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郁青和宴南玄再追上来补刀,玄衣老者匆忙高喊,“二位稍安勿躁,我们能不能移步一叙?”
郁青果断开启嘲讽技能,“怎么,打不过就改用糖衣炮弹了?”
玄衣老者面色讪讪,“非是如此,老夫与二位本就不是仇敌,为何非要打的你死我活呢?
更何况,冤家宜解不宜结,您二位初来乍到,总不想处处树敌吧?”
“南丰长老!”
孔雀女不赞同的叫了老者一声,警告似的道:“他们可是我家小姐要的人,你不会想包庇他们吧?”
方才玄衣老者出现的时候,她还以为是来帮自己的,怎么才打了这么一会儿,立场就变了?
“纵使是你家小姐,也不能对我龙族子弟肆意出手。”
玄衣老者颇为不屑的回了孔雀女一句,随即冲宴南玄二人道:“如何,二位可愿意与老夫一叙?”
他说话时态度不卑不亢,但郁青还是敏锐的从他的语气中捕捉到了一丝疑惑和敬畏。
想到悯笙曾说宴南玄是龙族子弟,又有血脉相通一说,她若有所思的冲宴南玄点了点头。
后者便默契的开了口,“本座倒是不介意和你移步一叙,只是有人,看起来不是很乐意呢?”
这个有人,指的自然是那眼神愤愤,恨不得立刻上前将他和郁青打包拖走的孔雀女了。
玄衣老者瞥了孔雀女一眼,“老夫要跟我族弟子相谈,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阻止。”
宴南玄挑眉,“那就,请吧。”
长臂揽着郁青的腰身,闲庭散步似的往宁安堂里走去。
花楹夫人和玄霄忙跟上去,白衣女想上前阻拦,玄衣老者哼了一声,大手一挥,白衣女便倒了一地。
流云间和红枫谷的人跑到落霞城的地盘上大打出手,本就已经犯了忌讳。
如今连红枫谷的长老都站在了郁青和宴南玄一边,孔雀女虽然震怒不已,却也不干太过放肆。
只气急败坏的吼了一嗓子,“回去!”
其中一个白衣女子忐忑道:“白雀姐姐,我们没能将宴南玄带回去,大小姐不会发怒吧?”
之前截杀郁青,绑架宴南玄失败的姐妹们都没能活着走出深海夜阑,她宁愿在这里跟郁青拼命,也不想回去面对震怒的大小姐。
白雀,也就是惹了郁青不顺眼的孔雀女听到下属的话也是下意识的抖了一下。
随即故作镇定的瞥自己的伙伴一眼,“南丰老匹夫都插手了,不给大小姐个交代,你觉得合适吗?”
“您是说……”
白衣女眼睛一亮,南丰长老贸然插手,导致她们吗,没能杀了郁青,带回宴南玄,这可不乖她们了!
祸水东引只为自保,白衣女终于松了口气。
心中甚至暗暗想着,大小姐从来都高高在上,这一次对上南丰长老,不知道谁会是吃瘪的那个?
另一边,郁青还在愤愤。
宴南玄旁若无人的捏着她的后颈肉哄道:“好了,不过一个小卒子,犯不着跟她生气。”
“犯不着我也气!”
郁青郁闷的不行,“从来都是你我追着别人砍,哪有我们被人追着打的份儿,我都躲到这里了,她还死缠烂打,要上天啊她?”
宴南玄哄小儿似的抹着郁青的后背,耐心的给她顺气,哄声道:“那我要是告诉你,她即便回去也没好日子过,你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小炮仗似的郁青骂骂咧咧的声音戛然而止,“什么意思,你做什么了?”
“你不是闲来无事,弄了个神仙痒痒粉吗,我也是闲来无事,就试了试。”
宴南玄用最无辜的语气说着最要人命的话。
还将自己修长的手指举到郁青面前,冲郁青撒娇,“我就只碰了一下,手就痒到了现在,她全身都被撒了一遍,你说,她会怎样?”
“傻不傻,你碰那个干什么?”
郁青忙取出灵泉水,浸湿了帕子给宴南玄擦手。
宴南玄口中的神仙痒痒粉的确是她捣鼓出来的,但那可不是普通的痒痒粉。
自从来到阆苑仙洲,发现这里人均高手,他们的敌人更不好对付后,她便想了一切能对付强敌的办法,准备对付强敌。
作为一个炼丹师,自然也要将自身的技能尽可能的利用起来。
宴南玄所说的神仙痒痒粉就是其中之一,郁青根据阆苑仙境人均高手的特制调配的药粉,无色无味,混在灵力中挥发出去,便会让人浑身真气紊乱,痛不欲生。
中招者灵力越强,神仙痒痒粉的效果便越折磨人,说起来,郁青还没试用过,真实效果如何,她自己都不清楚。
一听宴南玄不小心沾到了,忙替人清理。
宴南玄笑眯眯的听着郁青的唠叨,眉眼都是温柔的笑意。
“谁让她惹了你生气呢,轻而易举的杀了她,总觉得太便宜她了。”
事实上,宴南玄至少有三五次机会可以将白雀一击致命。
可是看到白雀一而再,再而三的冲着郁青的肚子出手后,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留着她的性命,慢慢折磨。
“幼稚!”
郁青嘴上嗔他,眼里却全是笑意。
花楹夫人和玄霄几人早就习惯了这两人的黏糊劲儿,乖乖坐等二人秀完。
南风长老却颇觉尴尬,用力的咳了两声。
郁青捧者珍宝似的将宴南玄的手放开,“你不舒服吗,我这里有止咳药,需不需要?
不贵,拿一万灵石就可以了。”
咳咳咳……
南丰长老这回是真的咳到停不下来了。
还是花楹夫人看不过去一个老人家咳的那么可怜,给他递了杯水。
南丰长老感动的不行,泪眼汪汪的老眼感激的看了花楹夫人一眼,成功把人恶心的抖了抖,赶紧躲到一旁了。
明显感觉到被嫌弃,南丰长老心塞塞的。
为了不给自己再受刺激,他努力忽视几人如出一辙的嫌弃眼神,正襟危坐。
而后一本正经道:“方才,老夫说要与我族弟子相谈的时候,你们似乎并不觉惊讶。
老夫可以不可以理解为,你们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他看着宴南玄眼神中充斥着打量和探究,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大活人,倒像是估量一份货物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