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巴]
看着何秋手上的银镯子,贾张氏顿时吓的一激灵。
她做贼心虚的捂着口袋,解释说:“是何秋啊,你说什么,大娘听不懂?”
“我,我粥上还坐着锅呢,我,我先回去看看,防止烧干了。”
说罢,贾张氏慌忙的就想离开。
何秋一把拉住前言不搭后语的贾张氏,冷笑说:“老太太,偷了东西就想走?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
这家伙果然看见自己藏钱了。
她赶紧挤出笑容:“瞎说啥呢,谁偷东西了,我是过来喊我儿媳妇吃早点的!淮茹啊,早饭做好了,先吃点东西再干活!”
听到外头喊话声。
秦淮茹心头突然一紧。
这是她和贾张氏商量好的暗语,只有在被抓包的时候,才会喊出来。
“不好!”
“肯定有情况!”
秦淮茹立马停下手上的活,快步走了出来。
刚一出门。
她就看见老太太被何秋擒住的一幕,接着就是汗如雨下。
秦淮茹很想假装看不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径直就走过去。
但理智告诉她,她现在和贾张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不论如何都得想办法帮贾张氏开脱。
否则,这老东西一定会把自己给招供出来。
而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死不认账。
秦淮茹深吸口气,朝何秋走过去,大声说:“何秋,你在干什么,赶紧放开,我妈一把年纪了,经不起折腾!”
何秋瞥了她一眼,微微诧异:“果然是个惯犯,偷了东西,被现场抓包居然一点都不紧张?看来之前坐过牢,还是有点用的。”
“胆子都变大了些。”
秦淮茹身上没有赃款,就算何秋知道她偷了东西,也没法定罪。
只要贾张氏不招供她,她就不会有事。
她脸色变了变:“何秋,你不要血口喷人,谁偷东西了,谁是惯犯了?你个大男人,满嘴喷粪,诬陷我们婆媳俩有意思吗?”
“别以为你是警察就了不起,别以为你有点权力,就可以诬陷我们老百姓!”
这会。
二大妈三大妈都已经买菜回来。
无业游民二大爷和三大爷,听见外头的吵闹声,也都端着缺口的稀饭碗出来凑热闹。
众人瞧见大院当中。
何秋反手擒着贾张氏,顿时倍感新鲜。
“怎么了这是?咱们大院要上演全武行啊?”
“好像听说是何秋诬陷她们婆媳俩偷东西。”
“诬陷?就秦淮茹这一家子的尿性,用得着诬陷嘛,我用脚指头想就知道他们肯定是真偷东西了!”
听着众人议论,秦淮茹脸色铁青。
她没想到这些王八蛋刚从门里出来,什么都没了解呢,就一口咬定是她们偷了东西。
难道她们家的口碑,在大院里,真就差到这种地步了吗?
面对众人议论,贾张氏赶紧卖惨装可怜:“我没偷东西,你们可不能看我年纪大,就欺负我们家!”
“哎哟,我胳膊都要断了,何秋你赶紧把我松开,不然我一定出去告你!”
话刚说完。
何秋就从她口袋里拿出三张崭新的钞票,举起来,当着众人的面晃了晃:“这些钱,你敢说不是你在我哥屋里偷的?”
“贾张氏,这一个月,你们前前后后从我哥屋子里拿的钱,加起来,没有六十也有五十了吧?那些粮票,肉票,工业票,我还没有算进去!”
看见赃款被当众拿出。
贾张氏整个人都慌了,皱皱巴巴的老脸,一瞬变得惨白,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不是,不是我,不是这样的,我没拿……”
何秋冷笑:“你没拿?那这是什么?”
“你说没有偷票,那为什么我哥屋里丢了票之后,你这没多久就跑去布行做了新衣裳?还敢说不是你偷的?”
贾张氏惶恐的解释:“我,我真没偷钱,做衣裳的票,是…是乡下亲戚给的。”
此刻。
何雨柱也回到大院。
作为受害者,他现在看着贾张氏的这张老脸,心中满满的都是恶心:“乡下亲戚给的,哪个亲戚,叫什么名字,住在哪,有本事喊他来作证?”
贾张氏彻底慌了。
她哪里有什么乡下亲戚。
他们家的亲戚都死绝了,剩下的也都是穷光蛋,连饭都吃不上,还有闲钱买布做衣服?
而且,她身上的这套新衣裳,也确实是用傻柱那偷来的布票买的。
稍微去布行对一下票上的编码,立马就能查到谁的。
在何秋和何雨柱的不断追问下。
贾张氏心理防线也在逐渐崩溃。
说话磕磕绊绊,前言不搭后语。
“我,我没有拿。”
“真不是我,我就是一跑腿的。”
“街坊们,你们相信我,我老伴儿死那么多年了,我连男人都没偷过,怎么可能偷钱呢!”
何秋冷笑说:“你是出于什么理由偷钱的,我并不想知道,只要赃款出现在你身上,就够了。加上之前你隔三差五,从我哥屋子里偷的,总数已经超过了五十块。”
“刚好可以重判。”
“贾张氏,如果运气好点,你说不定还能在监狱里寿终正寝,到时候连棺材本都省了,国家直接给你一条龙包圆乎!”
听见这话,贾张氏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整个人都傻了眼。
“要,要坐牢啊?”
“我不要坐牢,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我怎么能坐牢啊!”
秦淮茹站在一旁看着,心跳的和打鼓一样。
毕竟偷东西,她才是主谋。
要是贾张氏一个没绷住,把她给招供出来。
那就真是完犊子了。
监狱里的痛苦日子,秦淮茹想想都后怕,一辈子她都不要再进去那种恐怖的鬼地方。
看着贾张氏望向自己的求助眼神,秦淮茹咬着牙,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她深吸一口气,义愤填膺的指着贾张氏,愤怒骂道:“妈,我真想不到,你居然会是这种人!”
“傻柱兄弟俩给我安排工作,给我吃的,我就已经很感激了。咱们不报答人家就算了,你,你怎么还能趁着我不在,偷偷溜进去偷东西?”
“你也太没良心了!”
贾张氏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心里哇凉哇凉的。
她捂着心口,怒红双眼,指着秦淮茹:“你这个贱人!钱,明明都是你偷的,你,你怎么还有脸说我?!”
“我只是个背锅的,秦淮茹她才是主谋啊!”
秦淮茹咬着牙,冷冷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个老东西,为了给自己开脱,往我身上泼脏水?你怎么不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