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门口,某美男:“呀,黄医生?”
黄久久,扶扶眼镜,“嗯?”
美男,凑过去,魅惑一笑,“黄医生真是贵人多忘事,怕是连我的名字都忘了吧?上次在我那过完夜不是说会再给我打电话吗?”
黄久久,讪笑:“呵呵,最近很忙嘛,呵呵,不好意思。”
美男,用美目瞥他一眼,“忙了大半年了哦~不知道又找谁忙去了~黄医生不是还说很爱我的嘛?我还巴望着你的电话巴望了很久呢。”
黄久久,赔笑:“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这个,我还有事……”
美男,转移话题:“咦,我记得你的车是雪弗兰,怎么换了个这么狂野的切诺基啊?最近黄医生口味变得有点重哦……”
黄久久:“这个,这个是我朋友的车……”
美男:“说起来,这辆车很眼熟啊……”
黄久久:“……”
美男:“呀,这个车牌更眼熟了,我一定在哪里见过!”
黄久久:“……”
麦涛付完帐从饭店出来,大大咧咧地:“呵,brant,真巧,怎么在这遇上你了!”
名为brant的美男,愕然:“你们……”
麦涛,勾住黄久久,淫邪一笑:“宝贝,我和你说过吧,brant,常到我店里的,酒量不错哦。”靠近黄久久的耳朵,小声地:“我和他上过几次,床技一流的!”
黄久久:〒_〒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brant,目光在黄久久和麦涛身上交换,最后不怀好意地笑了,“呵,麦老板啊~你们怎么凑在一起的?以前我好像和你提过黄医生吧?”
麦涛张大嘴,想了片刻:“哦……想起来了……你说人很帅床技很好的那个……”重新打量全身发抖的黄久久。
黄久久:今天黄历上一定是不宜出行!
向海呈耶稣受难状被绑在脚梯上,万哲抬着喷枪对准他,唐语刷地亮出瑞士军刀,诚实在工具箱里东翻西找,最后找出个油画刀,抵住向海的脖子,哼哼笑:“小子,风流了这么久,死也该死好几回了,还有没什么话想和组织说的?”
“对……对不起……我会加班把落下的活赶上的……”向海红着脸。
“手机怎么不通,嗯?”万哲用喷枪顶在他脑门上。
“没,没电了……”
“嗯?没电不会充电啊?”唐语杀气逼人。
“这……我,我不在宿舍,在,在kay那里……”
其余三人淫贼贼的目光交替,唐语发问:“你是不是没把兄弟仨放在眼里?”
“不是。”真诚地。
万哲:“你是不是故意让哥们几个累死累活?”
“不是……”愧疚地。
诚实:“你还是不是处男?”
“不是。”条件反射地。
“啊哈哈哈我就说这小子的童子身要破在黄毛手上了……”
“哦嘎嘎嘎那个黄毛真是厉害……”
“窝活活活快搞个party庆祝一下……”
向海:==||||……他们还正常吗?
万哲把喷枪一丢,逼近,“你和黄毛同居了?”
唐语把瑞士军刀往裤腰上一插,逼得更近,“黄毛床技如何?”
诚实把油画刀架在耳朵上,逼得超近,“你是1号还是他是1号?”
向海惊慌道:“kay,你别生气!”
唔?仗势欺人的仨人回头,看到元凯笑盈盈地站在身后,手上那把瑞士军刀很眼熟,唐语一摸腰间,冷汗哗地流下来。
“我好像听到你们在讨论我啊。”瑞士军刀在元凯的手里亮晃晃地转圈。
唐语变出一把扇子凑上去边扇边笑:“哎呀天气这么热,是什么风把您吹到这来了啊,向海,元公子来了~~”(唐语你什么时候变成老鸨如花了?)
万哲急忙给向海松了绑,“这小子说什么卖艺不卖身,瞧,我们替您把他绑起来了,任您发落……”(万哲你什么时候成了家丁来福了?)
诚实不停地给向海拍身上的灰,“我们的花魁早就洗白白了,就等着元公子来……”(诚实你什么时候成了陪房丫头秋香了?)
元凯脸色一放,那仨人凄厉地大喊救命,屁滚尿流地做鸟兽状散开。
洪安东远远地看到壁画那处热闹非凡,心里又挂念着小妖孽,思前想后还是把车开近了。诚实瞧见那保时捷靠近,惊出一身冷汗,抓住元凯低声道:“兄台武艺高强,一定要救我!”
元凯莫名其妙,“干嘛?”
诚实一本正经:“那个人对我图谋不轨,万哲和唐语都靠不住!你千万别让那王八蛋又把我挟持走了!”
元凯平静地:“谁理你。”
诚实嚎哭:“兄弟一场,不至于见死不救吧?”
元凯嗤之以鼻,“谁是你兄弟?”
