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芸被五花大绑,狼狈万分地坐在肮脏的地板上。
她的脸上满是黑灰,身上的裙子也是破破烂烂的,惊恐又不安地等着外面的人进来。
一天前,刘芸被绑到了这儿。
那些人不给她饭吃不给她水喝,就这么晾着她。
到现在为止,她已经一天一夜水米未沾了,胃饿得痉挛,一直在隐隐作痛,她却连声都不敢吱一声。
这些人不是好惹的,之前她饿得受不了,张着嘴嚎了两嗓子,就被人狠狠抽了两巴掌。
后来她学乖了,只要别伤害她,渴点儿饿点儿又算得了什么。
她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来,由远及近地往这边靠近。
擦得锃亮的皮鞋有节奏地敲在地板上,优雅而矜持。
刘芸似有所感地抬起头来,吃惊地看到一个人出现这座简陋的房子里。
“哥...”
她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含着两包眼泪颤着声音喊了一声。
陈承弼神色冷淡,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冰凉,仿佛在看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你叫我一声答,我肯答应是看在成叔的面子上,不然我根本不会给你面子,因为你在我眼里跟个陌生人一样毫无区别。”
一句话,刘芸登时浑身僵硬,难过得张着嘴巴,眼圈红得似是能洇出血来。
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陈承弼,似是不敢相信这样绝情的话,会从陈承弼的嘴里说出来。
过了好半天,她有气无力地吐出一句话:“是你派人绑的我?”
这只是刘芸心里的猜测。
那些人说她得罪人了,她思来想去来到这儿,除了得罪汤臣一个人以外,她好像并没有得罪别人。
据她所知,汤臣家境一般,家人都是老实本分的,万万做不出这等恶事来。
只有一个人能有这么大的力量,那就是陈承弼。
她又不是真的傻子,想了一晚上再想不通这点儿关窍,那她就可以去死了。
刘芸心里隐隐地还有点儿期盼,万一不是陈承弼做的,陈承弼只是来救她的...
然而,她的期盼注定要落空了。
陈承弼一脸冷漠地点点头,坦然地承认了:“就是我。”
刘芸似是明白了什么,瞬间变得面如死灰。
她的眼泪滚滚而下,苍白失血的两片嘴唇哆嗦着,哽咽着说:“你,你就那么喜欢他?”
可汤臣是男人啊,陈承弼也是男人啊,他们怎么能在一起?
她只是不甘心,泄愤地泼了汤臣一身的酒,又放出了那条消息。
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宁可陈承弼单身到才老。
“不喜欢他,我就不会跟他在一起了。”陈承弼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地说:“我把你绑来不是想伤害你,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以后管住自己的手和嘴,有些人不是你能招惹的。要是再有下一次,就不是把你绑来饿上一天这么简单了。”
说完,陈承弼就走了。
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多看刘芸一眼。
有人来给刘芸解了绑,告诉她:“你可以走了。”
刘芸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