,烂菜叶臭鸡蛋西红柿一齐砸过来,怒骂:“你还有脸说!”

某恩抱头遁走,“呜呜呜……下章一定补……”

麦涛近日情绪很不稳定,难不成是更年期提前来了?前一段时间和黄久久约定一起戒烟,打赌如果自己先抽就让黄久久上,结果自然是没忍一个礼拜就重新抽了,刚开始几天不敢太嚣张,只好小心翼翼地躲在卫生间里抽。

一天黄白痴发现了麦涛躲在卫生间抽烟,乐得什么似的,抱着他连亲几下,喊着:“快快快!让我上你!”

麦涛眼一瞪:“你敢?”

黄久久呜呜:“愿赌服输!”

麦涛恨恨地强调一遍:“你敢?”

从此毫不避讳地抽的更厉害了。

麦涛想起黄久久那天的表情,自顾自地乐了:那白痴真是欠欺负!

又点燃一根烟,麦涛望着满地的烟头,转喜为怒,正要再挂电话骂人,就见黄久久从医院出来了。

“哇操操操!”麦涛隔着条马路就骂开了:“八点了!你们医院怎么回事啊?没有固定的上下班时间吗?我快饿死了!”

黄久久惊了一跳,没好气地应他:“我又不是高中女生,叫你接了吗?你饿了不会自己找东西吃啊?我把你栓起来了?”

麦涛瞪眼:“还嘴?还嘴?”

黄久久翻白眼,不吭气了。

麦涛怒火中烧,觉得黄久久连走路怎么都这么慢条斯理的?他极不耐烦地拎住黄久久丢进车里,“老子把你宠坏呢吧?居然让我等了两个小时!挂你电话还关机?嗯?”

黄久久反唇相讥:“我求你接我了吗?你自己今早犯变态说要接我的!”

“唉哈?我犯变态?”麦涛气不打一处来:还不是见你病歪歪了几天?!!老子心疼心疼你还犯变态了?操!谁说老子心疼你了!妈x的!

黄久久在麦涛火山爆发的前一瞬连忙低声下气地劝道:“好了好了,我错了嘛,院长开会,我总不能在他面前就这么走人……”

麦涛烦得脑门疼,烦自己居然被他这么一说就突然没有脾气了。

黄久久递上一个纸盒:“我刚才托同事买了几个蛋塔,你先垫垫肚?”

麦涛拍开,丢出一句:“自己吃吧。”

黄久久缩回手,有点窘。麦涛过意不去了,黄久久这几天明显在讨好他,这就让他更烦了,说白了,他想和黄久久说拜拜,可是怎么都开不了口,所以很烦很烦。为什么开不了口?这就是他烦的原因!他本来就没心没肺的怎么可能会有愧疚感?那到底是什么原因?说不上来。

凭心而论,你麦涛是真心爱黄久久的吗?怎么可能?还不是以前的生活太寂寞太无聊,换个花样消遣消遣罢了。然而他这次消遣似乎不知不觉地透支了许多感情,多得让他怎么也下不了狠心放手。

黄久久咬了一口蛋挞,唇上沾了点儿,麦涛心里一阵骚动,他捏住黄久久的下巴,靠上去舔了舔。黄久久往后缩,小声嘀咕:“别在外头这样……”

麦涛不屑地“嗤”了一声,鄙夷地反问:“你还怕被人看到?”

废话!黄久久没吱声。

麦涛松开,发动了车,心说:真扫兴!老子正烦着呢!

黄久久观察着他的脸色,找出个话题打破沉默:“对了,我一直都没有问你家是干嘛的呢。”

麦涛看他一眼,“以前都没问,现在怎么好奇了?”

黄久久讪讪地:“问问嘛,嘿,我爸是当官的,你爸咧?”

“黑社会。”

黄久久干笑:“骗小孩哪?”

“有什么好骗人的?我爸是头,诚实他爸是老二,走私贩毒结交官僚收保护费放高利贷养打手,无恶不作。”

黄久久一脸惊诧。

麦涛被他逗乐了,“骗你的,瞧你还真信了。”

黄久久松口气。

麦涛又说:“诚实他爸和我爸不是一个帮派的,不过做的事差不多。”

黄久久:“那还是走私贩毒结交官僚收保护费放高利贷养打手?”

麦涛:“不止这些,还开卖淫的歌厅夜总会,地下赌场,地下钱庄,偷渡中介……”边说边看着黄久久可笑的表情,肚子里笑抽筋了。

黄久久收声,脸上的表情异常僵硬。

麦涛挑衅地瞥他,“怕了?”

黄久久壮着胆子摇头。

麦涛笑得合不拢嘴,笑着笑着,更烦了!妈的,怎么一和这白痴说话就开心?

黄久久见麦涛的脸色蓦地又放下来了,小心地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麦涛应了句,顿了顿,问:“喂,你有过女人吗?”

“没有。”黄久久黯然道:“以前我爸妈闹的很厉害,我被他们闹烦了,也有想找个女人结婚,然后正常过日子。”

“哦?”麦涛讶异,“然后呢?”

