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云婧□□在房间里,房间里的法阵闪着光,不允许人踏出半步。
洛云婧害怕乘秋宗把她除名,害怕又被抓入那恐怖的思过崖。
她紧紧抓着自已胸前的玉佩。
这块玉佩表面上看起来就是平平无奇的凡玉。
可她人生中不少危机都是它帮着度过的,只要有它在,一切事物都会朝有利于她的方向前进。
但这一切都是有条件的。
玉佩觉醒的条件是,触碰到身上有黄光或者紫光的人——之前她不懂这个光是什么意义,直到使用久了才明白,这是每个人的气运。
有白光的人是普通的人,有黄光的人是气运多的人,紫光那通常是亿里挑一的人。
而被她触碰过的人会有一段时间过得很倒霉,或者说一直倒霉下去。
但是没办法,她过得太苦了,而那些带着黄光的人出身那么好,仿佛天生就应该有那么多好处,而她天生就被人遗弃,寄人篱下。
她不甘心!他们凭什么过这么好!
其中白光玉佩瞧不上,身带黄光的人在仙门是最多的,紫光的人这世上她只见过两个。
一是天剑宗大弟子凌逸之,二是江明鹊。
可她根本没能接触到江明鹊,反而将自已落入了此番境地。
如果说之前她对江明鹊恨之入骨,现在她就只剩下了害怕。
江明鹊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都能精准的抓住她的小辫子,她怀疑是那紫色气运给江明鹊带去的好运气。
现在闯出这么大的祸事,她也根本没有办法接触江明鹊,让玉佩觉醒过来。
而现在玉佩里面的能量不足以支持她完美的化解这次危机。
洛云婧身子微微发抖。
难道她就要被处罚吗?
外面传来欢呼。
她侧耳一听,似乎是大家都在说到了。
而她的房间不断有脚步声传来,打开门来,是刑堂的弟子!
想想思过崖看不见天日的洞窟——洛云婧眼中流露出恐慌。
“好怀念啊,终于回家了。”
一众弟子皆有此感。
在弟子会的幻境里,时时刻刻都提着脑袋战斗,这对人是不小的锻炼。
漫长的战斗结束,又狂欢了几日,大家这才感觉疲倦起来。
“我要睡上三天三夜,啥也不干。”
“我也是,我要闭关!!”
“回去后,有人会欢迎我们吗?”
“据说得第一会有,乘秋宗好像很久没有得第一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云船才近到乘秋宗前,几百只仙鹤翩然而出,整齐划一地在空中起舞。
它们鹤羽优雅自然的舒展,翅羽油亮光滑,每一个角度都自带仙气。
随着仙鹤翩翩起舞,一道笛声自然的迎着仙鹤节奏吹出。
笛声之后,又有扬琴,琵琶等等乐器加入,仙音袅袅,与仙鹤飘到众人面前。
众人屏住呼吸安静地看着这一切。
等乐声渐渐密集起来,仙鹤们慢慢退场,天空中出现一支巨笔,最后笔轻轻歪斜了一下,像是有人把它握在了手中。
第一笔轻轻落在了天空上。
随后第一幅画面从笔下流出。
有人小声道:“这是我们去弟子会的时候的场景,我还拿留影石纪念了。”
仿佛在印证他所说的,画出来的船中冒出一张张小脸,神态灵动,各有各的特点,与大家极其相似。
且一眼能看出来是谁。
“咦!是我!”祝思珂突然发声,被他指着的人看见了他,对他做了个鬼脸。
众人哈哈大笑。
墨晚盈对江明鹊自豪地介绍:“这是我师父。”
第一幅画后,又有第二幅,第三幅……
画中内容庞大,每个人都囊括在其中,每一幅画都记载着他们在弟子会中的场面。
其中最多的是江明鹊的。
后面鼓乐声更加急促,像下了一场骤雨,墨笔快了起来,线条也更锋利,有一种奋发向上,热血澎湃的感觉。
最后一副,是大家手牵着手回到了船上,向挂着乘秋宗的门飘去,船上的人也挥了挥小手,像是对他们说再见。
众人看着在空中消散的画,都有遗憾。
“我没有合影呢!”
“谁的留影石录下来了!”
掌门摸着胡须解释:“这些画都会放在弟子宫的墙壁上,以此激励后来弟子。
“好耶!这东西我能吹一辈子牛。”
“可恶,早知道就卖力点了!!!现在我根本找不到人在哪!”
巨大的墨笔离开后,云船缓缓驰入护山大阵。
他们到家了。
无数身穿门派道服的弟子现身,对他们微笑挥手,随后动手掐诀。
无数道彩色的法术升空,在天空炸开一簇簇鲜花向着众人落去。
鼓乐声停,山呼恭喜声不绝于耳。
那是乘秋宗弟子们对他们的庆贺。
江明鹊身上的花是落得最多的,刚刚清理完一波,又立马被花砸了头。
“嗷嗷嗷——我好羡慕好妒忌!”
