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林秋海是好意,韩倾歌当然不会辜负了她的这番苦心,
便在她们几个开始了之后,详细地坐到一边看了起来。
王大婶一边摸牌,一边瞥了韩倾歌一眼:
“林大小姐往日里可不爱带人过来,今日难得带了个小妮子来,
怎么不许人家上桌摸两圈?这打牌在一边盯着的人最是手痒,不摸上两把哪里能行?”
她之所以如此说,其缘由韩倾歌身上身穿的衣衫十分考究,不是寻常平民能穿得起的物品。
如此一看,明眼人都知道韩倾歌不会是林秋海新带的婢女,而显然是哪家的小姐了。
至于说什么“小妮子”
的,其缘由在王大婶眼中,韩倾歌看上去确实年龄小,所以才如此称呼她。
“她是不会,我带她来见识见识,总得先把章程弄通了再说。
”
林秋海似笑非笑的瞥了王大婶一眼:“再说了,如果真的好这个的,上桌了可就下不来了。
你莫不是看她一双好欺负的样子,想让她上桌好让你多赢两把罢?”
“哎呦,这可真是冤枉死我了”
王大婶一边把手里的牌打了出去,一边拉起田小娘子就开始抱怨了起来:
“林大小姐你此话可就不对了,你问问田小娘子,我怎么会有这等的主意?
再说了,我王大婶要赢钱,还需要去欺负一个新手吗?林大小姐你此话可就是太瞧不起咱了”
她口齿伶俐的回驳着林秋海的话,把林秋海给噎的没话再说,只能摆了摆手。
“行行行,是我说错话了,我赔礼”
听她认错,王大婶这才微微一笑,朝韩倾歌招了招手:
“小妮子,你休要坐到林大小姐的身旁了,
她打牌的技艺差得很就是林大小姐为人豪爽,
简而言之就是给钱爽快,咱们才乐意同她打呢”
林秋海哑然失笑,朝自个的鼻尖:
“如此说来,我是被你们当做冤大头了?”
几个娘子都微微一笑,认真地点了点头:
“当然是这样的,若林大小姐不是冤大头,咱们哪儿会跟你打呢?”
她们如此肆无忌惮的拿了林秋海开玩笑,
盖其缘由知道林秋海的脾性随和,任怎么开玩笑都不会发怒的。
如果换了旁人,哪里就会如此启齿了?
是她们常常与林秋海一起儿打马吊之类的,相互其中都熟识的很,这才会如此讲话的。
韩倾歌便顺势坐到了王大婶的身旁去,倚着她一起儿笑起了林秋海。
“师姐,你原先还说带我来见识见识,更加要我学高手的牌技,
我还本以为你是这牌桌面的高手,谁料是个冤大头你不会也哪怕了,
可不要如此黑心带坏了我,那我x后出去岂不是丢人了?”
那王大婶一听她如此说,便知道两人其中关联是极好的了,
也随着点了点头附和:“正是如此,小姐,你早一时醒悟即是早一些儿解脱阿弥陀佛”
她此话把周围的几个人全都笑翻了,林秋海朝她摇头:
“你这般口无遮拦,当心佛祖发怒,回头就给你一个现世报”
“我这岂是口无遮拦?阿弥陀佛这四字乃是箴言,
我是放于心上才会随口讲出,要不是时时记挂,怎么会如此顺口?
我心中有佛,虔诚自在,佛祖瞧得见,他了解也便够了。
我啊,无需同你们这帮子俗人多话”
王大婶巧舌如簧,上下嘴皮子碰上一碰都能叫人噎的没话说了。
听她如此说,田小娘子朝大家挤眉弄眼的笑:
“咱们几个全是俗人,就这王大婶清新脱俗,便让她自个儿升仙去罢”
林秋海很是认真地点头:
“正是如此,既然不是俗人,那末把你的银两全部取出来,
救济救济那些没钱过时间的人么…
既然都能升仙了,当然是无需四谷入肠,只需清气便足矣了的。
更加该清心寡欲,不明此位王大仙还同我们几个俗人推这叶子牌作甚?”
王大婶眉毛一挑,把手里的叶子牌往桌面反面压下,重重啐了口。
“你们这群没良心的小蹄子说什么升仙呢?也
不怕晦气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是俗人了?
我正是个大大的俗人,在红尘里面滚的满身是尘的,
要抢我的银两,那正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谁要来取,先从我这大俗人的身上跨过去”
“瞧她这小气的样子”
几个人朝王大婶那副扬眉的样子,都忍不住哈哈大微微一笑。
如此说着笑着,手里的牌就走完了一圈。
几圈下来之后,王大婶一手拉了韩倾歌上桌,她则坐到一边指点她打牌。
因为林秋海先到来之时,真相上已经同掌柜的交代过了,
今日来之时即是要带人学会打叶子牌和马吊的。
王大婶在这家店里面的身份半是牌搭子半是教人学牌的,对这些事更加得心顺手。
这会儿她倚在韩倾歌的身旁,一边细声说着规则,一边教她怎么出牌。
田小娘子便在一边嘟囔:
“王大婶,你这可真是轻松的很,
随意帮人指指看看都能赚银两,倒是让我好生羡慕”
听她如此说,王大婶微微一笑:
“你当这事真是指指看看如此简单?
你若说来,只管拉着人去教,
若到那时你教出来的徒弟没我教出来的会打,你可不要抱怨”
似乎打牌之时过得会特别的快,几个人坐到树荫下头,
一边喝着酒水吃着点心,一边手里的牌就过去了好几圈。
等韩倾歌学会了叶子牌之后,几个人又换了马吊接着打。
“这叶子牌和马吊其实相差不远,只是马吊这个物品,不
同的所在便有不同的章程。
叶子牌也各有章程,只是听林大小姐说,
你要去的所在是京都,那里最是爱玩的即是博古叶子,
今日我教你的即是这一种。”
韩倾歌点了点头,十分认真地随着学。
时候便从这小小的几张牌里面流过,
等到韩倾歌几人回过神来之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韩倾歌和林秋海的婢女早已经被人接了过来,现今正帮着点起了纱灯。
林秋海伸了一个懒腰,站起了身。
“今日玩的差不多的,倾歌,
你今日章程应该都学会了罢?
至于旁的技巧,总得多在牌桌面摸摸才能学得会,
单就如此一下午是学不来的。”
“正是如此,林大小姐说的再是正确只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