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愚人(1 / 1)

(穿进乙女游戏后我翻车了);

姜听白忍不住抖了一下。

然而下一刻她咬住唇,

没被制住的左手用力一转,指尖一点锋芒立显,她狠狠朝着眼前人的腰间捅去。

那是容淮给她挑的,

名叫指尖星。

名字很雅致,实际上是一柄轻巧锋利的,平时用术诀隐在指尖,关键时刻就可出其不意。上次嘉陵江上那一次猝不及防的遇险,

让她意识到自己应该为紧急关头做一些准备。

果然,

派上用场了。

只是这次却不像上次那样幸运。

他甚至没有去理会即将刺入腰间的利刃,只是抬手在她肩上一按,姜听白这一半手臂立刻就没有力气了。

她意识到自己在这人面前几乎如同弱小蝼蚁,

最好的选择便是不再激怒对方,保存实力静待时机。

然而姜听白心念一闪,

一瞬间做出一个在旁人看来十分不明智的举动。

她紧接着身子一折,抬脚重重用膝顶了过去。

之末的无用挣扎总是会让人烦躁,

他果然不耐烦了轻啧了一声,重重将她的一击按了下去。

姜听白瞬间收了力,

顺着他的力道被甩过去,

狠狠的往回廊的栏杆上撞了上去。

“砰”的一声,栏杆被她撞的震颤,

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她自己也一瞬间痛得呼吸都停滞了,

腰背剧痛站都站不起来。

……成了。

黑衣男子见她痛得发抖的样子扬了扬眉,好整以暇的弯下腰打量她几眼,

这才不急不慢的伸手打算将她拽起来。

然而下一刻,他眼神一冷,回身抬手重重一挥。

很响的一声金石相撞之声。

辉光如月的刀锋在夜色里寒意逼人,

飞转袭来之势宛如惊鸿空坠,杀意锋锐挟着破空之声,是极惊人的一刀。

转息间白影飘然风声猛烈,容淮已经将人拥在怀中。

姜听白这时才勉强从疼痛里缓过神来,喘着气小声说道:“……师兄。”

容淮没有回话。

飞出去的斩月刀已经回到了他的手里,他眉眼间的冷意比手中长刀还重。

他眼前仍然是自己方才出门时看到的那一幕。

方才在屋内他凝神打坐时,突然听到回廊上传来一声不小的撞击声,他立刻便起身出了门。

今夜月色皎然,但终究是夜里,视野范围内的所有景物都隐隐绰绰蒙了一层雾一般。

然后容淮就一眼看到了她。

明月危楼,翠绡香暖,散着长发的姑娘斜斜倚在阑干上,月色下雪肤红唇,更胜身上白裙绯衣三分。

在一旁看去,她是很柔弱无依的神态,眼角含泪,楚楚可怜状若无力的依在阑干,一半的长发已经飘飘扬扬散在了风里,仿佛这美人要随风而去。

也因此,她身前微俯下脸的男子伸手去牵的动作,就显得十分怜惜和珍重,像是要将这姑娘重新护在怀中。

黑衣与白裙缠绵迤逦,因此便更显得那男子俯身的动作暧昧不明,像是要牵手,又像是……要完成一个未成的吻。

要是姜听白知道他会想这么多,肯定要大喊脑补害人。

但是她不知道,所以容淮便只能一边自己这么想着,一边发了狠抽刀一斩。

那黑衣男子斜斜掠了一眼容淮,明明顶着一副温雅秀丽的皮囊,眼神却沉如寒渊,便生出几分违和来,但那点违和也依然从容,带出黑暗烟气里他独有的气韵。

远处不知哪个方向突然传来一声急促的烟炮声,他闻声抬起眼,兴致缺缺的望了一眼面前的人,反身毫不留恋的从高楼上跃了下去。

他走了。

容淮见势便要追,姜听白连忙拉了一下他,喊道:“…别!”

她半句话卡在口中,没能说出去,兴许是方才那一撞撞得狠了,她仍是觉得缓不过来。

容淮闻言有些不敢置信的愣了愣。

他动作很慢的回过眼来,一只手仍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顿了顿,却抬起来按在了阑干上。

他将她困在了自己与阑干之间。

姜听白一头雾水,下意识抬起眼去看他:“师兄,怎么……?”

她的话没说完,因为她看到容淮眉眼间全是薄红。

她于是有些莫名的忐忑,小声问完刚刚说了一半的话:“…怎么了?”

容淮倏然抬起了眼。

姜听白说不明白他这时候的神色,像是被激怒了一般,但眼间眉梢又有很脆弱的神色。

他就这样又是生气又是委屈,忍了数下都没能自抑,只是看着她声音很哑的开口问道:“……他就是那个送你项链的人?”

项链?

