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此刻,若非实在避无可避,她也不想加重对方的负担。
然而,直到那小小的人儿靠过来,顺着男人们顶弄的节奏一点点耸在自己的胸口,周胤廷这才感知到身心的完满。
那辐散着熟悉温度的娇躯不是“小花”、不是“蔓蔓”,只是一个占据了他全部理性的女人。她像个孩子般任性,毫无责任感地逃避所有责罚、后果。但是,作为信徒,他只能跟随着、盲从着,毫无底线地堕落。
这场狂乱的淫靡并非周胤廷的期许,也着实挑战着他身体与心理的极限。但面对已然左右自己一切的女神,除了迎合、除了屈服,根本别无选择。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突然出现的美好、几近完美的性爱、刻意迎合的讨巧、欲语还休的柔情。人在命运的垂青面前总会变得盲目自信,以为自己当真有资格与之相匹。
即便明明知道一切不会那么简单,幸福也不会那么轻易,却还是无所畏惧地卸下所有防备,像个单纯的少年般相信、迷恋、沉溺,最终失落在虚无荒诞的幻境里。
遭劫的第一刻,他甚至没想到怀疑,却是担心:会不会有人对她不利?
困在囚牢里暗无天日的日子,自始至终,周胤廷都不愿意为把这次事情的原因归咎到哪个人头上。他只恨自己不够狠、不够果断,没有及时斩草除根,竟然能让一帮放羊的把手伸得这么远。所有苦难、所有折磨,无非是给他的教训,让他明白以后该如何行事,如何对得起“周”这个姓。
就是不愿意去追问原因。
周胤廷害怕一切水落石出后注定需要面对、而他又确信自己无法承受的现实。
最开始,他以为凭借周氏的实力,在事情发生后,应该能够给tn组织开出一个无法拒绝的价码,把人换回去。毕竟对方没有在第一时间杀了自己,这至少说明他不是毫无用处的。
但是,这理想的一幕并没有发生。
南亚闷热的原始森林,人迹罕至的丛山峻岭,c国高原的黄沙戈壁,他一路被人像牲口般驱赶,在身体的极限悬着一口气,承受毫无道理和原因的暴力……生于贵胄、养尊处优了一辈子,到头来却被命运踩进尘埃里,周胤廷迫切地需要某种精神上的力量,说服自己不要放弃。
然后就想起了她。
想她的笑,想她的调皮,想她的不耐烦,想她的刻意逢迎。
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掺杂了太多甜蜜、妒忌、狂热与焦虑。周胤廷一直怀疑父亲的薄情寡义会给自己造成心理阴影。从青春期开始,他便视爱情如游戏,视女人如蛇蝎,即便身体靠近了,心也隔得很远。
特别是看到像张羽这样的天之骄子,居然也会为情所困,周胤廷愈发觉得不值,男人自当顶天立地,怎能为这些幼稚的生理反应所左右?甚至连轻重缓急都拎不清?
事实证明,所谓“站着说话不腰疼”才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遇上她是意外中的意外,却带给自己欢喜中的欢喜。都说身体是最诚实的,即便用药物刺激作解释,那莫名早泄也显得缺乏道理。天晓得,当他发现对方是处女时,心中小小的期待被顺理成章地放大,以至于假戏真做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还忍不住真心实意地感谢命运。
周胤廷不觉得自己会讨女人喜欢,一没有经验,二没有兴趣。遇上她之后,男人只会用交朋友、过兄弟的方式表达感情:吃饭、聊天、多花钱。除此之外,他想不出用什么办法让对方爱上自己。
没错,她不爱他,周胤廷从一开始就知道。
接电话只是因为礼貌,吃饭也纯粹因为食欲,上床或许是个男人就可以。她不像他,听到声音就激动莫名,为了约会顺利要事先踩点,在床上更是欲与欲求,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得对方不高兴。
她不介意他的背景,不是因为亲亲得相首匿,而是因为根本就不在乎;她不用他的钱,不是因为自尊自爱,而是因为要划清界限……周胤廷还能说出很多理由,他有一千一万个道理,解释为什么如此确信自己是不被爱着的,却只需要一句抱歉、一声“想你”、一个若有似无的眼神,就会无怨无悔地坚持下去。
背景调查敷衍了事、和弟弟之间的暧昧互动被置之不理、时不时的人间蒸发如同儿戏,他对她的放任毫无原则,毫无道理。如果组织里也是这样管理,真是活该被人打埋伏。
可他就是不敢,不敢去问那原因,不敢去探究那道理,只求维系着表面的宁静,表面的甜蜜——是的,仅仅是表面也可以。
被押解、被暴打、被虐待,被命运踩进尘埃里。在身体承受抵达极限的瞬间,他当然会怀疑,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到底是谁出卖了自己?弟弟?或者父亲?
