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的时景苏,并不知晓在楚家,他的地位会是这么的重要。
从冰箱里拿出冰镇好的冰饮以及新鲜葡萄,时景苏一口肥宅快乐水,一口水晶通透葡萄粒。
气泡水与果肉的香甜完美结合,时景苏感觉自己真的要快乐齐天了。
他慢悠悠吃着葡萄,姿势懒慢惬意地窝在沙发里,正搜寻着电视上一些节目看。
果然一个人的日子才是最潇洒的。
去他的婚姻!
单身快乐,祝我快乐!
如果可以,时景苏真想长长久久一直待在时家再也不回去了。
天知道他每天对着楚砚冬那张仿佛能吃人不吐骨头的恐怖boss脸,有多么的恐怖。
那还不如让他对着骨架“杰克”来的痛快。
起码杰克不会说话,不会用一双冷冰冰的视线死亡凝视他。
但当时景苏回到房间打算见见杰克来壮壮胆时……
毕竟今天晚上他要留在时家睡觉,也就意味着要和他的这位“老朋友”友好相处。
才踏入门内,冷不丁望见床尾一身枯骨的杰克,时景苏节节败退出来:“对不起,打扰了!”
不行不行不行。
果然还是不行。
太可怕了啊啊!
杰克没有眼睛但是他有眼眶。
谁会有胆量一整个晚上对着杰克还能梦游江南?
原身那已经是非人类了。
搞不懂。
时景苏真的搞不懂。
原身都不怕这么可怕的杰克,竟然会怕楚砚冬。
区区一个楚砚冬,也能和杰克媲美吗?
他又给自己壮好胆子,勇猛地闯入内。
英雄无泪无悔!
“对不起杰克。”时景苏尝试着将杰克一股脑塞进床底。
但当他躺到床上,开始闭目养神时,满脑子都是杰克正面躺在床底,正望眼欲穿看着他的情形。
毛孔立马舒张开来。
太可怕了!
几乎是从床上弹跳下地,时景苏又一股脑将杰克抽出来。
嘴里始终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杰克,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行行好吧,女装替嫁在某种程度来说,已经够可怜了,他不想让自己过得更加委屈。
于是时景苏想把杰克拖到杂物间里暂时放着。
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将杰克关在暗无天日的小房间,只是让他暂住一下。
对,暂住而已。
可才将杰克拖出门口,“哐当”一声,身后书柜上似乎有什么倒下。
时景苏怯着步子重新看回去,窗户紧闭,根本不可能有风入内的房间里,某个黑胶唱片诡异地倒了下来。
时景苏快吓傻了。
他的整个灵魂都在震颤。
颤颤巍巍将杰克重新摆回原来的地方,时景苏头也不回关上门跑下楼。
如来佛祖,玉皇大帝,观音菩萨,圣母玛利亚啊……
时景苏将能想到的神仙们都在心中念了一遍,中西的都不错过,心里终于踏实了一点。
在此期间,他也下到楼来。
林菁月正在客厅沙发里坐着。
家里不知何时来了一位客人。
和林菁月差不多年纪的妇人。
应该是林菁月的什么朋友。
见到时景苏穿着t恤裤衩,状态很是随意,表情却很焦急地下来。
林菁月有点发懵。
显然,她忘记了时景苏正在家里的事实。
她赶紧起身,想让时景苏回房间去。
时景苏刚代替姐姐出嫁,目前不是在人前出场的适合时机。
但已经迟了。
林菁月的朋友笑着和他打招呼:“菁月,一段时间不见,小苏居然这么大了。”
她左右瞧瞧时景苏,笑容越发开怀:“长得真是一表人才。”
时景苏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地立在原地。
半晌,才微笑着回答:“谢谢阿姨。”
话音落,一阵沉默。
那人笑着笑着,忽然就不笑了,表情变得很是严肃:“菁月啊,既然你的儿子也在,我有些话也不藏着掖着了。”
林菁月也没想到,她的这位老友今天竟然突然主动登门拜访。
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会产生这样的结果了。
抢在前头,林菁月率先道歉:“王姐,实在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不想还钱,实在是因为最近手头真的很拮据。”
王真如微笑一下:“我知道菁月你家的困难,你也挺不容易,可这拖欠的债款,真的拖得太久了。我也想继续给你们时间,可谁给我时间啊?总不能十年二十年都还不上吧。那我这半条腿快要跨进棺材里的人了,还能等到那时候吗?”