“想什么呢,那是江小师妹的!”
大家在无数鲜花和掌声中走向了自已的亲朋好友师门。
大船停留了太多,掌门对着江明鹊传了一句话,随后消失在原地。
“回去闭关修炼,金丹再来找老夫。”
这是看出来她即将突破金丹了。
一旦江明鹊此次闭关出来,那就是乘秋宗……不,天下最年轻的金丹,届时他将她推到台面上,那将会顺利很多。
江明鹊:“是。”
继掌门的传音之后,又有一道声音传入了江明鹊的耳中。
“来这里。”
江明鹊转头,迟清禅站在小竹船上,对她招招手。
周围是喧闹的,唯独他是安静的。
江明鹊迟疑地顿了一下,进入到了迟清禅的船里。
“师傅。”
“嗯。”
两人都没有讲话,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江明鹊有万千想要说出来的话。
比如各位师兄姐们的情况,比如为什么拒绝她之后又给她希望,最终全部被她掐死在肚子里。
迟清禅看着规规矩矩地坐在船尖上的江明鹊,她不知道在想什么,神色冷漠疏离,看也不看他。
他心里想着之前的事情,也就没有讲话。
两人同坐一条船,却形同陌路。
小青竹船行了一半路,已经能看到东门的山脉。
“师傅。”
“你。”
两人同时开了口,又顿住,气氛有些微妙。
江明鹊因为紧张,神色更加冷硬。
迟清禅叹了口气:“你说吧。”
江明鹊:“二师兄,最近还好吗?”
迟清禅没想到她开口说的别人,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挺好的。”
一直待在东门闭关,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虽然迟清禅没什么表情,但江明鹊能明显地感觉到他不开心了。
为什么?
江明鹊百思不得其解,说话也更加小心。
“这次回来,我需要闭关冲击金丹期。”
迟清禅这次都没有出声,微微颔首以示自已明白了。
江明鹊垂下头,不敢看他的脸,生怕看到就扑上去了。
可这在迟清禅看来,她又是另一种意思。
她在避开他。
迟清禅淡哂,暖金色的眼有些发暗。
他其实有很多想要教她的话,可想想,她晋升金丹是十拿十稳的事,他过多指导反而赘余。
小竹船停在了东门。
她成功遏止了自已脑子里各种黑暗的想法,她深深松了口气。
向着二师兄的住处走。
迟清禅看她脚步的方向,随口道:“你二师兄在闭关。”
江明鹊脚步一顿,道了一句哦。
两人沉默着回到了洞府,迟清禅问了一声。
“你想好自已洞府了吗?”
所有金丹期都会有自已的洞府,宗门还会帮忙建设。
迟清禅离开去看顾波波鸟了,江明鹊关上房门,脸色沉了下来。
他就这么想要她离开?
早知道就不那么快的晋升了。
因为心绪不宁,她晋升之路并不顺利。
暴虐的火焰冲击着她丹田,无数幻象在她面前出现。
她晋升的动静甚至连隔壁峰的太史王措都听到了。
太史王措正落到清禅峰想要一探究竟,结果被迟清禅请了回去。
“她在晋升金丹期吧?这动静可不小,迟早会被外面知道的。”
迟清禅浑不在意:“天雷来了,怎样都瞒不住,不要打扰她。”
太史王措观察着迟清禅的神色,看不出什么之后就回去了。
迟清禅看着江明鹊的房间,思索了一会,还是决定进去。
在人闭关晋升之际打扰,哪怕是再亲密的关系,都有可能使人分心,以至于冲击失败。
但他能够从溢出来的灵力判断出来她现在的状况,江明鹊这个晋升状态明显不对。
无数灵力在她体内重组,又被火焰吞噬,煞气一边被泯灭一边又滋生出更多。
它们不断重聚又崩解。
这样下去,有入魔的风险。
迟清禅已经很小心了,但不知道为何,他一进去就被江明鹊察觉到了。
“师傅?”
