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靖见着周仓一脸的阴晴不定,也知道其果然藏瞒了一些东西,心中不免对周仓也有些不喜,便想要拒绝周仓的投效之心。
“将军,实话跟您说了吧,我确实还有一件事情没和你坦明!”
就在丁靖准备婉拒周仓之时,周仓却是突然看着丁靖,言道:“不知将军可知晓我黄巾众中,还有一位天女的存在?”
“嗯?你是说张角之女张宁么?”
丁靖瞳孔微缩紧,有些诧异地反问道,不知道周仓口中所说的天女,是不是就是张宁妹纸。
听到丁靖的回答,周仓顿时一愣,立即大叫道:“对,对,对,就是大贤良师的女儿没错!看来您已经知道了天女的事情,如此我便彻底放心了!”
听周仓如此一说,丁靖大概也知道了周仓心中隐瞒的原由了,不禁释然说道:“哦?原来如此!你之所以选择投靠我丁靖,除了知道我本就英明神武、威势过人、气度出众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你们的黄巾天女也跟从了我,这让你们视我与其他诸侯相比,比较容易接受,对不对?”
“额……算是吧!”
周仓立即点头回道:“将军能够接纳天女,想必对我们这些黄巾出身的人,应该不会太过残暴对待,因此这也是我们选择将军的重大原因。”
理清了这其中的各种因果之后,丁靖也算是彻底明白了,立即将周仓和裴元绍等人扶起,说道:“都起来吧!既然你们诚心投效于我,那我又怎会拒绝你们!”
见丁靖居然如此通达的接受了他们,周仓和裴元绍只觉得幸福来得实在太突然了,一时间竟然激动地浑身颤抖,喜不自禁地向丁靖再次一拜,叫道:“多谢主公收留!我等一定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收纳了周仓等人的投效之后,丁靖便立即改变了原有的北归路线,转而向庐江郡西北方的蓼城进。
如果按照原定线路,丁靖应该从这安风县继续向正北行进,抵达淮水之南的阳泉城之后,再寻找渡船过淮水,进入汝南境内,再继续沿着官道北回并州。
这条路线是丁靖从并州南下淮南的路线,按照原路返回的话,自然是当前情况下最为快的。
甚至,如果他们度再加快一些,说不定还能追上先走的史阿、郝昭等人的车队。
只是,现在得到周仓投降,并且丁靖还听周仓说起,想要一起投效的黄巾众,可不止他和裴元绍二人,在他们的老巢平舆山中,还有数千兄弟想要一起投奔丁靖呢。
因此,丁靖不得不改变北归的线路,必须与周仓等人,先抵达另一个临近淮水的城池蓼城,这里是属于他们汝南黄巾自己控制的一座小城,城中有大量渡船,可以供应大量人马渡淮水。
而在蓼城渡过淮水之后,便可直接北上进入汝南郡的平舆山,也就是他们汝南黄巾的老巢。
待接应了山中剩余的兄弟们后,大家再一起向北迁徙,前往丁靖所能控制的地域,正式投靠到丁靖的麾下。
虽然路线的改变,让丁靖已经不可能追得上郝昭等人的车队,但是丁靖却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相信以郝昭、史阿二人的能力,一定可以安全带领车队回到太原。
就算突意外情况,无法将所有人带走,至少也可以将华佗这个关键人物保护住,如此也就足够了。
……
又经过数日的赶路,丁靖与周仓等人的混合队伍,终于抵达了蓼城。
而负责蓼城守御的黄巾统领,见到周仓终于回来之后,立即领人前来迎接,见着周仓之后,便匆忙拜道:“周仓大哥,你们终于回来了,近日听闻袁术军在淮南有大举行动,可让我担心死你们了!”
见同伴前来迎接自己,并且如此关切,周仓心中也是十分感动,立即带着他们前来面见丁靖,介绍道:“主公,这位是我们汝南黄巾的魁帅之一,名为何仪,以前读过些经史,是我们汝南黄巾中难得的人才,负责管理蓼城事务。”
“对了,何仪身边这个汉子,名叫何曼,是何仪的弟弟,亦是我们汝南黄巾中的响当当的好汉,使一杆长柄猎叉,有个‘截天夜叉’的诨号,武力不低。”
丁靖向着何仪、何曼两个兄弟拱了拱手,说道:“见过二位英雄,在下丁靖!”
听着丁靖自言名讳,以及周仓呼唤丁靖为主公,何仪、何曼两兄弟顿时神情骇然,身体好似手舞足蹈地颤抖了起来,看着丁靖惊叫道:“你难道是并州之虎丁靖!?”
“正是!”
丁靖微微点了点头,处变不惊地说道。
周仓这时也满脸微笑,向着两兄弟说道:“何仪、何曼,你们两个不是也很想跟我一起投靠安北将军么?现在却这般惊惶无措地干什么?还不快点见礼!”
两兄弟立即反应了过来,连忙向丁靖跪地一拜,扣头叫道:“何仪(何曼),拜见将军,望将军接纳我等!”
在抵达蓼城之前,周仓早就与丁靖通过气了,丁靖也知道二人的心意,便立即上前扶起二人,亲近地笑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能有你二人投效,我丁靖也是欣喜若狂啊!”
自此,丁靖便又得两员黄巾头领效力,并且跟随二人一起投效的,还有一千多个黄巾军兵。
此后又数日,丁靖一行终于抵达了汝南黄巾的老巢,也就是平舆山下。
然而意外情况却生了。
只见平舆山中,各处通道隘口全部被黄巾军戒严,不允许任何人等靠近,就连周仓等黄巾旧众也不行。
就在周仓等人也感到无比纳闷之时,山中寨里却是杀出数千黄巾军,威势汹汹地对峙在众人面前,一副形同陌路的敌视模样。
而这帮黄巾众的统领者,正是汝南黄巾的魁帅刘辟和黄邵。
“刘辟、黄邵,你二人这是干嘛?!”周仓立即站出来,向着二人大叫道。
“周仓,我知道你之前带人去淮南,是要去投靠丁靖的,却想不到还真让你抱上了大腿!”
刘辟也出阵行来,对着周仓大喊道:“不过人各有志,你想要带兄弟们都去投靠官军,但是兄弟们之中,也有人想继续在这里自由自在的,所以你也莫怪兄弟我今天这般作态!”
听着刘辟的话语,周仓瞬间了然明白了,刘辟和黄邵并非和他周仓一样,想要投靠官军以改变出路,而是想要继续为贼。
对此,周仓心中可谓又急又气,立刻向着刘辟、黄邵,继续叫道:“刘辟、黄邵,你们两个怎么这么糊涂啊?!继续待在山中为寇,只会是死路一条,你们跟着……”
然而周仓话未说完,刘辟却是高举战刀,大喝道:“周仓,休要多言,我等心意已定,你若再言劝阻,就别怪我不记得昔日兄弟之情了!”
见刘辟如此执迷不悟,周仓可谓更加着急,立即就要出口继续劝导。
就在此时,丁靖却是出现在周仓身后,将周仓拉住,冷然说道:“元福,不必再劝他们了!他们贼心未泯,再劝也是无用!”
听丁靖如此话语,周仓顿时哀叹不止,只好对着刘辟、黄邵二人,远远地一礼,叫道:“二位兄弟好之为之,周仓告辞了!”
随后,周仓等人只能意兴阑珊地离去,为昔日生死兄弟间的分道扬镳,感到惆怅不已。
然而众人没行出数里,一阵阵快的脚步声,却是从后方传来,并且还有一道吼声响起,道:“周仓大哥,你们等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