好端端的怎么提起项链来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是……”姜听白下意识动了动,却被他按着无法动弹,只好继续着现在的姿势回答道,“不是的。”

她这么干巴巴的说完,自己也觉得不够。

但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熙光的事本来就没有跟容淮讲清楚,更何况今晚的熙光还是个冒牌货,不管怎么说都是个说来话长。

况且她的腰真的好疼。

她也是觉得容淮一贯性子好,应该不会在这个问题上钻牛角尖,所以干脆也就不解释了,但今晚确实有些不一样。

容淮听了她这生硬的“不是”两字,只觉得骨头都开始冷,眼眶愈发的红了。他尚没清楚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只是不依不饶的追问:“……区区一个妖?他一见我来便逃了。”

他想说的其实是,为什么要将一只妖那么放在心上。

因为一副皮囊吗,他的脸也生的很好啊,他也可以送她许多的珠玉首饰,让她日日换着戴。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可以?

姜听白有点懵了。

她不太明白容淮为什么突然这么大反应,但直觉让她觉得他现在的状态有点不对劲,于是只好先好声好气的安抚道:“不是的师兄,我不知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但是这事有点复杂,我明天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但此刻容淮根本听不进去。

他只是低下眼去,徒劳的想让自己冷静一点,却看到她右手手腕上一圈淤青。

因为她手腕太白,又细瘦,因此很显眼。

容淮觉得自己要气疯了。

他伸手,动作很轻的拉她的手腕:“他伤了你,你却不愿让我追他……?”

天地良心,她不让容淮追是担心他啊,太华城里有对修士的禁制他忘了吗。

姜听白有些难受,腰上的疼痛像是扩大了一样,她此刻半边身子都开始疼了,只能半靠着阑干,勉强拉着容淮的袖角说道:“…师兄,先不说这件事了好吗?我想先回房间,明日我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容淮看出她有些不耐。

因此更觉得心头都冷了下来,他想起小时候看到路边有小孩子拿了吃的喂流浪的野猫,喂了几下便没兴趣了,丢掉东西跑回家去,只剩下那只野猫,还蹲在原地等着喂自己的人回来。

他仍然固执的揽着她的腰,与那只野猫也没有什么分别。

只是几瞬,他慢慢抬起眼来,形状美丽的眼睛带着一点灰,烟蓝色的眼眸如同晨间岚雾亭瞳。

他低下脸来,声音很轻的问道:“…你厌烦我了吗?”

他看起来好狼狈,从来没有过的负面情绪全部冒了出来。

姜听白眼睁睁看着他的眼眸变了颜色,吓得睁大了眼睛,脑子里嗡嗡乱响,捏紧他的衣袖叫他:“师兄……?”

她没能说完。

眼前一黑,她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姜听白就那么眼睛一闭倒了过去,容淮登时心头一慌,手忙脚乱的去接她,什么事都先顾不上了。

她奄奄一息的躺在自己怀中,怎么叫也不醒。

她晕的太突然,容淮以为她方才受了重,伤手都在抖,想把她的脉都把不准。

勉强沉下气来去摸她的腕脉,他停了一会便冷下脸。

他片刻都没敢耽误,小心翼翼的抱起她从楼上跃下去。

太华城中其实住着许多能人异士。

因为毗邻云中,城内又人妖混杂,往来流通的商品,信息都十分丰富繁杂,颇有几分大隐隐于市的意思,因此很多偏门左怪的修士都隐居在太华城中。

这其中就有一名医修,早几十年也是五州扬名的人物,说起怪医的名头来人尽皆知,这些年来逐渐销声匿迹,少有人知道他住在了太华城。

因为他近些年来是不怎么出手治病的。

除了早些年欠下未还的因果,就算是有人千里迢迢奉上灵石法器跪在他门前求诊,他也是不会多看一眼的。

因此这怪医的小院也很清净。

修为到他这个份上自然是不用休息的,于是大半夜的,他便拎着水壶走走停停,颇为悠闲的检查园中的草药。

半晌他听到什么响动,愣了愣转过头去。

传闻中难得一见的白衣少年从刀上落下来,怀里抱着一名女子,脸色很差的叫他:“帮我,看看她有没有事。”

这位涿光山上惊才绝艳的少年终于来讨这桩因果了。

怪医前些年采一株灵草的时候,因为大意命悬一线,被当时初初成名的容淮所救,便许他一个回报,在他有生之年可以上门来求诊一次。

这么多年了,他还以为这桩因果还不了了呢。

怪医这么想着,慢慢踱着步子上前,嘴上还悠闲的招呼道:“…你是何时来的太华城啊?”

“快一点。”容淮打断了他,眉眼间很冷,说出口的话也生硬急促。

怪医察觉到他状态不对劲,偏过头去打量了他一眼。

腰细臂长的少年仍是如同昔年斩月涯下一身白衣,浑身流畅线条说不出的风华秀逸,乌黑发丝沾了夜里的冷霜,便透出了几分凉意来。

只是一眼,怪医就挑了挑眉头。

“魔障入心……你的心魔已经很严重了。”他啧啧道,“先不说堕魔了,这么下去你的修为会大大受损的,你真要用这次机会治这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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