诚实试探性地问:“叔嫂?”万哲唐语淫笑,向海憨笑,诚实赔笑。
刹那之间元凯狰狞煞气大盛,天地间乌云笼罩,浓烟滚滚之下一览众人,皆伏在地上做膜拜状,大声号呼:“好汉饶命啊——”
唐语绑了始作俑者呈上去,毕恭毕敬道:“妖孽在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元凯魔爪伸过来罩在妖孽天灵盖上,被五花大绑的妖孽痛哭:“友情啊——友情——我看到你在太阳升起的地方向我挥手……”
万哲颤巍巍将双手伸向天空,虔诚地呼喊:“元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向海:〒_〒……唔……怎么连kay也不正常了……
洪安东瞧见这一幕,立马掉头把车开走,发誓从此以后远离那幅壁画,毕竟那诱人的妖孽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更何况妖孽身边的人也一个个都脑筋短路,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别的星球来的。
混乱不堪的暑假一天天过去了,江景别墅娱乐场的那面墙逐渐被漂亮的颜色覆盖,崔和满意极了,每次和别人谈起四个学生就赞不绝口,不过别人如果叫他再带研究生,他就拼命摇头:再来四个这样的祸害,非少活几年不可。
梁霆川每次看到楼上那两人出双入对,总是笑着对诚实说:“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黄久久一副衰相就很高兴。”(你这老男人怎么这么记仇啊?)
黄久久虽说是个超级色情狂,却是根弹簧,遇弱则强,遇强则弱,很遗憾他以前没有见识过比自己强的人,麦涛是第一个能把他吃干抹净的雷霆霹雳级色情狂。不能扳回1号的至尊地位,总还能勉强当个双面插座吧?男人的自尊驱使黄医生愚蠢地想反受为攻,几次革命还未成功就被麦涛生生地镇压下去了。
黄医生只好悲悲戚戚地认命了,心不甘情不愿却老老实实一心一意地当麦涛的全职小0号。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呜呼哀哉。让他更加恨之入骨的是:麦涛的性欲是随点随燃,不点自燃。
比如他在做菜,麦涛倚在厨房门口说话,他一边听着一边把红烧好的牛肉拿到案板上切成片,顺便腾出手来舔舔手指上的酱汤。
麦涛突然不说话了,黄久久抬起头,疑道:“你怎么了?”
麦涛气都粗了,怪笑着说:“宝贝儿,你舔手指性感得要死。”
黄久久立马知道这头野兽想干什么了,麦涛一把抱住黄久久,黄久久嚷道:“我手上有刀!我砍死你……你,哎呀你小心点我有刀啊……”
麦涛才不管那么多,把黄久久掀倒在饭桌上就脱裤子,一片叮当哐啷的声音,黄久久哭笑不得,娘的!等下又要收拾残局了……
比如黄久久盘腿坐在沙发上做针线活,麦涛愣愣地问:“你在干什么?”黄久久纳闷,补袜子看不出来?麦涛又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黄久久推了推眼镜,只好回答:“补袜子。”
麦涛脸上的表情千变万化,由纳闷变为讶异变为震惊变为豁然变为忍笑变为沉思,最后变为淫笑,黄久久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什么事了,迟迟疑疑地问:“那个,我,有什么不对吗?”
麦涛一个饿虎扑食把黄久久按倒,一边乱吻一边扯黄久久的裤子,口齿不清地调侃:“宝贝儿,你非一般搞笑啊……”黄久久大喊:“你要干什么?我手上有针……我我我我戳死你……”
八哥在旁边振翅高呼:“口——交——”
再比如麦涛打开洗手间的门,看到黄久久蹲在浴缸里,裤脚卷的老高,手里拿着刷子。麦涛问:“你在干嘛?”黄久久往角落缩了缩,战战兢兢地回答:“刷浴缸,看不出来?”麦涛又中箭了,他忍着笑把黄久久压在浴缸里,黄久久悲愤地喊:“我有刷子!刷子!敲死你……哎呀,拜托你换个地方吧……”
总之,小小的一个举动都有可能引爆血雨腥风的强暴运动,黄久久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诱人了,他分析总结之后,发现只有早早地洗完澡爬上床去装睡才能逃过一劫。麦涛上床后发现黄久久睡了,就只会吻吻对方的脸颊或脖子,然后老实地躺下来睡觉,动作轻柔得和做爱时判若两人。
如果真的没有爱,那这些小动作又意味着什么?
黄久久觉得自己上瘾了,他试了一种以前退避三舍的感情毒品。谁会愿意一个人耗一辈子?麦涛会问他今天什么时候下班,想吃什么,会和他一起打赌说我们俩一起戒烟吧,会在他做了一整天手术后帮他捏捏肩,会在他睡下后把他揉进怀里,会在早上醒来后在他额头上印个吻……
有时候麦涛会轻轻揽过黄久久的肩,黄久久陷进那个温暖的怀抱里,心里尽是甜丝丝的窃喜。
或许,可能,两个人不仅仅是床伴,只要自己努力一点,说不定能争取到这段感情,说不定,以后自己再也不必当寂寞的刺猬了。
就算没有家庭,有个相爱相守的情人,也不会那么遗憾了。
没有什么不可能,梁霆川他们不就很恩爱?我们也可以。
黄久久吻吻熟睡的麦涛,告诉自己,只要能拥有这个男人,就不再奢求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