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 / 1)

沈蔓能够感觉到右肩伤口上火辣辣地疼痛,知道麻醉的效果正在渐渐淡化,却比不上看见林云卿表情时彻心彻骨的痛。

她能察觉到,在这个成年人的身体里,住着一个与世无争的小男孩,单纯、固执,捧着一颗无处安放的真心,迷茫、徘徊。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个社交障碍症患者,可从另一个角度看,这正是他天才科研能力的代价。

尽管笨拙,尽管死板,尽管终其一生都无法正确表达自己的感情,但这不妨碍林云卿去爱,去感知,不妨碍他捧着一颗心站出来说,给,拿去。

一双柔臂如灵蛇翻转,环上男人的颈项,女孩轻仰着身子向上推送,口中呢喃着情话般的低语:“云卿……”

虽然身体曾经靠得更近,心却从未如此刻这般贴紧。

听到那魔咒般的呼唤,男人再也绷不住,低头狠狠咬上如火红唇,啃食轻咬、缠绵不倦。

灵与肉的交融永远比单纯的性事更让沈蔓陶醉,她能从那或轻或重的撞击中,感知对方勃发而热烈的情绪;能从那或高或低的呻吟中,听出灵魂跳动的声音。

如果这都不算爱。

第二天清晨,她率先醒来,看着身旁静静沉睡的男子,愣了一会儿神。花了几分钟的时间,这才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从床边捡起男人的衬衣罩在身上,沈蔓轻手轻脚地走到洗手间,借着镜前灯明亮的光线,看清楚右肩上的刺青:顺着原本粉色的疤痕形状,一团纠缠的荆棘盘根错节地生长,如花朵般荼蘼,亦如残枝般凋敝。整个看起来就像颗伤痕累累的心,内敛中带着几分张狂,像极了镜子里的自己。

沈蔓看得不禁呆在原地,连有人走近都没有发觉。

“我看见这道疤的第一眼,就想到了它的样子,跟你的名字一样。”林云卿低头吻着她的颈项,目光追随着镜中人说道。

小男孩vs偏执狂

他的唇舌带着刺,一点点扎在身上,勾起沈蔓最深最初的回忆。

好像从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对方就是这副样子,永远处变不惊,永远云淡风轻,对整个世界都带着几分蔑视。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从那个时候起,就想把他从云端上拽下来。

林云卿一边吻,一边将沈蔓推到洗手台上坐好,眸光死死锁着她的眼睛,不允许丝毫躲闪。

喉头哽咽,似有火燎。

那双冰凉大手缓缓抚上精致的脚踝,像是在检查身体般仔细。指甲轮替着指尖,指腹交换着指腹,一点点、一寸寸,他保持无穷耐心,尽数消耗在这熬人的折磨中。

淡色眼眸分毫不动,始终盯着她的双眼,薄唇以几不可见的幅度开合:“想我没?”

沈蔓不想自欺欺人,无论对林云卿最初抱着怎样不堪的观感,在无数次共赴极乐后,两人之间早已难用简单的“爱”、“恨”概括。

见她乖乖点头,林云卿的表情似乎松动了些,随即继续问:“还想谁了?”

咬咬嘴唇,沈蔓犹豫片刻道:“……赵宏斌。”

“嗯,这个我知道。”他神色不变,手下已经游弋到膝盖,触及关节内里,浅尝辄止,揉弄得沈蔓一阵瘙痒难耐,“有我不知道的吗?”

“逸鑫。”一个名字说出口,却连心尖都在颤抖,原以为不会在乎的过去,其实始终萦绕心头。

林云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望着她,以眼神示意继续。

不知道为什么,沈蔓觉得现在是最适合摊牌的时刻,不仅仅因为两人经过一夜对抗已经冰释前嫌,更因为他在自己身上施加了再也无法挽回的改变,以至于命运如是纠葛缠绕,再也无法分清彼此。

“梁志。”

男人表情依然不变,似乎对这个答案也不感觉意外,相反,愈发直接地看着她,等待着完整答案。

“张羽,我老师。”

林云卿的手指来到最隐秘的存在,顺着她的话语滑入那处湿热,颇有节奏感地律动起来,却不显得急切,仿佛享受着这个过程,就连他的声音也平淡如初:“是吗?怎么搞上的?”

