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教击的教官说过,军人的训练艰苦卓绝,有时甚至是违背生理本能的。
特种兵从伍开始就要训练物抵抗,以至于普通物对们起不到明显效果,甚至联邦的科学家最初发明治疗线仪器,就是因为伤的战士得不到物救治,而不得不寻求其治疗方式。
房间有一淡淡的甜味信息素的味道,可萧纵闻起来却是苦涩的。
顾引上那堆导管和电线都拆除了,只留下颈部一只环形仪器,那是omega腺止器。
赤脚站在窗边,窗户只开了一条缝。一楼外面就是别墅前的花园,花坛的花骨朵开始冒尖,这几天上山的人很多,病房的位置刚好在花园处,是鹿鸣山别墅最静谧的一个角落。
窗外的月勾勒出顾引的侧轮廓,给镀上一层清冷柔和的泽。
顾引听见响动回过头来。
见是萧纵时先是微微一愣,上有几分遮掩不住的疏离和抗拒,接着的就抿了——还当秘书时,每次觉得自己要挨骂了就会抿。
从萧总裁的角度来,就是一副“我准备好了,来叭”的表情。
后来俩人在一起后,顾引胆渐渐惯了,就再没见上出现这种表情。
不对,这小秘书胆本来就着呢。
本来还犹豫着别晚上的再生一场气,结果见顾引这没出息的样,萧二少alpha信息素上头,气不打一出来,屋反就把门关上了。
这种气氛下的对峙感太烈,显得欺负病人似的,萧纵环视一眼,病房都是医疗设备,连桌椅都没有,剩下就是一张两米的床
走过去坐到床边沿,双环抱前,道:“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顾引嗫嚅道:“我开窗透透气。”
行,还不老实。
“我怎么觉得你还跟我生气?”萧纵压制住火气,那双隐隐簇动着火苗的桃花眼盯着顾引的侧,道:“顾小引我就问你一句,这对象你还处不处了,这老公你还要了?”
顾引一听这话眼眶又控制不住地了,半晌哑着嗓说:“要的”
尽管以前萧二少经常有小秘书马上要哭了的错觉,可事实上从没哭过顾引,床上不算。
然而今天萧纵刚开,那边眼着豆的眼泪就往下掉。
萧纵又气又心,但还是板着那张盛世美颜,语气邦邦的:“我是不是很早以前就跟你说过,该还的时候就要换,你在外面欺负,丢的是我的。”
顾引听见这话眼泪掉不出来了。
这剧本对不上。
“跟着我的时间也不短了,萧家有什么资源和人脉,我有瞒过你么?魏勉有怠慢过你一次么?”
萧纵坐在床边,月照不到上,那张明艳的和邃的目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协调感,在明暗的交界处美得仿佛一碰就会消散掉。
顾引没由来的想起一句话——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碎琉璃脆。
“你杀过人吧?”突然问。
顾引的僵了僵,却听继续说:“有在学校开二级军火的胆,怎么就没胆告诉我你东南军区欺负了?你存心气我的吧?”
“还有lavca的事,”萧纵了气,脑面嗡嗡作响,太也突突地:“我这次要是没锤,你是不是还编了一话准备骗我?”
顾引不敢接话。
事实上七处早就已经跟对好供了,如果不是叶雨濛横一脚,而顾引又不争气地昏了几个小时,萧纵这回能得到的就是一整“omega在群恐慌中伤”的证据和说辞。
“听说东南军区有个叫七处的地方,还挺出名的,连萧靖川都知道。”
说到萧靖川三个字时,还不忘冷嗤一。
顾引真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
萧纵概是在易感期,都气得有些发白,顾引担心气出个好歹来,壮着胆挪到萧纵边,也不敢往床上坐,而是伏低,蹲在萧纵边,把和下巴都搁在的膝盖上。
这是一个温顺而臣的姿态。
顾引似乎毫不介意在面前展现出这个样,心装着太多秘密和解决不了的问题,宁可不去思考,把自己交到萧纵,让来主宰自己的一切。
顾引曾经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萧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