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1)

就着纤长的手指,将甜腻腻的点心抿进嘴里,唇舌触碰在指尖,勾起莫名的情欲。周胤钦将她抱在腿上,幽深的眸子眯成一条缝,喉间发出阵阵喘息:“……好不好吃?”

他的长指依然留在女孩的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动、勾勒,任由津液顺着唇角溢出,折射出说不清的淫靡。

沈蔓说不出话,只得微微点头,却见他得意地笑起来:“其实是他们坐飞机回q市买的,很正宗吧?”

疯子。

以前便知道对方喜欢在周胤廷面前开玩笑,说些只有她能听懂的双关语,常常故意把话题往张羽、q市上带。旁人越是莫名其妙,他越是看着自己笑得开怀,似是极为享受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如今的沈蔓只想逃离。

将最后一点残渣从男人的指缝里舔干净,感受到灼热的烫意从下身传过来,她知道再不开口就晚了。于是主动地用双手绕住对方,由下往上的仰视道:“好饱,谢谢你,胤钦。”

得意的表情显得有些孩子气:“你平时吃太少了,哥哥也不管管,我要把你喂胖一点,捏起来舒服。”

将头埋到他的颈窝里,沈蔓娇声抱怨:“讨厌,穿衣服会不好看啦。”

“不穿衣服最好看。”一个翻身将女人压在身下,男人又开始四处点火:“让我再伺候伺候你吧,我保证不做坏事……就是想让你舒服……求你了,嫂子。”

毕竟是那样的出身,周胤钦的嘴上功夫确实了得,即便沈蔓有心抵抗,最终依然毫无悬念地一次次败落。此刻,他显然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沉沦情欲,主动求欢。

是以,将本能反应强压下心头,一边应和着男人的需索,一边犹犹豫豫道:“不……不想要你‘伺候’。”

他撑起身子,脸上尽是受伤的表情。

“你明明也很想要……”嘟起嘴,将视线引向那已然膨胀的下半身,沈蔓说的颇为委屈,“嫌弃我了?”

“怎么可能?”男人垮下来,覆在她赤裸的身体上一通磨蹭,声音里尽是柔情蜜意:“这两天太兴奋了,你又不耐操,下面都肿了,我不忍心……再说,已经讲好今天不折腾你了嘛。”

她听出对方实际上是想被否定,继而打蛇顺杆上地继续占便宜,可自己又不是真的欲求不满,怎么会让他如愿?

“……那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干脆回趟学校吧。”

话音刚落,周胤钦便如机敏的猎豹般绷紧,声音里的慵懒也一扫而空:“你想跑!”

“瞎说什么呢?”沈蔓勾着脑袋啄了啄他的唇,哄孩子似的柔声道:“我这么久不回去,室友们会担心的嘛。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几个人好啰嗦的,到时候闹到辅导员那里去了,麻烦得很。”

“别念书了。”男人重新将头埋进那柔软的怀抱中,似建议,更似命令,“这次事成之后,我养你一辈子。”

沈蔓不敢刺激他,却也不敢放过信息量,小心翼翼地抚着他零碎的额发问道:“……什么‘事’啊?”

“好事。”周胤钦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再次恢复亢奋状态,笑得如同一朵花,“走吧,我亲自送你回去,谅你想跑也跑不掉。”

造型夸张的跑车停在女生宿舍边的主干道上,招来路人的纷纷围观。

尽管感觉度日如年,但事实上还未过完一个周末,星期天中午的传媒大学校园里,依旧平静、安宁,与沈蔓乱糟糟的心形成鲜明对比。

周胤钦熟悉这里的地形,知道进出通道只有一条,故而放心大胆地让她独自下车。在开门前拉住女孩又是连咬带吻:“嫂子,怎么办?我一分钟都舍不得你。”

扯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沈蔓默默问候神经病的八辈祖宗,表面上却依然只能安抚道:“几分钟,只要几分钟。谁让你把我电话扔了,否则发条短信就行。”

周胤钦孩子气地吐吐舌头:“以防万一嘛。”

俊秀的脸配上天真的表情,任谁也看不出这人是个疯子,沈蔓咬紧牙,强迫自己稳住脚步,方才没有飞奔离去。

虚与委蛇vs走投无路

朝宿舍楼去的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

每走一步,沈蔓都能感受到那如芒在刺的目光,调动所有理智才强迫自己没有拔足狂奔。

裹紧身上的外套,她从未感到如此无助。

按照周胤廷的脾气,两天打不通电话,早就该着急上火了。如今没有半点消息,即便心中再不愿意承认,她也只能想到四个字:凶多吉少。

无论强调多少遍,重生意味着重获新生,对她,亦是对身边的人,不应该将上辈子的恩怨带入这辈子的轮回。

可是,看到一模一样的脸,用一模一样的声音,说着一模一样伤害人的话,恐怕任谁也无法轻易翻篇。

将近两年的时间,周胤廷顺着她、宠着她,尽己所能地对她好。要说沈蔓毫无触动,那是不可能的。

她拙劣的谎言、业余的演技,且不说对于靠人性黑暗面吃饭的地下丛林,即便是稍微有点脑筋的一般人,恐怕也是漏洞百出,为什么偏偏周胤廷会被骗?

