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坐立不安,没有周二在场,周四显得没有安全感。
“周四。”周大轻声喊道。
“大……大哥!”周四眼光有些躲避,没敢正视周大。
“最近和夏姑娘走的比较近啊!”周大仍旧和颜悦色。
“没……没有,只是偶尔遇见。”
“人家毕竟是客人,需得客气礼貌,明白吗?”
“明白!”
周大嘴角抽搐,周四这算明白吗?看起来如此……
“周七,最近学习如何?”
“大哥,从未落下。”
“周八!”
“大哥,从未落下。”
“嗯?那你上次考试多少名?”
“这……这个,十三名……”周八低下头。
“蠢货!周九呢?”
周九鼓着腮帮子,点点头。
周大一愣,询问道:“什么意思?”
周九旋即摇摇头。
“你哑巴了?”周大冷着脸吼道。
周九一脸委屈,眼睛晶莹剔透,看起来马上就要崩溃。
周三一脸着急,旋即解围道:“刚刚大哥说让她别说话,所以小妹不敢说话。”
众人一听确实刚才周大这样说过,于是将目光对向周大。
“若是为兄让你一辈子不说话,你便一辈子不说话吗?审时度势难道你老师没教过你?”周大喝道。
“咳咳!”唐娇突然咳嗽两声,喃喃道:“本来就没教过……”
“在下倒不是说唐老师,而是说她的语文老师,教书育人不仅仅只是学习,更多的是要如何做人。”
“我就是她的语文老师!”唐娇咬着牙。
“这……在下一直以为唐老师是她的班主任,不曾想竟然还是语文老师,真是始料未及,始料未及啊!既然如此,就此揭过。”周大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
“呵呵……”唐娇摇摇头,实在很无语,周大果然还是那个周大。
周大只当是没听见唐娇带着嘲讽的冷笑,旋即坐正身体,淡淡说道:“今天召集你们开会,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给落云……居订立一个规矩,正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规矩不成方圆,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正是因为没有规矩所以才发生,因此规矩的订立势在必行,每个人都必须熟记于心,不得违反。”
众人认真听着,没有人打岔。
周大点点头道:“周八,你做记录,家规第一条:禁止私自带外人进住,若非得以,必须上报并记录下来。”
话刚出口,众人便把目光对向唐娇三人。
“他们除外,是为兄允许过的。”周大立马补充道。
众人顿时明白,他们若是带朋友同学过来玩就必须上报给周大,但周大根本不用上报,因为在这里周大最大,所有周大带来的人,都是特例,因此这第一条根本就是说给他们这些师弟师妹们听的。
“第二条:藏书楼禁止随意进出。”
这话其实说不说都一样,因为他们根本不想进去,里面实在太乱了,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众人继续倾听,等待周大继续发布规矩。
“散会!”
……
没了?
莫名其妙!这就是开会?
众人虽然不理解,不过也没人去质问,谁也不想去招惹周大。
散会后,周三和唐娇去到厨房做饭,周九跟着周七去了偏厅看电视,周四有意无意躲着周大却看似无心的接近夏欢,杜恒低着头玩着手机,不停地发送一些信息,周八则是把记录的会议内容递交给周大后,继续跑到外面玩雪。
至于周大,此刻身上带着两百多万巨款,正愁着该怎么花,或许先得买一辆好车,以后出行非常方便,不能总走路出去,这一走去镇上都要两个小时。
……
宁静的落云派,却在此刻迎来了一位陌生人。
人越老越怕死,越有钱越怕死,既有钱又老的人自然更怕死。
来的是一个穿着极其讲究的老人,虽然讲究,但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老人身体不好,苍白的脸毫无血色,浑浊的眼毫无神光。
老人的座驾是一辆宾利慕尚,奢华大气,可见老人一定是一位有钱人。
司机扶着老人敲响了落云派大门。
周八打开大门,伸头往外看,只见一位老人正杵着拐杖站在外面。
“您找谁?”周八问道。
“请问这里是周神医的家吗?”老人带着一副艰难的笑容问道。
“周神医?您说的是我大哥周大吗?”
“如果这里没有第二个人叫周大的话,应该就是了。”
“那……您找大哥干什么?”
“看病!”
“好吧,您先等一会儿,我去问问大哥。”说完周八关上大门,朝着大殿跑去,刚刚才颁布了家规,周八可不敢违反,只能去找周大。
司机扶着老人,一脸不爽的说道:“赵老,他们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太过分了,什么人啦!居然让您在外面等。”
“无妨,高人自然有高人的架子。”
“可是,总不能比您还……”
“稍安勿躁!”
