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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多了。”闻时礼低头按着他的手机,头都懒得抬一下,“我只是不希望哪天流出‘我和未婚妻感情不好’的传言。”
就知道从他嘴里听不出什么好话,孟星悦哼哼两声,“哦,你的意思是,我还得配合你假扮恩爱?”
闻时礼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平静地望着她,唇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你若不想演戏,试着真心爱我,我也没意见。”
孟星悦:“……”
她翻了个白眼,无语地到他旁边位置坐下来。
闻时礼见她安静了,视线回到自己的手机上。
广播最后一遍提醒系安全带,孟星悦抓紧时间给自己系上,随后靠坐在座椅靠背上,伸手欲拿桌上的毛巾擦手,眼神跟着手扫过去,发现毛巾上印着香奈儿的logo。
进孟家以后,她对各种奢侈品牌的研究也多了起来,据她所知,香奈儿好像没有推出过这种毛巾吧?所以这是特别订制?果然,有钱到了一定程度,那就意味着无所不能。
她伸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块极有可能价值不菲的毛巾,轻轻擦拭着自己的手。
感觉自己的手都跟着尊贵起来。
两个多小时后,一行人抵达三亚入住的酒店。
走廊上,她一手推行李,一手拿着手机和房卡,抬眼一路找着房间号,终于看到3301,却发现闻时礼正站在房门口。
“闻总,那是我的房间。”她出声提醒他。
与此同时,闻时礼手中的房卡已经刷上了门禁,滴滴滴滴……门哒的一声弹开了。
孟星悦:“……”
闻时礼看一眼弹开的门,转头看她一眼,脸上无甚波澜地抓过行李箱推进去。
箱子的滚轮摩擦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闷响。
孟星悦上前几步,盯着门上的房号认真确认了一遍,再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房卡。
搞什么啊!竟然安排她和闻时礼住同一间!
“喂,我也是这间房!”她伸了只脚过去,抵上就要自动合上的房门。
闻时礼推着行李箱继续往里面走,背对着她,“所以呢?”
她也把行李箱推进去,靠在门上说:“你重新开一间。”
闻时礼放下行李,回头问她,“凭什么?”
孟星悦走进去,耐着性子跟他解释,“在公司人眼里,我是秘书,你是老板,你开口吩咐下属重新开一间房,比我麻烦同事再开一间要方便得多啊。”
这是一间总统套房,设施齐全,闻时礼到吧台倒水喝,“我说过了,不希望外界对我们有过多的揣测,不想外面出现我们感情不和的传言。”
孟星悦:“?”
她反应了几秒,他这意思是,就是要跟她睡同一间咯?
所以把他们两个安排在同一间这事,也许不是秘书的意思,而是闻时礼授意的?毕竟,秘书哪儿敢自作主张?
孟星悦顿时抱住自己,用防备的目光审度闻时礼。
这家伙,该不会想着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趁着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她图谋不轨吧?
不行不行,不能让他占便宜,孟星悦拿起手里的手机,戳开通讯录,翻到艾琳的号码,给她拨了通电话过去。
“喂,星悦小姐。”
“琳姐,你再给我开一间房呗。”
那头静默了片刻,后答:“不好意思啊星悦小姐,房间已经爆满了,我们住的都是提前让酒店预留的,没有空余的了。”
“啊……这样啊。”孟星悦挠了挠头,看向那边坐在高脚椅上气定神闲喝水的闻时礼。
“等有房间空出来一定第一时间为您安排。”
艾琳在那头保证,她还能说什么呢?
“好吧。”
孟星悦收起手机,往客厅扫了几眼,看沙发挺宽大,在那睡好像也行。
“床让给你了。”反正随时都要搬走,她也不跟闻时礼争,到门后去把自己的行李带进来,挨着客厅的沙发放下,“我就睡这。”
闻时礼坐在吧台前,回头看了她一眼,对她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
群里艾琳又发了消息,通知大家下楼吃饭。
饭局是酒店负责人准备的,为她们这支“闻氏集团考察团”接风洗尘。
菜品非常丰富,不仅有当地特色的海南椰子鸡、还有各类海鲜的各式做法,孟星悦大快朵颐,吃得心满意足后,又和同事们体验了酒店的spa服务,然后回房间午休。
她在沙发上躺下来之前,看了眼群里艾琳发的下午行程安排,然后给自己调了个闹钟,放心地闭上眼睛小憩。
三点半,闹钟准时响起。
孟星悦伸手摸到手机关了闹钟,缓了会儿神,从沙发上坐起来,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将窗帘打开,整面落地窗铺陈在眼前,外面阳光正好,海水蔚蓝,一望无际。
她下了地,赤脚走到窗边伸了个懒腰,后绕过沙发将自己的行李箱拖过来,放倒在地,打开里面给自己找泳衣。
她来之前给自己准备了两套泳衣,一套是运动款,适合下水游泳,一套休闲风,适合拍照逛沙滩。
她挺久没游泳了,而且看现在外面天气正好,于是选了那套运动款的,拿了准备到卫生间换上。
卫生间在卧室里面,她走到卧室门口时,见门开着,探头往里面瞧了瞧,见床上没人,旁边的行李箱也还没有动过的痕迹。
午饭结束后,闻时礼率投资部的人去跟酒店负责人开会去了,看样子是还没有回来。
她迈开步子进去,抱着泳衣从床尾掠过,径直往里面的卫生间去。
等换好泳衣出来,她一抬头,恰好瞧见闻时礼回来了。
他正抬手扯松领带,曲起的手指骨节分明,大约也是听到动静,抬眸看了过来。
两个人目光相对,皆是一怔。
后闻时礼的眼神不自觉往下,孟星悦被他看得不自在,本能地抱住自己,嘴上逞凶道:“看什么看!再看就戳瞎你的狗……你的眼睛!”
她这系列防备的动作和话,显然是把他归为不入流的色痞流氓,名门望族出身的贵公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闻时礼拧了拧眉头,薄唇紧抿成线,将领带从脖子上拽下来,错开她进洗手间。
经过她身边时,他还轻哼了一声,讥诮道:“别挡了,全脱了,我也没兴趣。”
孟星悦:“……”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是正常男人该说的话吗?
她抱着胸,低头看了看自己,她这身材,属于男人看了垂涎,女人看了羡慕的那种,这不是她自夸,是一直以来身边人对她的评价就是这样,怎么到了闻时礼这里就被他贬得一文不值了?
她大大地翻了个白眼,不甘示弱地回击道:“那您怕不是有那方面障碍哦!”
闻时礼解衬衫纽扣的手一顿,脚步也同时停了下来,侧眸看向她。
孟星悦抬着下巴,丝毫没在怕的,嚣张地继续挑衅他,“身体上还是心理上的啊?要不我找个医生给您瞧瞧?”
“医生倒不用了。”
闻时礼回身逼近她,纽扣早被解开了两颗,衬衫领口敞开着,可以看到两边性感的锁骨,强烈的雄性荷尔蒙迎面扑来。
孟星悦感知到危险,下巴一点点收回,敛起了那股子嚣张劲儿,下意识往后退,缩进墙角。
却不料,闻时礼倏然抓住她,将她扯到身前,似笑非笑道:“我看你就挺懂,你给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