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楼阁,穿插其中,那雕琢的技术实在是浑然天成。
看到任何人都在注意着那块玉,
定安皇女的面上显出了高傲的神态,拍了拍那块玉。
“这个拿来做赌注,你们应该不亏吧?”
那块玉的的确确是绝世美玉,
然而就这样被定安皇女给拿了出来,也难免太叫人无法置信了些。
像这样的物品,说是送往禁宫中面当贡品不为过,
倘如果就如此简简单单的取出而言要当赌注,原来是谁都不相信的。
哪怕定安皇女敢取出来,有人敢接吗?这不是把祸害亲手给搬回家吗?
这个物品既然已经亮出来了,
就必然会有人上心,现今就有一些人鬼鬼祟祟的朝这看呢。
若是把它给搬回去,那岂不是朝京都里大大小小的飞贼说,请来我家吧…
韩倾歌还真没那个兴致,在自个家里还要招待一帮大贼小贼。
更不需说,这物品哪怕贼不惦记,也会有很多人惦记的,到那时可真就是一摞的麻烦了。
所以盯着定安皇女一脸高傲的神态,韩倾歌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这块玉石的确很很好,可是定安皇女也应该知道,咱们其实不缺这种物品。
所以这个拿来做赌注的话,实在是没有多少动力!”
盯着韩倾歌漫不经心的讲出这句话来,
一旁的围观群众都忍不住啧啧出声,很是惋惜的样子。
真是的,如此好的一块稀世美玉都如此不放于心上,
那还有什么物品会被她放于心上的?
因为这个缘由,所以这些人都忍不住有些新奇韩倾歌到底会提出什么样的赌注,
都提拎着耳朵细细等着她的下文呢。
“这赌注么,还是换一个好了。
如果我们这边儿赢了,那定安皇女就要赞成我们一件事,如何?”
听到她的话,定安皇女稍微微愣神了一下,随即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她不认为韩倾歌会赢自个,哪怕侥幸赢了,她也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
中原的人么,全是虚伪的很,走哪儿全是颜面为大。
赞成她一件事而已,算不得什么。
看到定安皇女点头赞成了下来,韩倾歌松了口气。
于定安皇女的脾性,韩倾歌还是些许知道一些的,
既然是已经赞成下来的事,那就不会随意反悔。
这倒不其缘由颜面,而其缘由她不喜讲话不抵数的人。
既然不喜,那么定安皇女当然也就不会随意翻脸了。
“你们的赌注提出来了,那就轮到我了。
”
定安皇女上下端详着她们,很是奋力的思考了一下,却发觉自个似乎也没关系渴望的。
到最后也只能说了一句:“要是你们输了,那…”
“那你就悔婚,不许嫁于三殿下”
听到定安皇女的这句话,韩倾歌还能忍住,其他人却都忍不住了。
尤其是那些正在喝茶的,都忍不住喷了出来。
这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怎么能当做赌注呢?更不需说,
这还是人家的亲事,与这皇女一点儿关联都没有呢。
看来这南诏来的定安皇女,果然如旁人说的的那样,不太识礼数!
韩倾歌忍着笑意,十分认真地对定安皇女回话。
“如果可以的话,我当然也十分想赞成皇女的这个赌注。
不过这件事我真的是做不了主,不若皇女去宫中问一问太后,
大概她老人家会赞成皇女的要求,那这场赌局也就不必设了。
”
听韩倾歌如此说,定安皇女哪怕再如何不满,也只好作罢。
她倒是不介意去跟太后说
,可是只要一料到要去面临那个阴气森森的老太婆,
定安皇女就觉得自个的身后一片发凉。
若是能说的话她早已去说了,可是她到底要怎么说呢?
莫不是她要朝那太后说,我看上你三孙子了,
对你的储君孙子没兴趣,你把我嫁于三殿下把那女人嫁于储君不就天下太平了吗?
她若是敢如此说,只怕她那个高高在上的亲哥哥,
也会将她从大梁给拖回南诏去,配给一个土小子的。
到了大梁这个所在来了,还寻到了心爱的汉子,
她怎么会想会去南诏去呢?虽然在南诏之时,
她什么都可以做,什么人都不敢得罪她,可是哪里有在大梁的新鲜?
这里什么物品全是不一样的,人也不一样,树也不一样,就连风都不一样。
定安皇女想了想,最后也只能换了一个赌注:
“这样吧,要是我赢了,你也替我做一件事好了。
”
“杀人放火我们可不干”
林秋海嘴快的补上了一句。
听到她启齿,定安皇女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真若是杀人放火,你敢干吗?再说了,现今国泰民安的,我又不是那等江洋大盗,你就安心吧。
”
没等林秋海回驳,定安皇女就继续启齿了。
“既然赌注已经确定下来了,咱们就来商讨一下,这要比的到底是什么。
”
韩倾歌和林秋海互视了一眼,林秋海皱紧眉心试探性的启齿:
“打马吊?还是斗蛐蛐?这些物品她不会吧?”
