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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七十五章(1 / 1)

穆温烟眼下已出月子,身子骨养的极好,不知是不是帝王一直勤勤恳恳给她按.摩之故,身段差不多已恢复如初,倒是该长肉的地方比此前更是丰.腴。

帝王没有继续吃素的道理,摁着皇后.欲.要彻底得逞之时,还不忘委屈了一句,“朕为你憋了太久,你听话些,全当是在还朕的。”

穆温烟呼吸不畅,本是聪慧的人,却是反应了半拍才意识到了萧昱谨话中的意思。

“我几时欠你的了?唔——”

所有反驳顷刻间被吞入腹中。

这个时候穆温烟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强者为尊’,男女之间的.体.力悬殊太大,萧昱谨说她欠了他的,那她只能欠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今大局已定,他愈发的放纵.情.欲,这一回又让穆温烟体验到了此前从未有过的感受。

等到一切归为平静,穆温烟呆滞了好半晌才回过神。

萧昱谨早就闻到了她身上的.奶.香,相比穆温烟的‘惨状’,萧昱谨却是精神抖擞,意气风发,“今日又抱了慎儿?那臭小子沉的很,你也不怕累着了。”

穆温烟侧过来瞪他。

抱孩子哪有这事累人?!

帝王却是完全意识不到他自己的问题,把穆温烟抱起来,让她躺在自己身上。

以前在西南的时候,他就喜欢这样的午睡姿势,不过那时候的穆温烟太小了,趴在他身上活像个粉嘟嘟的福娃。

“烟儿,大楚兵马已经攻入北魏城池了,朕打算亲自去一趟,你随朕一道过去。”萧昱谨道。

穆温烟诧异。

她以前痴傻也就罢了,可如今已恢复正常,哪有皇后随着帝王一道御驾亲征的?

但穆温烟还是点了点头,困在皇宫着实无趣,她也想去北魏看看,顺便路经西南,也算是回了一趟娘家。

“烟儿以为,眼下局势,该如何走才好?”萧昱谨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穆温烟更诧异了。

按着萧昱谨的城府,这种事他早就思量清楚,甚至于在许久之前就已经开始谋划了,他之所以询问自己,该不会还是试探吧?

她思忖片刻,如实道:“北魏此前之所以接纳了傅家与傅恒泽,无疑是想利用傅家势力,他们二者之间就是互相利用。但眼下楚军步步逼近,拓跋皇室定然会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傅家叛军与傅恒泽说到底是大楚的家务事。”

“皇上这次亲征,不如彻底给北魏一个措手不及,逼着北魏将傅家叛军与傅恒泽交出来。”

说到兴头上,穆温烟突然“啊——”了一声,话匣子一打开,就喋喋不休了,“北魏太子拓跋宏狼子野心,早就想攻入大楚,而大皇子则是懦弱老实之人,此番皇上不如干脆废了拓跋宏,再立大皇子为新君,据我所知道,拓跋老皇帝没几日可活了,到时候新君也好拿捏,皇上趁机将北魏收为附属国,每年向大楚朝贡纳税,可彰显我大楚威名,亦可免去百姓战火之灾。”

说到这里,穆温烟发现萧昱谨正在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

她这才猛然惊觉,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

“……别这样看着我,我不说了还不行么?!”穆温烟差点做出嘟嘴的动作。

明明是这人先招惹她,加之她又对天下大势甚是感兴趣,险些忽略了自己的身份。她果然不是当皇后的料,也当不了萧昱谨的金.丝.雀。

即便萧昱谨独宠她,但有些事也不是她能够僭越的。

谁知,下一刻,硕大的千工床突然晃动,萧昱谨一个翻身的动作,两个人的位置又颠倒了过来,变成了穆温烟在下,萧昱谨在上了。

穆温烟吃了一惊。

方才已经被折腾的够呛,再来一遭,她今天就别想下榻了。

“你要作甚?”穆温烟推他。

萧昱谨浑身上下皆硬朗结实的不行,穆温烟的那点力道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帝王的唇勾起一抹风流的坏笑,“烟儿与朕不谋而合,可见你与朕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样的心机城府。”说到这里,他突然附耳,故意哈气,低低道了四个字,“双剑合璧。”

穆温烟,“……”

这是甚么个意思嘛?