“大师……哥,外面有个老头找你!”周八气喘吁吁的跑进大殿便直接喊道。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为兄不是一直告诫你,凡事要稳重吗?”周大一脸冷漠。
“是,可是外面真的有人找你。”
“说吧,什么人?找为兄何事?”
“是个老头,说是找大……哥你治病的。”
“治病?慕名而来吗?”
“是治病,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慕名而来,他开着一辆好好看的车,穿的也很体面,开口就是周神医,或许就是慕名而来。”周八回答道。
“开门迎客……带到左边偏厅,还有让他们把电视声音调小一点,不能影响了为兄的病人。”周大吩咐道,说着站立起来朝着左边偏厅走去。
“看来有必要装修一个专门治病的房间,就叫神医楼!”周大暗自思索。
片刻后,周八带着老人走进了左边偏厅。
“老先生请坐!”周大伸手一个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周神医客气了,没想到周神医竟然如此年轻,真是令人惊叹。”老人也想不到周大如此年轻,本以为至少是个中年人。
“老先生过奖。”
“老头姓赵,名兴邦,此番前来是听闻一个后辈提及,想必周神医认识,名叫唐开国,老头听说他的病被周神医医治好了,所以慕名而来,希望周神医能为老头我看看。”赵兴邦说句话都似乎有些吃力。
“原来是唐前辈的长辈,晚辈惭愧,却是端了架子,抱歉,不过晚辈观察赵老,这病怕是不轻啊!”
“很多年了,再加上年龄大了,身体确实一天不如一天,若非某些原因,老头我真不想扛着病魔度日。”
“赵老不妨伸出手臂,让晚辈把把脉。”
说完,赵兴邦便伸出枯瘦如柴的手臂,让周大搭上了自己的脉搏。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这个切字便是说的切脉,这就是把脉,古时候中医圣手或者那些宫廷御医,给那些身份尊贵的人把脉,还能做到隔空通过铜丝把脉,可见中医文化之博大精深。
周大之所以这样做,不仅仅是装样子,更多的是,周大熟读医术数百本,就想尝试一下自己是否确有本事。
中医把脉手法为世界独有,现代医学通常使用听诊器,来判断体内疾病的状态,但中医的神妙便是更为有效,脉搏的跳动、节奏、力度以及频率等都能体现内脏器官的动态。
周大很明显感受到赵兴邦的脉搏十分微弱,时而安静时而躁动,时而有力时而微弱,这说明赵兴邦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样的脉相,几乎没有多少时间可活,甚至到目前为止还活着,除了赵兴邦服用了很多药物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求生的欲望和坚韧的意志力在支撑。
片刻之后,周大深深吸了口气,叹道:“前辈脏腑功能衰竭,肝脏几乎全部坏死,体内残余毒素无法排泄,导致病入身体无法有效反抗,肾脏枯竭,导致精力不足,常常有气无力,气喘吁吁,肺部疾病严重,呼吸困难,还带着严重咳嗽等症状,甚至偶尔咳血不止,心脏功能衰竭,当然比唐前辈要好的多,但仍然还是依靠药物进行调理,相应的承受能力不足,供血不及时,总是显得身体毫无血色,当然造血功能衰竭以及血管堵塞也是其中原因之一……”周大按照所学,分析道。
“周神医果然名不虚传,区区几分钟,就把老头我看的一清二楚了,而那些医院却要花无数机器设备以及无数时间才能判定结果,可见西医远不如中医好啊,毕竟中医才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
“赵老严重了,其实是各有千秋,比如手术,或者微创技术等,中医还是有所不及的。”周大摆摆手,淡淡一笑。
“那周神医既然能看出老头我的病,不知周神医可有对策?”赵兴邦关切地问道。
“有是有,只不过……”周大沉吟半晌。
“但说无妨!”赵兴邦笑了起来,周大这样子很明显,自然是坐地起价了。
“让赵老笑话了,其实晚辈并非是看上了赵老的车,只不过这路途遥远,去到镇上颇有些不太方便……”
“老头我年纪大了,平时就该多活动活动,这些年太依赖外物,身体不好想来跟平时运动量少也有关系,那车,老头我早就不想坐了,要是周神医瞧的上,不妨就送给周神医玩玩。”
“那哪成啊,这不是夺人所爱吗?”周大摇摇头,表示拒绝。
“哪里的话,五百万一辆的车,何来所爱之说!”
“五百万啊,这个!既然如此……赵老,您这病啊,晚辈觉得倒也不是太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