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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靳译霆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
他摸了下被打的左脸,舔了舔后槽牙,一把将沈瓷拉到跟前,狠狠抓住她的衣领。
四目相对。
他声音幽凉,“我不是人?那沈邱海岂不就是畜生?”
“你住口!”沈瓷泪眼模糊地看着他,竭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她昂着头,保持着最后的尊严,“我父亲绝不会像你一样恩怨不分!”
靳译霆气笑了,他松开沈瓷,看起来在帮她整理弄皱的衣服,实际上在用她的衣服擦手。
沈瓷心里一凉,他嫌她脏?
他凭什么?
她后退一步,靳译霆的人在后面堵住她。
靳译霆叫人看住她,手指指着她的脸,另一只手拿着传呼机,抬头,以玩世不恭的表情说着最狠戾的话。
“沈邱海,你跳吧。”
“你死了,我就送沈瓷去陪你。”
“我会把你们父女的骨灰撒向江河,让你们生生世世都不得团聚!”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举着摄像仪的记者们却连机器都不敢打开。
当年靳家大少爷靳译川去世,江州的记者们围在殡仪馆外,里头的靳译霆出来把所有人的设备砸了个稀烂。
反抗的人更被他揍得不轻。
靳家赔了各大新闻社不少钱,没人敢去告。
从那之后,靳家基本和江州媒体绝缘。
楼顶。
沈邱海空荡荡的右边裤腿在风中晃荡,他拉住栏杆,老泪纵横。
“二少爷,你不是很喜欢小瓷吗?”
“你不是把她当妹妹吗?”
“你怎么可以……”沈邱海想到自己在靳家做司机的日子,妻子是靳家的管家,小瓷从出生就深受靳夫人的喜欢。
靳家的人都叫她瓷娃娃,两个少爷更是天天腻在她周围不肯离开。
他们一家住在靳家一楼的小套房里,和靳家除了身份有别之外,如同一家人般亲近。
只是后来都变了。
靳译霆有些烦躁地扯开衬衣领带,余光扫了一眼沈瓷。
她哀哀地看着他,眼神不再有仰望和崇拜。
她恨他!
多好啊,他一个人活在恨里太久了。
现在有人陪他一起被恨折磨。
多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