“我瞧着你们公司还能经营下去,那就表示你们手头应该还是有点钱吧?”
“再不济,这处房屋应该也能值不少价钱。”
“我提个议啊,听不听王姐的话,是你们做决定。既然手头这么拮据了,干脆一家人缩衣节食一点,在外面租个房子,共同度过这次的难关。”
“干脆就把这房屋给抵押了,或者痛快点,卖出去吧。”
林菁月满脸为难:“房子我们不能……”
不等她说完,时景苏也开口附和:“房子我们不能卖。”
“妈,咱家欠她多少钱?”站在林菁月的身边,时景苏的底气都足了些。
大概是欠款十个亿给他的勇气。
总不能再来欠个十个亿吧?
他就不信他们欠这个“王姐”的钱,还能比十个亿更多。
“不多,不多。”
王真如一脸欣赏地看着时景苏。
她说时景苏在,有些话就不藏着掖着了,就是因为父母还不上,孩子可以一起上。
她伸出一根手指。
时景苏试探地问:“一、一百万?”
他本想说十万的,但要说出十万,有可能被对方唾弃是看不起她的行为。
见王真如不说话,时景苏的心肝又开始颤了。
总、总不能是一个亿吧。
让本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
时景苏的心痛啊,痛得快扭成一团。
王真如终于开口:“带上这些年来的利息,一千万。”
时景苏重重呼出一口气。
区区一千万而已,他还当一个亿呢。
这个想法诞生以后,时景苏再次肉痛。
心底叫骂着自己:时景苏,你膨胀了啊,你居然觉得一千万是区区小数目,你太过嚣张了啊,你怎么可以这么目中无钱!
“还,我们肯定能还。”说出这句话时,时景苏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感觉整个人都是炫目的状态。
林菁月在一旁又是愧疚,又是感动。
小苏真的长大了,会想着帮忙家里分担。
时景苏还想着,也许哪天能够又穿越回去了呢?
既然占据了别人的身体,那总要在占据的这段时间内,去承担原身的人生吧。
“我现在就能还一笔。”时景苏突然想起他之前赚过的一点外快,立马掏出手机查看账户金额。
那里静悄悄的躺着一笔数字。
王真如心下高兴,没想到时景苏说还钱就能立刻还钱,虽然不是一次性付清,总比一直拖着没有钱给的强。
她嘴上夸赞:“菁月,你还真是有个好儿子,这么的懂事,还知道要帮你们……”
但接下来,时景苏出口的话,让她感觉到她似乎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我扫你,你扫我?”
王真如一愣:?
“算了,还是我扫你吧。”时景苏递出手机,上面是扫一扫的界面。
王真如一头雾水,但还是照着将vx二维码递出去。
很快,双方好友添加上。
“叮叮——”,王真如收到一笔新鲜款项。
上面赫然是八百块钱。
王真如:……
有一种深深的被鄙视的感觉。
“小苏啊,”王真如连笑都笑不出来了,“你不是在和阿姨开玩笑吧?”
你在玩我呢?
“王阿姨。”时景苏表情诚恳,眼底都凝聚着浓浓的歉意。
他的这张脸,非常具备欺骗性,皮肤又白皙,看着弱质纤纤的,没有半点攻击的强硬。
语调又那么的软,充斥着惹人垂怜的意味。
王真如心下竟然有些软,说不出半点要责怪他的话来。
“那就先这样吧……以后记得还钱。”
“谢谢阿姨,谢谢阿姨!”时景苏夸赞道,“王阿姨真是天底下人最美,心最善的好姐姐!”