什么叫做双剑合璧?

穆温烟正愣神时,萧昱谨就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何为双剑合璧,突如其来的刺.激.令得穆温烟打了一个激灵,“皇上,眼下是大白日,你不要闹了!”

爹爹和娘亲今日还在宫里,等孩子稍大些,更是不能闹了,她这个皇后不要面子的么?

萧昱谨就没打算放过她,“烟儿,许多年前朕就幻想过与你……”

穆温烟小脸一僵,“……!!!”

她在西南那会才多大?!

这厢,皇后气的又直接喊了帝王名讳,“萧昱谨,你……禽.兽!”

萧昱谨.含.住.朱.唇.,堵住了穆温烟的话,“嗯,朕就对你一个.禽.兽。”

四月日光熹微,帝王从殿内走出,身上只披着中衣,细一闻还有皂角的味道,是刚才沐浴过。

卫炎垂眸,一眼不敢直视。

真是想不到啊,他跟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还能见到皇上‘白日.宣.淫’的这一天。

“皇上,探子来报,傅恒泽只是匆匆来京,察觉被识破行踪,又当即离京。此番虽是没抓住他,倒是顺藤摸瓜找到了傅恒泽布在京城的情报网。只等皇上一声令下,臣即刻带人去端了。”卫炎道。

先帝给傅恒泽安排下的棋子当真根深蒂固,皇上清理到了今日,也着实是不易。

萧昱谨点头,应了一声,嗓音磁性清越,似乎透着不甚明显的愉悦,“嗯,一个不留,都端了。”

“是!皇上!”

卫炎离开之际,一不小心就瞥见了帝王敞开的衣襟,那里面几道鲜红色划痕着实明显。卫炎虽然尚未娶妻,但一眼就猜出,这一定是女子用指甲划出来的!

卫炎神情复杂,很快躬身退了下去。

两个月后,北魏京都。

萧昱谨再度御驾亲征,楚军如破竹之势攻入北魏腹地。

因着萧昱谨的施压,北魏只好将傅家叛军与傅恒泽驱逐北魏。

傅恒泽更是成为世人皆知的反贼。

这一天,萧昱谨一身银甲,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由帝王禁卫军簇拥着,浩浩荡荡前去了北魏都城,他身后跟着一辆华盖珠翠的马车。马车内,一美人时不时撩开车帘,往车窗外看上几眼。

此前,楚军攻入北魏城池时,萧昱谨下令不得滥杀无辜,尤其是要善待百姓,卫炎对帝王的‘德行’大做文章,还请了说书先生在北魏境地大肆宣扬楚皇之恩德。

故此,即便今日萧昱谨亲自带兵入城,沿途的北魏百姓也没有过激的行径。

拓跋老皇帝早已颤抖着身子在宫外迎接,他身侧站着大皇子,与太子拓跋宏。

萧昱谨到时,仅仅在气势上就完胜旁人,一袭银甲在日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腰间挎着帝王宝剑,单单是立在那里,就令得在场众人忍不住仰视。

这种仰视完全是不自觉的行为,就好像萧昱谨天生就该被人敬仰。

拓跋老皇帝一挥手,命人将几位傅家大将押了过来,“楚皇,朕素来主张与大楚友好邦交,此次大战皆是这几人怂恿朕的太子,朕一时糊涂,听信了谗言,朕已驱除大楚反贼,以示诚意,我北魏愿与大楚结百年友邦之好!”

拓跋老皇帝求生.欲.极强,楚军都打到了北魏都城了,又见楚皇这般器宇不凡,仿佛天神降世,再反观自己的几个儿子,一个个看似骁勇,实则无脑,没甚谋略。

拓跋老皇帝只能百般示好。

萧昱谨淡淡扫过傅家几位大将,眼中并无波澜,“朕倒是有一个更好的意见,不如入宫再说吧。”

他是指进入北魏皇宫。

拓跋老皇帝只能首肯。

帝王骑马入宫,皇后的车辇在他身后,甚至护卫军皆是兵刃随身携带迈入了北魏皇宫。

何等的风光与霸气。

那几位被押着的傅家军大将只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难受,仿佛是被人狠狠抽了几巴掌。

北魏皇宫议政大殿内,太子拓跋宏一听萧昱谨的提议,立刻炸了毛,“什么?!北魏当大楚的附属国?这绝无可能!北魏与大楚数百年来皆是平等邦交,我北魏岂能向大楚臣服?!”