二世祖的司马昭之心、暗度陈仓之举,即便当事人看不出来,堂口的“叔父”们、手下的兄弟们肯定也会旁敲侧击,为什么周胤廷会任由其坐大?

人类的一切非理性之举,归根到底只有一个理由:爱。

爱让我们盲目,相信心中期盼的希望,忽略带来伤害的可能;维护似是而非的假象,抵制残酷如铁的事实。

爱让我们勇敢,不受于褐宽博,亦不受于万乘之君,无惧之时,虽千万人吾往矣。

多少次睡在周胤廷怀中,沈蔓流泪惊醒,不敢出声,她梦见了张羽。

如果说,对于陈逸鑫的爱已经死心,对于张羽的恨则始终无法散去。上辈子欠的那句解释,这辈子她要他亲口还回来。

前世他不止抛弃了自己,还毁灭了她对婚姻的向往,对爱的信赖;今生他不留只言片语不告而别,把自己当成东西转来送去,任由她被人唾弃、被人瞧不起。沈蔓很想问问,她究竟做错了什么,值得这样的对待,他又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以为,自己会听从安排、照单全收?

明明知道这样的心态不对,享受着周胤廷毫无保留的爱与信任,却还在试图为自己被背叛的爱与信任找回公道。

可是怎么办?看到他理所当然的表情,听到那一声声名不副实的呼唤,都让沈蔓心生恨意: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和你的好兄弟,我又怎么会沦落到如今这样自己都讨厌自己的境地。

感动不是爱,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和周胤廷之间缺乏某种东西。就像有的人一辈子不喜欢吃香菜,有的人觉得榴莲很美味,男男女女之间,天生存在着吸引力有无的区别。

尽管她对男人的品味荤素不忌,可除开高中时期那几个有心培养感情的对象,无论是张羽、林云卿、王笑天,还是吴克,都有一种坏坏痞痞的气质,就连周胤钦都比他哥哥更加讨喜。

身为黑帮老大,周胤廷一开始就是以英雄救美的形式出场,而后又在价值观上与自己背道而驰,你让沈蔓怎么真心喜欢得起来?

她就这样告诉自己、说服自己、开脱自己。然后到了今天,突然失去依仗、被疯子挟持,才猛然意识到,少了周胤廷,世界原来并不会变得更好。

宿舍楼的门廊里站着一个人,高高的个子,干净利落的短发,运动外套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正在与舍管理论着什么。

“沈蔓?”李桢看到她笑起来,满脸如释重负的表情,“太好了,我正愁进不了门。”

她冲舍管阿姨点点头,示意自己领人进去,没有主动搭话。

“幸亏你回来了,阿毒和大妞上自习去了,小花让我替她拿点东西。我本想求求情让舍管放行,可你们女生宿舍的老师真不好讲话……”

沈蔓走在前面,没有搭理他。李桢这两年篮球打得越来越好,带队问鼎帝都高校联赛的冠军后,保送研究生的名额基本已经确定。于是乎,这人更加肆无忌惮地将精力投入到训练之中,他女朋友因此没少置过气。

为了将男朋友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白莲花巧立名目折腾人,小到打水、大到考试,能假李桢之手的,绝不费半点力气。有时候,连大妞和沈蔓都看不过去,觉得这哪像谈恋爱,根本就是在圈养奴隶。

谁料李桢自己却摆摆手,让她们别介意,说什么小姑娘总该有些脾气。

贱,真贱。

后来沈蔓干脆也懒得多管闲事,任由其自生自灭去了。

打开寝室门,李桢还在试图没话找话地掩饰尴尬,却见女孩扑在窗台上向下张望、考察地形,半个身子都探出去,看得人心中一惊。

“沈蔓,你干嘛?”咽咽口水,男孩小心翼翼地问。

回头看了对方一眼,没有回话,冷冷地散发出“少管闲事”的气场,她愈发用力地扶住窗棱,尝试着够到外墙上的消防梯。

李桢不再犹豫,大步上前将人逮进自己怀里,惊魂未定道:“别做傻事!”

外套下的擦伤被蹭剐到,沈蔓吸了一口冷气:“我不是要跳楼,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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