哪怕她闭着双眼,全身灵知感应都被收束到极小的范围,迟清禅的方向也被她精准的辨认了出来。
迟清禅想走,被江明鹊的灵力绑住了脚。
“师傅,不要走。”
她眼尾染上了如胭脂般的红色,邪异又美丽。
迟清禅没有回答,盘坐下来给江明鹊念了一段清静经。
江明鹊慢慢静了下来,眼尾的红色也慢慢退却。
她内视丹田,一团黑焰在里面打转,有几缕煞气不知道何时混了进来。
她操纵着黑焰瞬间绞杀。
耳边依旧有迟清禅念经的声音。
江明鹊觉得他还是被自已亲得闷哼出来的声音更动听。
她脸红了红,随后在念经声中放松了心神,全力冲击着金丹。
江明鹊这一结丹,就结了半个月。
整个东门的灵力都被江明鹊吸收来结丹,最后她凝聚出的金丹是黑色的。
她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如同解开了束缚的小鸟,在天地间畅游。
江明鹊睁开了眼,迟清禅念出来的经化作了一个个小金字在她身边飘荡。
而他本人如同睡着了一般在打坐,眉目高雅,挺阔的鼻梁下的完美的唇紧闭着。
这些清静经耗费了他不少的精力。
江明鹊有些口渴。
她一直无法向迟清禅表达自已的感情,是因为两人的差距实在太大,实力差距大,身份差距大。
她自卑地都不敢让他得知自已的心思。
可喜欢是藏不住的,她无法违背自已的本心不去靠近他。
可她现在是金丹期了,她也多了一分底气。
“师傅。”
她轻唤了一声,声音如同蚊蝇。
迟清禅睫毛一颤,与江明鹊对视,看到了她眼中毫不掩饰地占有欲,浓重地想要将他整个人都吞进去。
迟清禅:“……”
江明鹊没想到迟清禅会这么快就睁眼,她迅速底下眼,收敛自已的情绪,恭恭敬敬道:“多谢师傅为我护道。”
迟清禅挑眼看她。
江明鹊这变脸比他翻页还快,心里想的东西不正经极了,偏偏还要禁锢着自已,做出一副正经样子。
“挂上你的身份玉牌,去应劫。”
天上的劫云也如约而至。
江明鹊道了一声是,眨眼到了一座无人峰上。
乌云压得树都直不起腰,天雷滚滚在威吓着江明鹊。
乘秋宗各位大能的目光皆投向了此处,附近的弟子闻声赶来,在安全的区域远远观望着。
金丹期雷劫,为四九之数。
江明鹊对天雷行了一礼,第一道雷当头劈下!
“我去我去我去!这是之前从弟子会回来的小师妹???”
“没看错的话,是她。”
“淦他娘的,我是不是少活了一段时间,这这这怎么就金丹了???”
“她是不是才十八啊这也太离谱了吧?!”
“虽然说放在别人身上离谱,但是放到小师妹身上感觉——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
甲字班成员,以及上官疏静林悟肆等能赶来的都赶来了。
他们忧心忡忡,害怕江明鹊晋升得太快根基不稳,被雷劫打下金丹。
上金丹难,从金丹上打下来,再上去会更难。
“第几道了?”
“好像是第五道了。”
“这雷劫怎么下的这么快?”
“不知道,但这个雷劫,好像是比平常的金丹期威力大很多。”
随着一道道雷下来,原本还能听到外界声音的江明鹊渐渐失聪。
她的耳膜被雷劫震坏,鲜血从耳朵中流了出来,身上也被劈得焦黑。
她头上顶着的锅吸收了二十多道雷,已经有撑不住的感觉了。
江明鹊拿开了锅,抬头看向雷劫。
那雷云似乎知道她要真刀真枪地顶上了,倒放缓了速度,在憋着要给她来个大的。
江明鹊明白这雷云的尿性,你越强就会被劈的越惨。
果不其然,下一秒的又一道惊天雷落了下来。
声势要比其他大了至少十倍。
江明鹊拿起菜刀,扎在地上。
雷被菜刀吸引到,偏移了她,消散在了地面。
江明鹊向天竖起了个中指。
天上的乌云盖顶,原本大家站着的位置都已经不安全了,连连退了好几公里,才退出劫云的范围。
“这是什么情况?”
“估计是,嗯,小师妹要倒霉的情况。”
“据记载,途中劫云扩散,暗喻着雷劫达到最高级。”
众人看着遮天蔽日的乌云,心中不免打了个寒战。
“这是金丹期,最高的劫云了吧?”
江明鹊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了。
体表血液不要钱地流出,她眼睛都有些模糊,看不清劫云的位置了。
最可怕的不是这。
到了金丹期最后几道雷,会逐渐增上许多的幻象迷惑人心。
如果清醒不过来,那她就会掉落回筑基。
江明鹊看到了很多东西。
看到了前前世的爸爸妈妈在她离开后离婚,互相有了别的家庭。
看到了她还在前世的悲剧中不断循环。
她都一一扛过去了,她清楚这都是假的。
天空中的最后一道雷久久没有落下,似是在思考,也似乎实在酝酿着大招。
“我说这最后一道雷几天了?”
