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言在岸边望着河里的景行一会儿。
阳光落在水面上,将整个河面都照射的波光粼粼的,景行站在河里。
因为刚才变成狐狸的时候一头扎进喝水里面,导致景行的头发、衣服都是湿透的。
夏日里,又是炎热的七月。
穿的本身就只有一层轻薄的外袍。
这一下简直一清二楚。
景行是妖怪,又是妖怪中最妩媚的狐狸精,虽然长得平凡了点,但身材皮肤是没得挑的。
和人是完全没有办法比的。
无意间的一个动作都比旁人多了几分不一样的味道。
离得不算遥远,空言可以一五一十看的清清楚楚,何况他还是修仙者,耳目本就比不同人聪颖许多。
空言无法直视,扭头看向另一边。
景行弯腰从河里面摸出一条鱼来,比对了一番。
“这个怎么样”
“嗯。”
景行往岸边看过去。
“你再看哪,我在这呢”
空言“”
“看我看我。
景行说完没得到空言的回答,且空言的视线一直偏向另一边。
景行眼睛那么一眯发现有那么点不对劲。
看到空言绯红绯红的耳朵,更印证了景行这个想法。
“死秃驴你不敢看我”
空言沉默着从地上捡起来一块石头,然后往河里面扔了去。
顿时河面上就有一条鱼冒着白肚子。
“这条便可。”
试图转移话题。
然景行才不会上当呢。
景行把手上的鱼一扔,朝着岸边的空言勾了勾手指。
“看看我嘛”
空言目不斜视,连点余光都没有落在景行的身上。
他管的住眼睛却管不住自己的耳朵。
景行的声音一句句传到耳朵里,特别是以他这么多天和景行寸步不离的相处,他完全可以想象到景行现在的样子。
正因为可以想象到。
空言的耳朵更红了,心思也跟着婉转了起来。
清心咒这类东西,对他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
景行慢悠悠走上岸。
“你看我好看吗”
空言沉默再沉默。
耳目聪颖让他可以清晰地听出景行已经走上岸,并朝着他走过来。
大概为了印证这一番想法,景行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响起。
空言一怔。
二话不说抬脚就走。
“我去杀鱼。”
这个时候连贫僧两个字都忘记了。
景行还没碰到就眼睁睁看着空言跑了,应该说是落荒而逃。
“你鱼还没有拿欸。”
景行对着空言的背影喊了一句。
景行和空言的分工十分明确,空言是和尚不杀生,所以他烤野味;而景行是吃,自己也不动手。
所以这个杀鱼的任务就落在了某些不知名的妖怪身上。
就空言和景行走到某一个林子,就就地取材找一个妖怪。
先好声好言提出妖求,如果妖怪不答应再把这妖怪打一顿,所以一路走来没有哪个妖怪不乖乖干活的。
空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景行的声音,一头扎进林子里。
走得飞快。
景行轻轻一笑。
寻块干净的石头坐着等空言回来。
出乎景行意料之外的,景行才在石头上面坐下来,空言的身影就在一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空言先是站在远处不发一言。
看了眼浑身湿哒哒的景行,又迅速地移开了视线;不到下一秒视线又落在景行的身上。
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口,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最后目不斜视地走到景行的面前。
还不等景行说话。
空言下一秒把景行变回了一只狐狸。
景行
“干吗”
空言不发一言,扭头就走。
景行反应了好一下才反应过来。
“你自己不看,还不让别人看了,你怎么这么醋啊。”
空言闻言,停驻了下脚步,扭头。
“阿弥陀佛,如此有伤体统。”
“啧。”深山老林的连人都没有有伤什么体统有本事你举例说明啊“你就是醋,不想让别的人看到我这样。”
空言回过身,走到河里把鱼捡了上来。
“施主,别的妖看见也不好。”
“你连妖的醋都吃。”
“”空言默了下,“有伤风化。”
拿着鱼走了。
“你就是吃醋还不承认,你们出家人可不打诳语。”
景行对着空言吼了句。
空言没回他。
快速进了林子,去找个妖怪来杀鱼。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刚才为什么转回去,主要是他离开后,越想越觉得不好。
景行虽然长得平凡普通了点,但身材是真的好,就那样被林子里别的妖怪看到或者是来往的人看到。
空言怎么想想都觉得十分的不好加不爽。
于是再三犹豫空言转了回去。
本来想跟景行说一下,但是视线一落在景行身上,空言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主要是他一说定然被景行反驳调戏。
思来想去,空言就直接走了过去,把景行变回福狐狸。
这样最好不过
空言这边在林子里随便找了一只狼妖,杀鱼。
景行自空言的视线消失在狐狸眼里后,就无所事事趴在石头上。
叮
脑海里闪过一声极短的电子音。
景行没理会,接着又是第二声响了起来。
叮
“做什么”
小可爱宿主,问之前能不能给我解开禁言
叮
永久禁言,小可爱连任务都发表不了,只能打出一个叮字。
景行大概是想到了小可爱在禁言中,伸手给小可爱解开了禁言。
永久禁言解开
小可爱嗯我出来了我出来了我
“闭嘴。”
好的。我出来了我出来了我竟然出来了
他已经被宿主遗忘并且关在永久禁言里十几天了
“说事。”
是这样的,小可爱发现司徒川就在附近,宿主需要顺手去解决一下吗景行一问,激动的小可爱才想起来要做什么。
景行嗯了一声,“位置给我。”
好嘞
小可爱把具体位置调出来放到景行的面前。
宿主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景行从小可爱的电子音里面都能听出那么几分真诚来。
“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请,那不用说了。”
小可爱
竟然有几分道理。
我能不禁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