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内,一刀斋制定了一个详细的复仇计划。
他模仿十兵卫的字迹给千惠理留了一封信,约千惠理在城外的小树林见面。
由于家中人多口杂,不想让父亲冢原卜传知道自己的恋情,千惠理经常以书信的方式和十兵卫交流。
因此千惠理看到这封书信时,并没有对这封信没有起太大疑心。
很快,她如约的来到城外的小树林。
然而,千惠理看见的并不是十兵卫,而是一刀斋。
她双眼僵住,略带吃惊地问道:“怎么是你?”
顿时,一刀斋把嘴一抿,冷冷笑道:“没想到吧,我居然会在这里。”
“你为何要假冒你哥哥约我出来?”
“你还有脸问?明明我那么爱你,你却要和我哥哥勾搭在一起!”
听完,千惠理脸涨的通红,连忙反驳道:“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是你哥!”
“我就知道,你这个贱女人!我得不到的东西,谁都别想得到!”
话音刚落,一刀斋将千惠理扑倒在地,发疯了似的撕扯千惠理的衣服。
“不要,不要,放开我!”
说时迟,那时快,千惠理右手挣脱了束缚,从腰间拨出长刀,砍向一刀斋的脖子处。
不料,一刀斋反应迅速,右手夺过千惠理手中的长刀,并将长刀扔到远处。
随后,一刀斋双手掐紧千惠理的脖子,喊道:“臭女人,贱女人,还想杀我?去死吧你!”
被愤怒蒙蔽了双眼的一刀斋,一时之间萌生出了杀死千惠理的念头。
起初,千惠理挣扎了几下,但还是无法挣脱束缚。
不一会儿,千惠理瞪大双眼,停止了挣扎。
这时,一刀斋才反应过来,千惠理可能已经死了。
他缓缓伸出手指,放在千惠理鼻子下方。
果不其然,千惠理已经死了!
刹那间,一刀斋脸色吓得煞白,深深喘了几口气。
他双手抱紧后脑勺,为刚才的事感到后悔莫及。
一方面是,他还深深爱着千惠理。
另一方面是,刀皇肯定不会放过杀死千惠理的他。
为了隐瞒这件事,一刀斋将千惠理的尸体埋在了荒郊野外,并且假装安然无事,回到刀皇的府中。
毕竟他要是无缘无故地离开,肯定会引起刀皇的怀疑。
与其这样,倒不如假装什么都不知情较好。
到了傍晚,刀皇冢原卜传见女儿千惠理迟迟未归,便派出大量人手搜寻。
过了大概几个小时,夜深人静了,刀皇的一名手下发现了埋在城外的小树林千惠理的遗体。
刀皇连忙赶了过去。
他亲眼看见尸体后,悲痛万分,露出一副凶煞至极的模样。
“是谁干的,究竟是谁干的!”刀皇满脸通红,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吼叫着,这声音像沉雷一般滚动,响彻九霄之外。
众人听了之后,全都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那位找到千惠理遗体的人大胆上前说道:“刀皇大人,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尽管说!”
刀皇的目光凌厉,迅速扫向那人。
顿时,那人被吓得双腿发软,跪倒在地。
他用颤抖的声音回答道:“我今天……我今天在城外巡逻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你的弟子一刀斋鬼鬼祟祟从城外的小树林回来。”
这话一出,一刀斋双眼定住,被吓得全身抖擞。
他总算明白了,明明自己将千惠理的遗体埋得很深,还是轻而易举就被找到了,原来是有目击者的存在!
“这么说,是一刀斋杀死了我的女儿千惠理?”
“应该是的。”
刀皇听闻后,猛一回头看向一刀斋。
随后,他转身一步一步朝一刀斋逼近。
“一刀斋是你杀死了千惠理吗?”
刹那间,刀皇拔出长刀,抵在一刀斋的脖子处。
扑通一声,一刀斋跪倒在地,连忙求饶道:“不是我,不是我!都是那人乱说的,我并没有去过小树林。”
说完,一刀斋指向刚才那位目击证人。
他很清楚,只要自己死不承认的话,这件事还会留有转机。
然而,事情却出乎了一刀斋的意料。
刀皇府上不仅仅只有一人察觉到一刀斋今天的诡异举动。
“其实,我也看见一刀斋今天一大早出了城。”
“对对对,不久之后,千惠理小姐也出了城。”
“一刀斋好像是下午才回到府上,他今天行踪特别诡异。”
不少的人回忆起今天的事,纷纷都向刀皇告状了。
一刀斋眼看自己抵赖不了,便转身逃跑。
看到这一幕,刀皇更加确信是一刀斋杀害了千惠理。
于是,他拔出长刀,立即冲上前,挥了一刀。
然而,砍中的并不是一刀斋,而是十兵卫。
就在刚刚,十兵卫挺身而出,替一刀斋挨下了刀刃。
长刀割破了十兵卫的喉咙,血流一地,衣服裤子全都染成了血红色。
就在那一瞬见,刀皇心头一震,隐隐作痛。
原本他失去女儿已经悲痛万分,如今连自己的得意弟子也离自己而去,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随后,刀皇连忙将十兵卫抱起,泪眼朦胧地说道:“你为什么那么傻,要替他挡下啊!”
“他是我的弟弟,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十兵卫伸出手,抹去刀皇脸上的泪珠。
这么多年以来朝昔相处,即使没有如何血缘关系,刀皇也将十兵卫视如己出了。
“这么多年,我把当做的亲生孩子,如今连你都要死了。”
刀皇仰望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也是,早就把你当做……”
还没说完,十兵卫便永远地闭上双眼了。
“十兵卫,十兵卫……”刀皇激动地呼喊。
但无奈,不管他如何叫喊,十兵卫都没有任何回应。
另一边,一刀斋却趁着这段时间,自顾自地逃跑,消失地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