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汉!你就是张天狮!?”王勇问道。
“你认识爷爷!”张天狮道。
“我可不认识你这孙子”王勇喝道,“你敢与我斗上一斗吗?”
“哈,就凭你这小儿,也敢与我斗!?”张天狮笑道。
“有何不敢,我也没见你有三头六臂!”王勇挥起手中大刀便向张天狮奔去。
张天狮对着身后的众人笑道,“弟兄们,不要眨眼,看我瞬间取他狗命!”说着,就挥起手中那百十来斤的雷神锤,与神虎镖局的王勇厮杀起来。
王勇练的是“地马刀法”,平地与马背上均可制敌,两人相近,使出一招“亮刀带马”,整个人已凌在半空,手中大刀勾、拦、撩、刺四招一贯而出,甚是流畅。
张天狮冷笑道,“中看不中用,看我铁锤!”呼喝着使出“平山锤法”中的一招“跨虎扬锤”,合身扑上,雷神锤至高而下,一招便将对方的繁复招式打乱。
交手不过十招,王勇就被打的脚酸手麻,难以抵挡。
王猛大喝一声,“二哥稍歇!让我与他斗上一斗!!”
“不自量力!”张天狮喝道,“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
王猛提刀一跃,使出“地马刀法”中的一招“连环腰斩”,气势与速度都不禁让人喝彩。张天狮被逼退数步,脸上依旧挂着不屑一顾的笑容,只见他将铁锤往腰间一挡,两把兵器相击,电光石闪。
王猛收回腰斩势,接着又耍出一招“纵横天下”,打的张天狮不能出手。
张天狮见他的刀法过急过密,自己难以摆开铁锤攻势,只好向后跑了数步。
王猛见状,心下得意,攻势不减,尾身追去。谁知张天狮竟抄起一块大石头,甩开了膀子向他扔来。
不料,王猛的大刀纵横势瞬间就被破了。
张天狮见状,提锤便打,打的王猛节节败退。
王大虎哪里看的下去,飞身救援,两人一并与张天狮拼命,大战数百回合,兀自不分胜负。林如水见状,也提刀相助,两边的人手没有接到命令,都不敢前往厮杀,只立在两旁观战。
交战良久,四人均显疲态,张天狮趁王大虎喘息之机,一锤将他手中的大刀打落,一个摆脚,将王大虎踢倒在地,接着又抡起铁锤将林如水与王猛挡开两步距离,就径奔王大虎,欲要取他性命。
王大虎躺在地上,见状,吓的脸色铁青,暗道,“我命休矣!”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惊的山林中群鸟乱飞,人各耸立。
张天狮胳膊中枪,拎着铁锤连退数步。
众人都把目光射向车千秋,张天狮耐着巨痛,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对车千秋喝道,“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我叫车千秋。”车千秋抬枪向前走。
“车千秋?”张天狮道,“你难道就是长坟镇的那个神枪手——车千秋!?”
“哦?”车千秋疑惑道,“你知道我?”
“我也是长坟镇的人!”张天狮喜道,“我这里常有家乡人往来,久闻你大名,一直没能相见,如今可算见到你了!”
“既然是老乡,有话好说!”车千秋道。
张天狮把手中的铁锤一扔,上前拉住车千秋的手,说道,“我离开家乡已有三年了,其间老想回去看看,可身上背着人命官司,回家也没个着落,也就迟迟没有回去。”
“你家里难道没人了吗?”车千秋问道。
“爹娘早死了,家里就我一个。”张天狮道。
“你犯了什么事啊?”车千秋问道。
“说出来气人!”张天狮道,“三年前的一天,我在镇上一家酒店喝酒,张瑜手下的一伙人来店里寻衅生事,我向来就看不惯那厮,就出手打了他们,也怪我酒后失神,没个标准,三拳两脚就打死两个,怕坐牢没人送饭,因此逃亡了这些年。”
“兄弟这几年不在家乡,还不知道,如今衙门已经换了个县丞,张县丞、张瑜和徐小龙做恶多端,去年被县令判了弃市,张瑜逃跑了。”车千秋道。
“这些我都有听说,要不然哪里知道你的英勇事迹呢!”张天狮道。
“浪得虚名而已。”车千秋笑道。
“车兄弟怎么会与这群押镖的人一起?“张天狮道。
车千秋把自己怎样从长坟到县城做生意,怎样与当途相斗,怎样结识林如水的事情都一一说了。听的张天狮拍着大腿叫好。
“张兄弟,你胳膊受了枪伤,得回去把弹头取出来,最好敷点草药,不然要发炎的。”车千秋道。
“这点小伤算的了什么!”张天狮道,“车兄弟,我们难得相遇,不如到我山寨住几日再上路啊!?”
“多谢张兄弟好意,只怕身不由己。”车千秋道,“我们有事在身,一旦有什么闪失,担当不起!”
“张兄弟,看在同乡的情分上给我们行个方便,放过我们的镖车?”车千秋道。
“这个当然!”张天狮道。
张天狮带来的一帮人中,有个大汉跑上前来,报怨道,“大哥,这可值一百万两啊!”
“一百万两怎么了!?”张天狮道,“若不是车兄弟手下留情,我们都活不了,怎么还好意思打人家银子的主意。”
“多谢张兄弟!”车千秋见那说话的汉子,就是前路茶馆用一两银子抢占老妇女儿的人。
虽然如此,王大虎还是差人送上一百两银子给张天狮,权当茶水钱。
“既然你身不由己,就等事情办完之后,再来我这里吧。”张天狮道。
“到时一定前来拜访张兄。”车千秋接着道,“临行前,兄弟还有件事相求?”
“什么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什么都能答应。”张天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