相比起拓跋宏的狂躁失态,萧昱谨却是神色极淡,穆温烟就坐在他身侧,她戴着面纱,只能看见水波潋滟的眼。

如萧昱谨此前所言,他二人是双剑合璧,实际上她也的确是十分推崇将北魏变成大楚的附属国。

待将来时机成熟,大楚再彻底将北魏归为己有也不迟,只是眼下已经不适合长时间作战了,百姓与将士们皆需要休养生息。

萧昱谨侧过脸,向穆温烟询问意见,“皇后以为呢?”

穆温烟知道,他是故意的让她当‘恶人’。

不过穆温烟倒是很乐意当这个恶人,北魏这些年时常扣边,虽没有正儿八经打起来,但着实给西南边境的百姓造成了不少迫害。

她打小最想除去的两条恶狼,一是突厥,二就是北魏。

既然萧昱谨给了她这个机会,穆温烟索性就再骄纵一回,道:“拓跋太子若是不同意,那大楚就打到你同意为止!我大楚乃中原泱泱大国,此番也是北魏进犯在先,大楚眼下休战已是仁至义尽,但倘若继续打下去,不出半年必定彻底.侵.占.北魏!”

“届时,北魏纵使想做大楚附属国,也是为时已晚!”

是彻底灭国?还是暂时委曲求全当附属国?

这好像并不是一个很难的选择。

穆温烟此言一出,一惯盛气凌人的拓跋宏语塞了,他更是记得前不久差点亲手杀了穆温烟。此刻更知自己是楚皇与楚后厌恶之人,小命垂危。

萧昱谨突然朗声大笑,“朕的皇后所言极是!皇后说什么就是什么!”

穆温烟,“……”

真想让萧昱谨不要这样,她可不是让帝王言听计从的妖后。

拓跋老皇帝的身子抖了抖,确切的说,接下来的几日,整个北魏皇宫也跟着抖了三抖。

拓跋老皇帝承受不了亡国压力,驾崩西去了。

与此同时,就在拓跋老皇帝入棺这一日,太子拓跋宏不知为何突然发狂,他带着几名心腹冲入灵堂,直逼楚皇。

好在楚皇箭术了得,三箭齐发,射死了拓跋宏。

三日后楚皇扶持了大皇子拓跋烈登基为帝。新帝在登基大典上,当众宣誓,北魏世代效忠大楚,为大楚附属国,每年北上进贡。

拓跋烈性情柔弱,无甚城府,更是个胆小怕事,毫无谋略之人,极易被掌控。这也是为何萧昱谨与穆温烟选择他的缘故。

北魏新帝登基大典这一日,萧昱谨牵着穆温烟,两人一起坐在了北魏皇室龙椅的一侧,受万人.膜.拜……

这一幕被载入史册,盛况空前。

入夜,萧昱谨刚从酒馈上下来,以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无人敢当众劝酒。

不过,萧昱谨也浅饮了几杯,回到北魏皇宫一处偏殿时,穆温烟正干呕的厉害。

萧昱谨在廊下驻足,竟是呆立了片刻。

穆温烟抬头怒嗔他,但见他像个傻子一样失神,就没法对他生气了,他这人明明是头老奸巨猾的狐狸,可一旦遇到有关她的事,好像就不太精明的样子了。

“发什么呆?”穆温烟道了一句。

萧昱谨走过去,轻拍了穆温烟的后背,眼下正当盛暑,屋外比内室舒坦多了,穆温烟没甚胃口,从今日开始就胸闷的厉害,方才准备用晚膳,竟是突然干呕了起来。

庄嬷嬷与玳瑁随行一路伺.候着,庄嬷嬷大约猜出了什么,脸上笑眯眯的,但并未让太医看诊之前,庄嬷嬷不便直言。

倒是穆温烟很清楚自己的月事超过两月未至了。

萧昱谨牵着她,不知怎么才能她舒坦些,他问,“烟儿哪里不舒服?”

