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有件事需要你做。”
赵清羽听夏宛音有事要找自己做,瞬间便止住了情绪,转身看向她:“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他这几日不在,以为是自家爹爹找不到自己,故意为难了夏宛音。
“你不必这般紧张。”夏宛音看出他神态中的紧张色,知道他可能是误会了自家爹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让你帮的这个忙和旁人无关,是我们的家事,这次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作证,再用一下你这县太爷儿子的身份,如何?”
赵清羽听他这话,瞬间有些犹豫,自己刚刚和自家爹爹闹翻,如此就用这名号,确实有些为难:“即使如此,为了帮你,我愿意!不过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不需要做什么?只需要跟在我们的身后做个见证就行。”夏宛音说着便转头看向了夏纯,夏纯自然知道自家姐姐说的是什么,也微微勾起了一抹笑意,只是眼神中却露出一丝犹豫,“姐姐,我有些害怕。”
“别怕,一切有我。”
“我都说了,这钱不可以动,这是留给孩子们的救命钱!”王冬梅拖着自家丈夫即将出门的身子,死活不让他走,眼中含着尽是疯狂之色。
夏盛不顾她的阻拦,继续向前走着,就算这王冬梅在过蛮横,也抵不住这男人的力气,竟拽着走出了几米远,一旁的夏魁看着自家娘被爹拖拽的这般模样,一时有些心软。
走到自家爹爹面前劝说道:“爹虽然说奶奶的病需要治,但是娘说的也没有错,真的如果将这些钱全部都花掉了,那我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我们夏家如今已经没落至此,总比不得从前了呀爹!”
夏盛听到夏魁这话,眼中带满沉痛,看向自家的儿子:“你说的这是何话?那卧榻之上躺着的可是你的祖母,如今她身子脆弱成这般模样,我们难道不应该重新请个大夫来看看嘛。”
“难道就让她这般等死不成,钱我们花了便可以再挣,你娘这般妇人之仁,难道你也要跟着她如此胡闹吗?”
夏魁听到自家爹所说之话,虽说心中有些不赞同,但面上也不敢做出违背之意,毕竟父亲所说没错,那榻上之人虽说性格古怪,对自己确实没得说。
如今病重,自己却有义务去照顾她,只是为了给她看病,如今家里已经将所有的底都掏空了,能卖的都卖了,母亲给自己留的那点家底,如今任由父亲拿去变卖,到时就算是祖母万幸身体好了,那这一家人又该拿什么过活呢。
王冬梅看着自家丈夫非去不可的身影,瞬间便弹了起来:“怎么她的人命是命,我们其他的人命就不是命了吗?只说我嫁给你,这些年来家里的每一样东西不都是我在操持吗?”
“如今夏家没落,难道是我一手造成的吗?我嫁于你时便这般清苦,如今我为自家儿子谋个出路,怎么了?难道指望你能够翻案沉血,为我们母子赢得出路吗?”
夏盛听着王冬梅的话,气到手抖,抓着银两的手指不由扬了起来,王冬梅看着他的动作,两步上前瞪着面前这个男人:“怎么还想打我了?我说的没错!魁儿现在早已结婚生子,接下来的人生又该怎么过?”
眼前这个男人自己最是了解了和他在一起二十多年,又怎能不知他的脾气秉性,自己就算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将这巴掌打下来,所以她才敢上前这般质问他。
夏盛见她这个模样,连连后退,指着面前这个女人:“疯子疯子,这么多年来,你做的桩桩件件我都看在眼里,不过为了维持家族的荣耀,我们夏家的脸面,我一直忍气吞声,可是如今你竟然为了这点自私自利的东西,不顾夏家荣辱,你让我如何善待于你?”
“呵呵,我做这么多,难道不是为了这个家吗?”
“没说这样的话,你自己办的那些丢人之事,还要我一一说出来吗?你自己此番回来是怎么样的状态,还用我多说什么吗?如若不是赶上母亲生病,我非要休了你这个女人不可!”
王冬梅被他提醒,想起了那日自己回来时的模样,瞬间便受到了刺激,整个像失去理智一般撕扯着面前这个男人:“你竟然赶这般嫌弃与我,你要休了我,我与你在一起二十多年,吃苦受罪,你竟然说要休了我!”
一旁的夏魁听到自家父亲这么说,也赶忙跪到了地上:“父亲,母亲纵有千般不是,你也不能这般休了她,你让她怎么过活,让儿子可怎么办?”
“不是为父要休了她,你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竟然和土匪勾结去勾线你的妹妹,你这两个妹妹,纵然有千般不是万般不是,但她终究是我们夏家的血脉,怎可让土匪诬陷,这下好了诬陷别人不成,自己如今却丢了名声,你让我怎么在百年之后去面见夏家的列祖列宗!”
“哈哈哈!”王冬梅仿佛被他的话给激怒了,突然站起来饭了,疯似的边笑边后退,伸出手指向下夏盛:“你说这话也不嫌臊的慌,你以为你那些勾当,真的就没人知道吗?你以为你对那小贱人的感情我不知道?我这么多年为什么恨她,为什么恨她们姐妹两个孩子们,你会不知道吗?”
夏盛一听她这话,瞬间面色便是铁青,转而看向一旁的夏魁,有些慌神的指着王冬梅:“你在胡说些什么,如今我看你怕是在这土匪山上呆的脑子都不清楚了,开始胡乱撕咬旁人了。”
“怎么敢做不敢当了?一个堂堂的读书人,就算是罢官免爵了,也懂得知耻之心吧,你当年那些事情难道要我一一告诉你吗?当年如若不是我将那贱人给藏起来,怕是现在被人逐出家门的就是我们母子了!”
夏盛听到她这话,突然眼神变得犀利起来:“你说什么?你把她藏了起来意思是她还活着吗?”
“你好好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都过去了这十多年了还念念不忘呢?你敢当着孩子的面承认吗?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还想要休了我,我在你们家呆着早就够了,你以为如若不是因为魁儿我愿意在这呆着吗?”
一旁的夏魁听着自家父母二人这话,瞬间有些慌神了,他们在说什么?谁?他们在说谁,谁还活着,父亲究竟骗了母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