“我不会的物品,你们也好意思启齿吗?”
定安皇女嗤笑着说了如此一句,把林秋海彻底给噎死了。
“那你说,我们比什吗?”
“要么比我们都不会的物品,要么比我们都会的物品,这还需要问吗?”
定安皇女翻了一个白眼,很是轻视的答道。
“哼,你说的倒是轻松,那你倒是讲出一个具体的物品来啊”
林秋海也没给她颜面,口噎了过去。
听到林秋海的话,定安皇女也呆住了,
显然是不知到底要比些什么。
这时一旁有人冒出来了一句话:
“既然你们都不知要比什么,不如就比舞蹈好了,
刚好这儿有如此多人,也可以给你们作证么”
跳舞?
定安皇女和韩倾歌两人互视了一眼,同时撇了撇嘴。
于跳舞这种物品,韩倾歌是不经常接触这个,定安皇女倒是经常会跳,可是也不太感兴趣。
两人互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目中都看出了不赞同,所以俩人都点了点头。
咳,能够给对方添堵的事,就是好事。
双方细细的商讨过了之后,抉择了击鼓舞这一项取出来比。
之所以抉择这种舞蹈,其缘由别的舞蹈过于柔媚,双方也不太懂那些物品。
至于定安皇女跳的,韩倾歌又全然不明。
而击鼓舞亦文亦武,需要功底,也需要功力,比较适合俩人。
按照定下来的章程,俩人各自弄起一个擂台,一人一边,打起擂台赛。
至于胜负,则是看舞蹈结束之后,在哪边停留的人数多,哪怕哪边胜利。
计算人数的人,双方交换各自出一人,也就是说每一边都有双方的人,这样就可以防止对方舞弊了。
在定下章程之后,定安皇女便派了自个的婢女,
去成衣店里买一身水袖舞衣。
如果水袖不够长,就没方法比舞了。
等那婢女买回来之后,刚好一人一套,一套湖蓝一套紫色。
定安皇女选了那套紫色的衣衫,剩余来的当然就属于韩倾歌了。
瞅见她们俩似乎真的要比舞了,先前这些围观的人都忍不住兴奋了起来。
京都里乐子不多,难得今日会遇到如此好玩儿的事,所以动静越传越广,来的人也就愈来愈多了。
看到这个场面似乎有些无法控制了,林秋海有些担心的扯了扯韩倾歌的衣角。
“我说不如算了吧?这定安皇女是挺讨厌的,可是也没必要随着她瞎胡闹!这不是坏了你自个的声名吗?”
听到林秋海的话,韩倾歌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
显出了一抹浅笑:“你开始不是也赞成吗?现在怎么又担心起来了?
安心不会有事,她一个皇女都如此胡闹,我也只是就是随着的那一个罢了。
再说了,就我这声名,还能再差到哪里去吗?
到那时真要怪罪的话,也有她在我前方顶着呢”
韩倾歌原先并非如此不顾一切,也从来都不鲁莽,
可是今日,韩倾歌有些想放开自个了。
其实她很羡慕定安皇女,就算在大家目中她是不堪的,
可是她敢去追求自个渴望的物品,从不会在乎别人的眼光。
这样没死的人,比起旁人要潇洒自在的多。
有那些“人活一纸脸,树活一纸皮”
的死要颜面的人,可也有定安皇女这样,
只需要自个过的好,别人说什么都无所谓的人。
她想试试看,自个如此做了之后,太后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要是太后仍然坚持,只好替代这件事似乎与自个先前想的些许有些差别了。
毕竟作为皇家的媳妇,总是要贤良淑德的,
声名太差从来就进不了皇家的门,就更别说是她这种了。
太后之所以坚持要让自个嫁于三殿下,到底其缘由什么呢?
韩倾歌一边心想,一边皱紧了眉心。
而定安皇女朝酒楼后边街上,人家摆来唱戏的台子启齿答道:
“就那俩台子好了,你我两人一人一个,到那时摆上一排鼓,看最后谁胜谁负”
定安皇女的话把韩倾歌拉会去现实当中,她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那就如此罢,一切皇女来安排即是…”
两人各自换上了衣衫,定安皇女那边请了乐户过来帮助奏乐,
这条街繁华的跟有集会似的,来来往往的人都乐呵呵的停住步子。
站在后边的林秋海盯着外面聚集着那么多的人,
忍不住回回身来担心的盯着韩倾歌。
“那击鼓舞你会跳吗?如果不会哪怕了,让她一次也没关系。
外面人那么多,如果跳不起来,可就丢人丢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