“我……”沈蔓皱着眉,体察着他在身体里敏感角落的触碰,感觉自己从里到外都被妥帖地照顾着,一颗心被从四面八方射过来的光亮照透,没有丝毫可以或者说值得遮蔽的地方,“我让他帮忙争取保送名额……”

男人凉薄的轻笑出声,仿佛得意于一切的不出所料:“真是符合你的作风啊。”

那作恶的手指已经探到甬道的最里面,抵着小小的软肉不住划弄,每一下都挑战着理智的极限。沈蔓闭上眼,倒仰着头,恨不能将身体送上前一点,再送上前一点,直叫对方彻底侵占。

拥有着最为了解人体生理构造的职业,林云卿的每个动作都像事先设计过一般精密、准确。不大不小的力道,不左不右的位置,不上不下的深浅。女孩的身体在如此操控下,焕发出如乐器般美妙动人的旋律。

“呃,就是那里,啊……”沈蔓勾着身子,幽幽发出喟叹,是鼓励,更是诱惑,惟愿对方能够侵入得更彻底一些。

男人却不愿意让她简简单单地如愿,将一双大白腿向两侧抵开,直到搁在洗手台的侧扶手上,呈现出完美的平角,方才继续游弋到那如潮如涌的秘处,浅尝辄止地沾染着淫液,黏在外科医生细长的指尖,牵引出银丝,勾画在薄唇边,伸出舌尖轻轻一舔:“还有呢?”

他的肤色偏白,此刻除了下身长裤,再未着一物,显得愈发净澈,在灯光的照射下几乎是透明的。就这样一个有强烈洁癖的医学工作者,在全然陌生的卫生间里,将女人的体液含在口中。一张冰清玉洁的脸庞上毫无异样,仿佛自己做的事情并非苟且,而是再正常不过的理直气壮。

沈蔓不认为自己禁得起这样的诱惑。

“……还有一个飞行员。”

“哦?”他饶有兴趣地挑挑眉,手指终于回到了甬道中,却定在原处不动,耐心等待着对方的和盘托出。

不要和医生比拼对身体的控制,他们永远能用丰富的专业知识打败你。

“和他在飞机上的卫生间里……”

“啧啧,”林云卿划过她的敏感处,“真是不讲卫生。”

想到两人现在所处的位置,再联想到王笑天听到这评价时的表情,沈蔓忍不住勾起唇角,心情的愉悦与身体的刺激交缠盘绕,让她彻底地放松下来。

第一时间发现女体内部的状况,林云卿换了个角度,频繁浅刺在甬道入口上方的花蕊处,眼神终于不再盯着她,而是仔细观察着那莹润一片的下体反应,好像漫不经心地问道:“没有了?”

沈蔓很想点头说是,可这样无疑是在撒谎。她不想,至少不是在今天,在当下。

“还有一个。”

林云卿依然没有抬头,插在她身体里的手指由一根变成了两根,大拇指始终抵在红肿、胀大的顶端,每一下揉弄都几乎要了沈蔓的命。

男人在用无声的逼问祈求她的坦白。

“……吴克,我的军训教官。”

时隔多日,说出这个名字依然会耗尽沈蔓的所有勇气,在与那人无尽的争斗中,身体与精神统统绷在最极致的区间,不敢有任何松懈。以至于此后每一次回忆起来,都像被下了咒、施了法,无从回避,亦无从轻慢。

从女孩异乎寻常的反应中,林云卿理所当然地察觉到了这名字背后的意义。尽管情感冷僻如他,依然能体查到背后全然不同的分量:“做了几次?”

“两次……”

她没敢贸然说出下面的话,惟求对方能够就此放过自己。

林云卿缓慢地伸入第三根手指,变着方儿地开始搅弄:“告诉我,我有权利知道自己爱上的是个怎样的女人。”

“啊……”被他突如其来的攻势震撼,沈蔓反弓着身子倒吸一口凉气,不管不顾地嘶哑道:“一次,一次是在车上……还有,还有一次在……在他家里。”

“爽不爽?到了没?”林云卿的声音终于有了变化,伴随着动作幅度的增大,逐渐出现高低起伏。

沈蔓明白他不是问自己当下的感受,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现在的状态,即便是她自己。林云卿是在问她和吴克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是在嫉妒。

能够让冰山一样冷漠的人体会到凡人的情感,对于她的改造计划来说,显然已经成功了一半。

于是沈蔓避重就轻,不再直接回应,而是将自己的欲望放逐,游荡在愈发彻骨的回忆中:“他……他身体很好……他把我吊起来……”

林云卿低头靠近,隔着衬衫咬住她的乳尖,唇齿儒懦地追问:“爽不爽?到了没?”

上下同时施加的刺激顿时让沈蔓战栗起来,揉着他的发顶狠狠埋向自己的胸膛,几乎哭泣地嘶哑道:“……爽,第二次做了整整八天……啊!”

“也不怕脱阴。”男人低声斥责。所幸终于不再为难,手下的力道伴着齿间轻轻的啮合,直接将备受蹂躏的女体送上了高潮。

事后,他俩并排躺在床上久久沉默。

“你怎么突然来找我?”沈蔓眯着眼,率先发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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