“三天。”
“不着急,传说中到半步天劫的境地,一道雷劫会隔几百年呢。”
“你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半步天劫根本就不是一档子事了。”
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酝酿多时的劫云轰地落下。
这一次江明鹊愣住了。
她在劫云幻象里,迟清禅好了,太史王措恢复了,玉素檀回来了,东门全员都整整齐齐健健康康的。
世界也变得十分美好。
乘秋宗没有分裂,洛云婧暴毙了,凌逸之喻舟回死了……
她和迟清禅,结契了。
这一切都是她最想要的生活。
她腰间的身份玉牌微微发热。
江明鹊缓缓回神。
面对的是朝她兜头炸开的雷霆,如被人片成了片。
江明鹊:“……”
但好在,她过了。
隆隆雷声收起,化出了一片小雨,落在了江明鹊的身上。
她近乎大半身体都被碳化,在雨下身体开始重组。
焦黑的头发粉碎,长出柔软如春草般的长发,新肉不断生长出来,瓷白带粉的肌肤晶莹透亮,江明鹊缓了缓,感受了会身体澎湃的力量。
她身边的空间被一只手划开,一层棉云罩衫在了她身上。
“恭喜。”
“谢谢师傅。”
江明鹊忘记被劈碎的衣服了。
她拉了拉罩衫,遮住春色。
太史王措礼貌地等她把衣服穿好,才从自已的山峰上前来道喜。
江明鹊弯了弯唇角:“多谢二师兄。”
“金丹,可以搞事了。”
江明鹊心领神会地笑了笑。
“谢谢师兄,劳烦师兄帮忙挡一挡来客,我去找师傅了。”
太史王措顿住,心头涌上疑惑。
不和自已好友庆祝一番,怎么还去找师傅了?
江明鹊找了一圈都没有找见人。
银珠花下的座椅都还是温热的,显然人离开不久。
就好像是知道江明鹊要去找他,提前躲了。
江明鹊也不着急,手指点起了黑漆漆的丹火。
她嫌火势不够大,还加大了火势。
自从她上一次察觉火焰可以触碰到他后,江明鹊就更放肆了些。
远在东门边缘山峰中的迟清禅胸口开了一朵黑色的花,正在他疑惑之际,这朵黑色的花迅速灼烧了他身上的衣服。
迟清禅:“……”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空间里伸出来,掐灭了江明鹊手上的火。
江明鹊反手抓住迟清禅,顺着迟清禅撕开的裂缝走了进去。
山林的风微微拂过。
她仅披一件外衣,远不如昨天诱人,但,披的是他的。
迟清禅心中闪过莫名的心绪。
她看着自已火焰的杰作,眼睛眯了眯。
迟清禅捏下一片竹叶盖在身上,咳了咳。
“何事?”
“师傅,我发现了一个很好的祛除煞气的方法。”
迟清禅也发现了。
还是上次她霸王硬上弓的时候,火焰合二为一,攻势极强。
“不了。”
一计不成,她又成一计。
“师傅,你这里好像脏了。”
迟清禅疑惑,“哪里?”
他掐了个清洁咒。
江明鹊手指轻轻摁上了迟清禅脖子上的红痣。
迟清禅抬眼看着认真帮他擦东西的江明鹊,体内的火焰在不断翻滚。
这火焰绝不是他能够驱动的。
江明鹊指腹擦了擦,似乎在疑惑这个痣怎么擦不掉,长袍下的长腿蹭在他的腿边。
他呼吸急了点,但不过也只是一瞬。
“师傅,你的心乱了。”
他确实心乱了。
但迟清禅是个很容易适应环境的人。
就例如当年他被全兰晁抓去炼成人傀,也能够不惧任何威胁,不对全兰晁奴颜婢膝,以自已的方式反击。
现在也能够……
迟清禅想到了什么。
人傀?
当年,似乎有个人傀救了他。
柔软的长发落在了他的身上。
迟清禅回神,心中想的也越来越多,记忆也越来越明晰。
迟清禅握住了江明鹊在他脖子上玩痣的手,脱口而出。
“明鹊,你的替身傀儡,是怎么没的?”
江明鹊眼睛一颤。
“为了救一人。”
“救谁?”
江明鹊不说话,只是气定神闲地看着迟清禅。
迟清禅脑中闪过什么,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看着她,胸中莫名压上了一道巨石,莫名悲伤从他心中涌出,让他喘不过气来。
一定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他忘记了。
而且是关于她的。
江明鹊心虚地收回了手。
当初,她以为那东西是幻境来着……让他在里面学猪学狗。
她当初也没有想到是真的啊!
师傅知道,不会打断她的腿吧。
希望师傅能够晚点……啊不,想不起来。
她观察着四周,这应该离东门主峰很近,她悄悄地挪了脚步。
还没走出几步,脚就被人定在了原地。
“不是说有个祛除煞气的好办法?”
后面传来他慵懒的声音。
“让为师见识见识?”
江明鹊走不动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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