“然后不欢而散了呗。”黄久久尴尬地苦笑,“我对女人不行的,勉强都勉强不来。”

“呵~”麦涛吹了个口哨,幸灾乐祸,“我知道了,你见了女人不举啊?”

黄久久脸色一青,“你呢?”

麦涛的回答很不要脸很坦率:“我又不是同性恋,当然有很多女人!”

不是同性恋?妈x的,你个人渣每次往死里干我什么意思?黄久久心底刺痛,脸色更不好了。

麦涛看在眼里,心里莫名其妙地窃喜,又添上句:“我结过婚。”

“啥?”山崩地裂的一声。

“哇靠!”麦涛震怒了,捂着耳朵大吼:“耳膜都要被你震破了!”

“你结过婚?!!”黄久久指尖要戳到他的眼珠了。

“好几年前就离了。”

“呃?”

“那女人甩了我。”

黄久久瞪大眼:谁敢甩他这变态达人?难不成这世上还有变态达女人?

麦涛淡淡地说:“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老婆……不,我前妻,是个大家闺秀的好女人。

“那……为什么离了?你不喜欢她?”。

麦涛自嘲地笑笑:“不喜欢她怎么会和她结婚?我大学没念完就迫不及待和她结婚了,那场婚礼隆重得夸张,婚车排得一眼望不到头,出席的全有头有脸的人物,好像是向全天下宣布闲杂人等都别再觊觎老子了。”

“后来呢?”

“后来就让全世界看笑话了呗,我那时还年轻,浪荡惯了,不懂好好疼惜她,等我后悔了,她的心已经不在我这里了……全世界都看到我那绿帽子碧绿碧绿的,就我一个人看不到,直到她提出离婚我还莫名其妙……”

黄久久勉强提起精神,取笑道:“你不很能纠缠吗?拿出纠缠我这套纠缠她啊。”

麦涛漫不经心地说:“她怎么和你一样?”

有尖锐的东西在两人之间凶猛地划破了口子,麦涛没有察觉,黄久久的眼睛霎时朦胧了。

麦涛望着前方,一笑,竟有一丝凄然,“我爱她,你这种人怎么会懂?”

你这种人怎么会懂?

你这同性恋怎么配谈爱?

麦涛不知道这些话对黄久久是多大的打击。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你在他心里只是个供他取悦的玩具,人都不配,怎么配谈爱?原来这神经病从骨子里就歧视同性恋!

黄久久不再说话,他把脸转向车窗,怎么也没有勇气再看一眼麦涛。死变态!这么歧视我干嘛还纠缠不休!死变态死变态死变态!

那些与你的缠绵温柔,天天挂在嘴边的“我爱你”,只是开玩笑罢了,如果他真的对你有感情,就不会这么厚脸皮这么肆无忌惮!没有爱情,一开始就和你说清楚了,玩玩而已。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不过是你比别人好玩一点!就你一个傻子在伤心!伤心个什么劲啊?

黄久久总算知道自己是彻彻底底的一厢情愿,不要努力了,麦涛的心里不会再爱任何人。可是,为什么连忍住别让那无赖看到自己狼狈的哭相,都这么困难?!!

麦涛把车停到路边,扳过黄久久的肩,“喂!你哭什么啊?我的爱情史这么感人?”

不要脸的的死人渣!谁理你的爱情史!我在哭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死败类!黄久久推开麦涛,无声地拼命掉眼泪,怎么止都止不住。

麦涛恼了,抱怨道:“别哭了!怎么这么爱哭啊?哭哭哭,和个娘们似的。”

黄久久也觉得自己很丢人,可是,怎么都无法压抑心里的悲伤。

麦涛心动了,黄久久的五官轮廓都长的精致柔美,却有种与之相矛盾的阳刚之气,若是一落泪更是莫名地勾魂,麦涛看迷了眼,待意志清晰时两个人已唇舌交缠。

没有爱,也一样可以吻得很热烈很陶醉,一样可以过的很轻松很开心,你为什么一定要纠结在这个字上呢?

可是,是什么在心里搅动,搅得让人不能呼吸。

麦涛叹了口气,在黄久久的唇边低语,嗓音温柔得让自己的头皮发麻:“别哭了……为什么哭,总要告诉我理由……”

居然还好意思问?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渣!在别人心口上捅一刀,还故作好心地抚慰?黄久久只顾着掉眼泪,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麦涛在黄久久唇上舔舔泪水,有点儿恍惚,如梦呓般说出一句:“小久,你哭起来真的很美……”美得很奇异,很诱人,没有人能抵抗的了,只想把你占为己有,是什么情愫不重要。

黄久久抽噎许久,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麦涛,你对我好一点嘛……我爱你……”就算不爱我,也不要总是这样伤害我行不行?

麦涛皱紧眉头,狠狠地堵住对方的唇,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爱只是句增添情调的话,你干吗说得这么认真?!!有性无爱,不也挺好?拜托!只要不要撕破这张薄纱,我们还可以这样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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