只求不要是她……看似简单的推理,几乎是周胤廷心中不可触碰的绝境。
他咬牙坚持,不是为了回国后,赤红着眼睛去面对众叛亲离的一片狼藉,只是想要好好活下去。
所以,是谁都可以,千万不要是她。
闭上眼睛,想象与黑暗命运抗争的短暂一生中,唯一带给自己慰藉与希望的,无非那段感情。周胤廷有时候也会自嘲,这样不公平的爱,竟然也值得坚持吗?
答案理所当然。
谁说能说得清,我们爱的究竟是彼此,还是彼此眼中的自己。
再次见到女孩的那一瞬,看到她眼泪的那一瞬,麻木的神经被悉数调动起来,周胤廷从幻象中清醒,而后无比确定:长久的坚持并非没有意义,他也不是在唱独角戏,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永远的赢家,也没有永远的输家。
只要是你,怎样都可以。
她不爱他vs杠上开花
一双大掌在她的腰腹游移,抚慰着早已酸痛的身体。
张羽和吴克还在各自耕耘,粗重的喘息声弥散在房间空气里。王笑天闭上眼睛,享受着她或轻或重的抚弄。
只有周胤廷,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就那样直直地看着她,直令血压上升、心跳加快,欲望也超升了几个等级。
“胤廷,射给我,好不好?”媚着眼,沈蔓一边舔着唇,一边若有似无地勾引。她看准了突破口,在几个男人中找到最无法拒绝自己的那个人,反复试探着朝对方靠过去。
这投怀送抱的举动惹恼了吴克,男人就手将她揽进怀里:“现在知道求饶了?嗯?今晚不把你操晕过去,在场的说出去都嫌丢人!”
他在沙漠里饥渴了半个月,还不算之前的禁欲,如今卯足一股劲连本带利地赚回来,甚至不接受对手投降。
下半身与张羽、周胤廷紧紧相连,上半身却被禁锢到那古铜色的怀抱里。沈蔓感觉身体和灵魂同样经受着撕扯,几乎将她碎尸万段。
反仰着头,一双红唇被男人粗暴地吻住,带着烟草味道的舌侵入进来,搅乱了她的感知与清明,甚至放开了握住王笑天的手,倒勾着挂在那有力的肩颈上。
飞行员被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再次后悔解剖知识没学好,错失了先机。只好无奈地站在外围,望着眼前的淫乱自渎,口中还呢喃着她的姓名。
被吴克吻得上气不接下气,沈蔓涨红着一张脸,娇滴滴地向最疼自己的那个人求救:“胤廷……胤廷……”
娇躯挣扎着,被高大男子夺过去,他一边吻着她的发顶,一边柔声安慰:“乖,不怕,快好了,马上就好了。”
说完,他猛然加快了速度,在被绷至极限的甬道内狠狠摩擦,与张羽交错而入,贯穿了沈蔓的整个下体。逼得她来回摆头,边哭边叫:“不……啊!太重了,会死掉的……真的会死掉的……”
这发自内心的嘶嚎将男人们的暴虐因子统统激发出来,仿佛真的想要把她做死在自己身上似的,一个比一个用力地操弄起来。
周胤廷猛然冲刺了一会儿,终于把那巨物从她身体里抽出,而后用力撸动着,反复几次后,将浓浓的精液全部射在了光洁的胸口、小腹,口中尽是重重的喘息:“好了,好了……”
而后,他像耗完身力气般,倒退着靠坐在之前的椅子上,目光却舍不得离开那副娇躯。
长发早已凌乱,下身还与另外两个男人紧紧交合,布满唇印指痕的雪肌上,沾染着男人的精液和汗水——这幅画面如何看如何令人狂乱——即便是已经射过一次,又反复被从高潮逼退的王笑天。
然而,就在他想补上周胤廷空开的位置时,却被人拍了拍肩膀。身材高大的男子默默摇头,示意飞行员克制自己。深沉的视线始终流连在女孩身上,浸满无尽的柔情。
于是王笑天也只能叹了口气,继续认命地自给自足。
张羽侧身填满空缺,毫不顾忌地将女孩接进自己怀里,下身耸动的频率并未受到任何影响。做工精良的西装上尽是她的汗渍、污秽的体液,却丝毫没有损害到男人的雍容气度。只见他垂着眉,透过半框镜片,眯着眼打量女孩的模样,口中感慨显得毫无诚意:“真的被玩坏了呢……”
耳垂上若有若无的气息倾吐,沈蔓感受到吴克灼热的体温靠近:“喜不喜欢?其实心里特别满足,对不对?”
最后落在这两个人手里,沈蔓怀疑自己让周胤廷先退出的决定是否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