穆温烟觉得他此刻有点傻,难道还看不出来她有孕了?

“没什么不舒服,就是觉得透不过气起来。”

萧昱谨立刻想了法子,目光扫向了宫殿上方,他将穆温烟拦腰抱起,催动轻功将她抱了上去。

宫殿屋顶晚风徐徐,毫无遮挡之物,这总该足够让人呼吸了吧。

“烟儿,朕又要当爹了?”帝王明知故问。

穆温烟都有些怪不好意思的了。

这一胎是离宫之后才发现怀上的。

可她怀的也太勤快了些,“都怨你,眼下所有人瞧见我,都会盯着我肚子看,慎儿还不到半岁,我这又怀上了!”

旁人只会以为她用尽手段勾搭帝王了。

然而,事实上,自打从月子里出来,她和萧昱谨就没停过……那事。

那样频繁,怀不上才是不正常吧?

萧昱谨低低一笑,也不知是哪里取.悦了他,帝王身心愉悦,“烟儿放心,无人敢笑话你,朕……下回留意一些。”

穆温烟,“……”

下回?

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么?

她的脾气现在说来就来,“不准有下回了,这一胎生下来,你不能让我再这样快就怀上了!”

这简直太羞涩了,哪有人接连有孕的?

萧昱谨只是含糊的笑了笑,没有给出承诺,他也控制不住他自己,这事他可不能保证。

探子过来时,帝后两人正在屋顶好不惬意的吹风。

卫炎此番也跟着帝王一道前来,他清了清嗓子,道:“皇上,臣有事要报。”

萧昱谨点头,抱着穆温烟又下了屋顶。

说来也怪,在上面吹了一会风,干呕恶心之状的确是好多了。

萧昱谨没有让穆温烟回避。

卫炎已经习以为常,帝王对皇后已经宠爱到不回避国事的程度了,自古罕见。

卫炎面不改色,恭敬的如实禀报,“皇上,探子来报,傅恒泽眼下就在西南,但他并未故意隐藏行踪,甚至故意露出马甲,似是在等着皇上。”

成王败寇,事到如今,即便傅恒泽还是不服输,也是无计可施了。

他能够利用上的棋子都已经利用,如今他最大的依仗---傅家也已成为阶下囚,再挣扎已是徒劳。

萧昱谨道:“朕明日就启程去会会他。”

次日,萧昱谨带着穆温烟准备起身去西南,卫炎被委以重任,领兵驻扎北魏。虽说北魏仍是拓跋氏当君王,但已无操控兵权的权力,卫炎名义上是驻扎北魏的楚将,实则却是辅政之臣。

考虑到穆温烟有孕在身,萧昱谨命人放缓了前行速度,直至近十日后,帝王的车辇才抵达西南镇北侯府。

穆家已经从北魏军手上夺回来,穆凌父子二人皆出门相迎,花菇也在等候圣驾。

讲道理,花菇本该在北魏皇宫恭候圣驾,但不知为何就莫名其妙跟着穆长风来了穆家。

“皇上,娘娘,末将办事不利,有负皇上与娘娘信任!”花菇跪地,这一战打了近一年,着实超出了花菇此前的预料。

“花将军立了大功,何罪之有。对了,皇后向朕提及过你要立女户一事,朕允诺了,待归京后,朕定赐你良宅肥田。”萧昱谨搀扶着穆温烟,知道她身子乏力,故此这才直接来了镇国公府。

花菇立刻跪地谢恩,“谢皇上!”

穆长风动了动嘴,很想质问花菇,好好的立什么女户,以后就当穆家人不好么?

