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帝得知这个好消息,一盘棋还没下完,抚掌大笑。
“你们两个自便吧,朕去看看孩子。”
说完也不理王允和沈冽了。
王允看皇上欢快的步子,啧啧摇头,“这么久了,总算是生了个儿子了。”
沈冽把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笥,拍了拍手,从榻上下来,道,“早着呢,这才是开始。”
王允道,“反正是有了,下次再生,就不会喊我们来陪着了。”
沈冽浅笑。
两个人一道出宫,宫里都是欢快的氛围。两个人刚到宫门口,就听到消息景宁帝高兴,赏了宫里所有人。
是所有人。
王允叹道,“真是大方,这得赏多少银子啊!他是不是不知道这宫里头一共有多少人?”
沈冽睨了他一眼,道,“你操的心可真多。”
王允嘿嘿一笑,上了马道,“走,去喊嫂嫂一起吃饭去。”
“你确定?”沈冽指了指天。
王允看了一眼,道,“天不是还亮着么?”
沈冽十分无语。
明明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他实在是熬通宵熬习惯了,对这种白天黑夜丝毫没有什么概念。
大早上把还在睡着的陆菀喊起来,沈冽可以拿刀砍他。
不理会他,径自骑马走了。
王允跟在后头喊道,“不找嫂嫂,咱们去吃些早饭去啊?”
饥肠辘辘,景宁帝光叫陪着,说好的管饭呢?王允撇撇嘴。
到了侯府,翻身下马。大步走进侯府,刘翠竟很快迎了上来。
沈冽破惊讶,问道,“翠嫂子怎么在此处?”
刘翠道,“夫人一夜睡得不好,叫奴婢早早在这候着。”
沈冽紧张问道,“她身体不适?”
刘翠摇头,“倒没有。侯爷既回来,便先去瞧瞧夫人。奴婢给侯爷备好热水和早饭。”
沈冽点头,快步朝着上院去了。
直奔卧房而去,果然见陆菀倚在床上正看着一个话本子。
见沈冽进来,忙将话本子搁到了一边。
沈冽已经到了跟前,陆菀伸手将他的手握住,道,“那么凉,可是没有披着大氅过去?”
沈冽道,“一时忘记了。”
陆菀道,“也怪我,昨日没想起来。你到床上来暖一暖,还是热乎的。”
沈冽道,“身上脏,一会儿先洗洗。”
将她鬓边的头发理了一下,问道,“翠嫂子说你一夜没睡好,是有心事?”
陆菀道,“你先告诉我,敏妃娘娘生了个皇子还是公主?”
沈冽道,“皇子。”
陆菀垂了垂眼。
沈冽问道,“你不高兴?”
陆菀失笑,道,“哪有什么高兴不高兴?只她生了个皇子,那日后定国公府……”
沈冽恍然。
陆菀想的长远,已经把皇上的头一个孩子与定国公府的命运联系到了一起。
“定国公府的事情不是一朝一夕的,菀菀,你不要心急。”
陆菀还是移开一些,让沈冽坐在了床边,又将他的双手拉着放到了被子里,搁在她腿边。
她靠在他的肩头,道,“我知道不能急。西齐那边什么消息都没有,我也做不了什么。只是不想定国公府再强大,到时候怕很难将他们扳倒。”
她看着沈冽道,“我知道我现在即将为人母,不该一直想着仇恨。但母亲枉死,镇国公府变成如今的样子,我不能如此安心的过着这样的日子。”
“我知道。”沈冽道,“你也不必如此悲观。皇上还算睿智,他若知道定国公府的所作所为,想来不会因为敏妃娘娘而姑息。这件事的关键,还是要看证据。通敌叛国,这个罪名即便是放在敏妃身上,也是逃脱不掉的。”
陆菀点点头,心中却还是不安。
外戚太过敏感,她更担心的还不止于此。若高敏因为此而成为……
先不去想了,如同沈冽所说,还是得看证据。
又抬起头道,“不要与我说这些了。你累了一夜,先去洗个澡,然后过来歇息。”
沈冽点头,在她额间印下一吻,问道,“你再睡会儿?”
陆菀笑笑摇头,“我白天里一会儿睡一觉,反倒是我在你身边动弹,叫你睡不安稳。”
这话有些深意,沈冽凝了眸子,问道,“这话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陆菀噗嗤一笑,“你想的什么意思?”
沈冽自知道她有孕,便不曾与她同过房。饶是现在过了六个月早就可以,但沈冽还是十分谨慎。
他常道,“以前在军中一两年碰不了女人都无妨。不过十个月,忍得。”
陆菀便抓住这里面的漏洞,问道,“那一两年之后呢?如何排解的?”
沈冽忙轻咳,道,“那群臭小子偶尔遇到北疆的蛮族女子,草垛上就把事办了。那些女子开放的很,问他们要些银两就走了,一点也不纠缠。便是有了孩子,生了自己养,也分不清是谁的。久而久之,还有女子专门以此为生计。”
陆菀盯着他道,“知道的这么详细,你就没给过银两?”
沈冽继续轻咳一声,“没有的事。我那时年轻,其实不好这些。”
声音变小,明显心虚了。
陆菀便掩口笑。
此时陆菀看了沈冽的神色,便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已经六个月了,你不必太担心。只要小心些便好。”
沈冽还是犹豫。
陆菀道,“男人尝过男女之事没有不想的,与先前还是童男的时候不一样。你再不乐意,我倒是担心你在外头有了什么人。莫不是你在逼着我给你找个通房?”
沈冽忙道,“外头哪有什么人?我每日不都是在你跟前?”
陆菀道,“那你还犹豫什么?”
沈冽叹气,“没见过你这么通情达理的夫人了。怎么还想着通房的事情?”
陆菀噗嗤一笑,“想你的美事。还不是怕你排解不了,伤了自己的身子?我说能行便是能行,大夫都说过几回了。”
沈冽道,“那我去洗澡。”
陆菀,“……”
她也没说是现在。
果然这种事情,男人不嫌累,更不计较时候。
等沈冽洗的干干净净的回来,将房门关了,又将卧房的门关了。
大白天的,两个人都不出来,刘翠自然知道要干什么了。
拉着冬雪离得远些了。
果然里头传来晃帐子的声音。
“我浅浅的,你若不适,要与我说。”
“你屁股翘一些。”
“……”
一开始还慢慢的,很快频率又快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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