一会儿“阿姨”,一会儿“姐姐”,王真如真想说他别乱称呼。
话到嘴边又吞回腹中。
她的嘴角忍不住有点微翘。
直到临走前,王真如都还沉浸在那撒娇大男孩软绵绵的语调中。
目送着王真如远走的背影。
时景苏一下瘫软在沙发里。
脑海里盘旋着十个亿又一千万的高额欠款,不知道他这辈子,需要多久才能和父母一起还清。
林菁月满脸愧疚地坐下:“小苏,是我们对不起你。”
时景苏挥挥手,状似并不在意地说:“妈,别放在心上,人生哪有那么多一帆风顺,慢慢来,说不定哪天就时来运转,一次还清了呢?”
不过,他很想知道,之前他们时家欠了十个亿。
现在又冒出个王阿姨。
以后会不会突然又跳出来个张叔叔,李大伯,赵婶婶?
那可就……太惨了吧!
时景苏认为这种事,有必要问清。
他一脸颓丧,已经做好一点心理准备:“妈,我们还有没有欠其他人的款项?”
林菁月茫然地摇摇头。
时景苏觉得有戏。
刚要拍胸脯呼出一口气,就见林菁月又坚定地点点头。
时景苏:?
时景苏:??
林菁月终于勉强地说:“除了之前那十个亿之外,还……还差其他人差不多一个亿吧。”
时景苏两眼一闭,险些晕倒。
啊,苍天啊,大地啊,还是让我死吧。
时景苏请求,立即马上为他安排墓地,别挖出来了,让他的尸体凉得更快些吧!
晚上,故意选择这种很可能见不到时景苏的时间点,楚砚冬终于披星戴月地回到家中。
望着腕表上显示的时间,夜里十一点四十分,楚砚冬十分满意。
按下指纹锁,他慢悠悠进入屋内,为不用见到那个扰人的粘人精,而心满意足地准备摸黑去到书房。
谁知,就在他踏入屋内的那一刻,灯光骤亮。
楚东来一脸板正严肃地坐在沙发上。
江以惠也愁云满面地站在他身旁。
两人齐刷刷看向他。
身后还站着管家。
自从他成年以后,家里很少有这样大的阵仗。
楚砚冬眉心一锁,奇怪地看向他们。
他忽然发现家里冷清了不少。
他深感困惑,恍惚间想起缺了什么。
这样大的阵仗,时景苏竟然没有出面。
有一点微妙的不科学。
不等楚东来开口,楚砚冬问:“时景心呢?”
楚东来脸色更沉。
江以惠也闭口不谈,面色凝重。
身后的管家才代为回答:“太太一早已经离开家了。”
“她没和你说吗?”
楚砚冬:…………
沉默半晌,他的脸上才终于有了一点表情。
大概是,一头雾水之后的难以置信。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小可爱们的支持,爱你萌~
楚砚冬:还准备偷偷回家。
楚砚冬:结果已经被时景苏“偷”了家。
楚砚冬:太太知错了吗?
管家:太太已经回娘家了。
楚砚冬:???
管家:还在家里快乐地喝着肥宅快乐水。
楚砚冬:?????
推荐基友幻耽连载文《咸鱼神兽只想谈恋爱》by藏匣,直接搜索文名就能找到啦~
文案:
柳闲虽然是条蛇,但他的梦想却是当一条咸鱼,一条有爱情滋润的咸鱼。
于是柳闲相亲无数,却次次都以滑铁卢告终!
好不容易有个相亲对象跟他看对眼,柳闲狂喜之下正要奔赴爱情的怀抱时。
咣唧天降惊雷——深渊监狱的看守者,来抓他了!
柳闲有个很小很小很小的秘密——他是深渊监狱的在逃犯。
铁面无私堪比包公的白脸看守者盯准柳闲,要把人抓回去的时候,却发现堂堂上古恶兽螣蛇为了保护几个人类把一群小妖怪揍得哭爹喊娘。
看守者:emmm……
从此后,柳闲的身边多了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这狗皮膏药不但挤进柳闲的房子闯进柳闲的生活,还总在柳闲要谈恋爱时破坏柳闲的桃花!
是可忍桃花不可忍!
柳闲怒而奋起,又被镇压。
深渊监狱看守者黑云压城,一张严肃脸咬牙切齿:你要谈恋爱,就不能看看我吗?
专司刑狱深渊监狱看守狴犴攻x在逃犯咸鱼医生螣蛇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