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凉低头看自己的穿着。
一身他喜欢的白色长裙,裙尾鹅黄色轻纱层层装点,很雅致温婉。
而且,重点是包裹的非常严实,连脖子都没露出来。
难道是妆化的不好?
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苏安凉有些狐疑。
她可是为了效果,专门化了最适合自己的淡妆,就想自己有更多的底气!
“你是谁!”
郁花语尖叫。
这个女孩是谁?为什么叫她二哥哥?
而且她竟然这么好看!
她一直以为她的婉馨姐姐最好看,可是和她比,她竟然都有些黯然失色。
特别是这个女人如宝石一样的眸子,让她看着就想毁掉!
“你们放开我!不然我告你们非礼!”
郁花语不断的挣扎着,她的哥哥就要被抢走了。
“……”
就这小身板,他们也没兴趣。
无辜的黑衣保镖。
郁风雅一直很安静,他总觉得这个女孩,他见过。
此刻,一个正装男人缓缓步入。
他发丝梳的一丝不苟,棱角分明有些硬朗的脸上,戴着窄边的黑金眼镜,挡住了他的视线,而一身鸦色西装整齐规整。
一眼望去,是个冷硬又严肃的男人。
他的身旁还跟着一个木讷沉默的男人,连多余的视线都没移过,只手中拿着几个礼品盒。
刚进来,他的眉峰骤然收紧:“你们在做什么?”
男人稳醇的嗓音透着掌权者惯有的强势询问,不怒自威。
“大哥?”
郁花语眼睛一亮:“快让这些人放开我!”
保镖看向莫南崖,莫南崖点头,便放开了她。
“小妹!”
郁花语解放的瞬间就冲向了郁之,被郁天爵一个视线瞪在了原地。
她不甘的看着郁之和苏安凉的温情,眼底有些恼恨!
苏安凉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不过,不管上一世发生了什么,这一世,郁之就只是她一个人的!
妹妹弟弟什么的,都滚去远远的!
不过……
大哥?
郁天爵?
郁之同父异母的大哥。
苏安凉不自觉抬了眸子,落在了门口仿若大山一般沉稳的男人。
这个男人,上一世她倒是听闻了很多,据说是个极为精明的商人,并且是个未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他的眼底只有利益。
他的底线也只有利益。
其余的一切,他也都会用利益衡量。
不管传闻是真是假,这样的人难应对,也难以让人喜欢。
郁之见她视线远望,黑瞳一沉,直接扣住她的小脸:“苏安凉,眼睛老实点。”
苏安凉:“……”
感觉下巴粘粘糊糊的?
郁天爵当然注意到了她的视线,只是他只看清了她鹅黄色的裙摆和潺潺发丝,郁之就把她挡住了。
对着郁之的背影,郁天爵若有所思。
这个女人,他很看重。
他倒是有点好奇,是什么人,能吸引到郁之这样寡情的男人。
只是具体资料今晚迟些才能拿到。
苏安凉被他警告的视线看的心尖打颤:“别看我。”
郁之抿唇:“那你看我。”
“……”
今天的郁之,到底想怎么样!
还在气她,爱他却没告诉他?
苏安凉有点欲哭无泪,这个理由,为什么那么,那么,那么诡异!
可她就是反驳不了,郁之说的,从来都是道理!
她也只能乖乖的,而且大庭广众下,郁之的涵养一定不允许自己失态。
对。
没错。
那就看吧。
刚抬眼,郁之淡漠吩咐:“热毛巾。”
苏安凉有些茫然:“……”
但是,只要他不对郁花语上心就可以了,其余的,让它来的更猛烈点吧!
莫南崖示意身后的人去拿。
不过看苏安凉一副上战场的悲壮决心,有点想笑,郁之这明显就是不喜欢她化妆。
拿了毛巾,郁之背靠着众人,直接把热毛巾扑到了她的脸上,大擦特擦。
苏安凉蒙掉了。
啥情况?
郁之沉着脸给她擦脸,一时间,一室静谧。
莫南崖紧抿唇,怕笑出声。
他果然猜的没错,这位爷就是不喜欢苏安凉在别人面前这么漂亮。
郁之第一时间发现,幽幽的瞥了他一眼。
莫南崖轻咳了两下,示意保镖下去后,对着郁天爵道:“郁大少,好久不见。”
郁天爵扫了两下郁之,颔首:“好久不见。”
莫南崖嘴角带着惯有的礼貌而疏离笑意,彬彬有礼:“郁大少,关于郁家的邀请,我们爷没兴趣。而且现在已经很晚了,并不是待客时间。”
郁天爵没有回答他,而是对着郁之说:“二弟,你已经很多年没回家了,而且,司老也去世有两年之久了,该回家看看了。”
莫南崖站在郁之身侧,嘴角依旧带笑。
郁天爵眼底沉沉。
郁之依仿若没有听到,只劲擦着苏安凉的脸。
苏安凉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脱皮了,只能拉着他的胳膊小声求饶:“哥,脸疼!脸疼!求饶命!”
“知道疼,就别整幺蛾子。”
“……”
她不就是化了个妆吗?
用得着这么摧残她的脸吗!
郁之话音虽冷,不过动作倒是轻柔了很多,嘴角的冰霜也融了几分。
他们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这样亲密的样子,尽数落在了三个人眼底。
郁花语嫉妒死了:“你是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叫我二哥!他是你这种人能叫的吗!”
郁之冷声命令:“扔出去。”
莫南崖示意保镖。
郁天爵没想到他竟然不由分说就下令:“不准动她。”
保镖们未停,直逼郁花语。
郁天爵有些难堪,示意身后的男人阻止逼近的保镖。
一时间,气氛有些紧张。
郁花语吓得躲到了郁天爵身后,愤恨的瞪着苏安凉。
苏安凉想,还真是被宠坏的大家小姐,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瞪她。
郁天爵唇角微抿,自入归园,这个男人连一眼都没正视过他。
他压下心头的怒意,沉声说:“二弟,在外十多年,该回家了,毕竟你是郁家人,总流落在外,会让人看了笑话。父亲当时只是生气,这么多年了,父亲很想你。而且爷爷和父亲也都表示不在意你的病,我们会给你联络全世界最好的医生为你治病。”
郁之眼底瞬间一沉。
“病?我二哥有病!什么病?绝症吗?”
郁花语惊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