“娘娘可是哪里不适?”花菇一心记挂穆温烟,完全忽视了穆长风脸上的不满之色。

穆温烟莞尔,这一胎怀的着实累人,“我无妨,小姐姐莫要担心。”

花菇不是一个情义澎湃之人,纵使还有疑惑,到底是没问出口。

穆凌面色略显难堪,他上前道:“皇上,娘娘,他……傅恒泽说要单独见你二人一面。”

对于傅恒泽此人,穆凌心情甚是复杂。

一来傅恒泽是先帝托付给他的,但他却是倒戈了萧昱谨,纵使知道傅恒泽的诸多行径着实令人不齿,他甚至勾结敌国了,此乃大罪,不可饶恕,但穆凌是看着他长大的,如今傅恒泽走到今日这一步,穆凌多多少少心存愧疚。

倘若当初就断了傅恒泽的念头,或许今日的结局会大有不同。

帝后二人对视了一眼,没有拒绝。

他们皆知,这件事的确该有一个了结了。

“好,朕与烟儿会去见他,劳烦岳丈安排一二。”萧昱谨看了眼身侧的穆温烟,目光又落在了她的小腹上,神情格外柔和。

穆温烟这一胎显怀的格外早,萧昱谨不放心,前几日就命随行的太医反复把脉,得知是双生胎后,帝王的一切动作皆变得小心翼翼,就生怕让穆温烟磕着碰着哪里,鉴于头一胎的经验,帝王已经很清楚,在怀孕三月之前,是不能轻易碰触穆温烟的身子的。

一场雷雨过后,空气里弥漫着青草的气息。

花菇陪同穆温烟左右,‘姐妹’两许久未见,花菇得知穆温烟已经生下太子,且又怀上双生子,她不免吃惊。

此刻,再看着穆温烟,仍旧觉得她还是个小姑娘,半点没有为人母的样子。

不过,双生胎可不太容易生。

花菇深深的看了一眼帝王的背影,又看了看穆温烟微微隆起的小腹,心情十分复杂。

帝王高大挺拔,颀长修韧的身段,即便是常年习武之人也不及他,可穆温烟表面看上去当真仅仅是娇小的一只,宛若娇养在深闺中的姑娘,这二人站在一块,一高一矮,一强一弱,当真不怎么相配。

萧昱谨今日没带多少人,皆是他的贴身心腹。

傅恒泽更是独自一人前来,他身形消瘦依旧,清朗的面容憔悴狼狈,下巴冒出了暗青色胡渣,手中持着一把佩剑,衣袍在风中飘荡。

傅恒泽的目光直接略过了萧昱谨,落在了他身侧的穆温烟身上。

那微微隆起的小腹着实惹眼,显得她更是小巧玲珑。

傅恒泽的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干裂的唇微动,终是什么也没说出口。他没有那么大度,说不出恭喜的话来。

萧昱谨到底有多喜欢她?行军打仗也带在身边,自古以来还是头一遭!

没记错的话,他们的第一个孩子还不足半岁……

傅恒泽闭了闭眼,强迫自己不去幻想萧昱谨与穆温烟恩爱逾常的画面。

“来吧,是该了结了!萧昱谨,我要与你单独打一场!”傅恒泽拔剑,宝剑出窍的声音在风中吹荡,仿佛是有人在低鸣。

萧昱谨侧过身,让花菇带着穆温烟退开了一些。

穆温烟不懂她今日到场的意义,难道是傅恒泽想让她亲眼目睹什么?

萧昱谨下令后,众人皆退开,广阔的空地上,唯独剩下持剑相对的二人。

这画面颇为熟悉,像是回到了数年之前,只是那时少年不知愁滋味,兄弟两人尽情切磋武艺,那年的风很柔,少年笑容灿烂。

萧昱谨道:“像以前一样,朕先让你两招。”

傅恒泽突然一声苦笑,是啊,很久以前,萧昱谨就在让着他,可即便被他让出了两招,自己也很少是对手。

“好。”傅恒泽没有客气,提剑朝着萧昱谨攻击了过去。

一招……

两招……

萧昱谨的确信守承诺,让了傅恒泽两招。

就在傅恒泽使出第三招时,萧昱谨拔剑迎战,两人师承一人,后来又皆是在西南习武,皆是穆凌所授,剑法上大有相同之处。

穆温烟站在数丈开外的地方,她看不清萧昱谨与傅恒泽的招数,只见宝剑相击时发出的火光,一时间打斗逐渐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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