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有个事儿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小山正神游着，看着出言打断她的小玲疑惑道：“什么叫该不该说？想说就说，不想说也不用顾虑有的没的。”
小玲一听，立刻把小妹叫来关好房门跟小山汇报起早上听到的大人的世界。
片刻后，小山一琢磨，好家伙。这才多少时日就升了段位。
这样也好，只要掌握住对方真正想要的。一切就好办了。
这样一来，只要这娘两不出岔子，为老太太打算的事儿也基本就算成了。
没有人想得到小山对这娘两预期的目标到底是什么。
别说大人了，就连小玲这个亲身经历过这娘两的阴暗面的孩童都觉得奇怪。
小山在她心里绝对不是一个善恶不分，畏惧人言的大人。
但是，偏偏听到自己和小妹说的事儿，不怒反笑。真是有点说不过去。
两个小脑袋瓜分别歪向一边，不解的望着小山许久。像极了某电影里的小人偶。
小山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把两个小家伙带出去散步。
有些个话，说出来会让这两个孩子难过。所以她绝不能把她的打算告诉这两个小妹妹。
不仅如此，连老太太都不能说。
带着两个小丫头走出去百十来米，即使是背对着两个小丫头，也能感受到来自她两的压抑氛围。
心说，这届小孩子真难带，溜达这么半天还没忘了心事儿，搞的她都有点想把自己的伟大计划全盘托出了。
“妈，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说我到底哪点比小山差了？凭什么所有的好事儿都落到她一个人的头上？不缺吃不缺喝，还有的是钱花。更重要的是，那两个男生都喜欢她。妈，男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钱小云年岁不大，可也不小了。这个年月像她这种十七八岁的女孩子都有当妈的了。
说这些倒也没有违和感，金香兰也是考虑这一块才把下午看到的跟闺女说。
“不瞒你说，我下午看小山跟那个高个男生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那脸红的跟后屁股似的...”
“妈，你说她是不是...”
“也不好说，要不然人那男的能给那么两大箱子海鱼？这是什么地方？大东北！那么精贵的东西都是海里来的，你说能便宜了吗？
还有，你没瞧见吗？咱去三江镇的时候，人那男的在那么乱的地方都能横着膀子走，就买点东西的事儿，带一帮人跟着去呢。回头又亲自开车把咱送回来，见小山多看了那个姓王的几眼就给叫出去了。
你记住妈的话，不管到啥时候，这男人是最计较得失，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小山要是没付出点啥，那男的肯定不能这么无条件的对她好。还有，下午小山也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也没准是让那男的给打了也不一定。”
“奶，你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老太太下意识看了眼钱小云，面露难色。
“奶，以后咱家有什么事儿都不用背着我姐说。”
老太太先是一愣，不过马上就恢复了正常。
哪个老人不希望一家子和和睦睦的？
可这事儿.....
“你菊大爷一条腿瘸了..”
说着老太太从怀里拿出手绢擦了擦眼泪。
小山心里一揪，疑惑道：“奶，这什么时候的事儿？谁干的？报警了没？”
“唉，作孽呀。”
“你走后第二天，李强那个小瘪犊子半夜去找你菊大爷，趁着他熟睡的功夫，一斧子就给你菊大爷的左腿给砸断了。临了还留下话了，说这是你菊大爷多管闲事儿的代价。还说，还说等你回来....”
小山听完，脑袋嗡一声。
菊大爷腿折了？
因为自己？！
小山找不到一个形容词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有多难受，多拧巴。
钱小云泣不成声，越想越恨，冷不防抬手就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
“老妹儿，姐对不起你！”
小山深吸一口，故作镇定道：“且不说你不是那件事儿的主谋，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
“明天我先带菊大爷去趟省城的医院好好看看，还有没有恢复的希望，其他的过后再说。”
“省城你菊大爷他们两口子都去过了，确定是瘸了。”
空气中一阵凝固，老太太突然想起来孙女此行的目的。
林卫东理了理衣衫，双眸微眯，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看着钱春福的富贵花开海鲜大酒楼。
这地方，如果不出意外，这次的主人十有八九可能就是钱春福了。
“叔，咱走吧。”
菊大爷点点头，一个深呼吸让自己淡定下来，才跟着林卫东下车。
钱春福看到菊大爷并不陌生，可林卫东他倒是没有什么印象。
只觉得，这小子年纪轻轻应该不是卫山海鲜批发的背后东家。
“老菊，怎么着，这是你带来防事儿的啊？”
林卫东将菊大爷往身后一揽，释放出无尽的寒意，语气冰寒钱春福道：“我是卫山海鲜批发的幕后老板，林卫东。听说你想收了我的地盘？”
钱春福冷哼一声道：“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还是先回去把你老子叫来跟我谈吧。”
林卫东二话不说，“啪”的一声，把营业执照拍到了钱春福的办公桌上。
钱春福抬眉，眯眼瞧了瞧。
“呦，这位小兄弟。是我误会了。既然这样，你开个价吧。”
：“哎呦喂这虎丫头啊！咋啥话都敢往外说啊？你知道我跟小东说你两忙你俩的，做饭的活儿我干就行。然后他说啥？”
小山一脸懵逼的看着老太太，心说，这老太太最近有点不对劲呢？
老太太以为小山是好奇林卫东对她说了什么，于是一脸小傲娇道：“人家小东说。你嘴巴刁，想让你顿顿都吃上点儿不一样的味道啥的。哎呀那叫一个体贴啊！你奶奶我啊，活了大半辈子。也就遇着你爷知冷知热的疼我，可这么一瞧，那可跟小东比差老远了。这么说吧，你奶奶我这大半辈子，还没见过哪个男的对女人这么好的呢！你可得知足听着没？别怪奶说话难听，哪天你要是起幺蛾子，我可不饶了你。”
小山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连连告饶：“行行行，我怕了你们了行不行？我保证不起幺蛾子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