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就生气了,看来这还真有戏啊!
昌平公主也连忙道:“可不是,怎么能有这样的人啊!这不是平白辱人家清誉嘛!对,咱是成过亲又和离了,那又怎样?哪里轮得到他!
不行,我跟你说亲家舅哥,这事你可马虎不得,谣言能害死人啊!这样,等你们回去,我便叫我大哥跟着你们去,定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个登徒子!”
班况这就被安排了,可他却一点没觉得哪里不妥,他本就是哪有不平就去哪里的,那这等不平之事他定然是要管的。
只怕皇上知道了要哭死了,他的这八府巡按,结果就去给人家处理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去了。
辛氏全程都没有说话,只觉这些人都太热情。原以为自己的女儿嫁了皇家,那定然是规矩一大堆,还总怕女儿受什么委屈。
可几日接触下来,才发现这一家子人是真的很接地气。昌平公主对她便像邻家的姐姐一般。
这一点青莲算是最有感触的,在将军没有回来时,公主便像一朵带刺的玫瑰,哪怕是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见得有什么好态度。
可将军回来后,她就直接化开了,对上叶安荷后,更是才女惜才女,两人竟然处得同姐妹一般,哪里还有什么规矩。
这次叶姑娘更是救了公子,公主更是把其当成一个宝贝一样,那护犊子的劲儿上来,那可真是谁都不能说其任何一句不是。
又经历了半个月的修整,皇城终于被复原了,后期却还要再进行一些改良和加固。
孟长佩的禁闭也解除了,可他这才刚刚出来,便听说叶安荷成亲了,那哭得叫一个死去活来啊!
老皇上都觉得丢脸,“朕早就和你说过你,你是没有机会的!如今已成了你弟妹,你便好生尊敬,不要做出越矩之事!”
“我向来都是尊敬我师傅的,只是便宜了苏墨白那小子!”
“也是,这样,墨白可就白捡一个大徒弟了!”
“……”
孟长佩一时无语,有些扎心,论嘴炮功夫他父皇就是鼻祖。
行说不过,他还不能躲吗?
“父皇,我说这一年之约还要继续吗?”
“你还真是大方!”
“那是因为我一定能赢!就算对手没有了,我依旧会做完之前的事。”
这倒是让老皇上有几分刮目相看,不过有一点孟长佩还真的是说对了,他的对手的确没了。
这次被放出来的只有他一个人,太子孟长渊并没有被放出来。
皇后已经在外面跪了一天了,皇上却直接去了叶贵妃房中。
润喜有些不忍,便去劝:“皇后娘娘你这又是何必呢?就算一直跪下去,皇上也不会见你呀!皇上没有追究就已经是对您的格外开恩了,还是回宫去吧!”
可皇后就是不死心,她可是皇后呀,皇上怎可这样对她?
若兄长儿子的错,一定要追究到她,她也受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也好过这样不闻不问,他就真的什么都问问自己吗?
这是让她自生自灭吗?
她咬着牙关,攥紧了拳头。凄然一笑,哀大莫过于心死。
谋反之嫌,连问都不问。
这绝对不是信任,而是他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有她也好,没她也罢。
她缓缓起身,终于还是回了坤宁宫,其背影却是萧条,沉重。
润喜没来由地心中一凛,总觉得这么一去,似有不妥。
结果不出半个时辰,坤宁宫那边便传来,皇后娘娘上吊自缢了。
皇上初闻一惊,顾不得面前的美人,匆匆而去。
待赶到时尸体都凉透了。
一时间五味杂陈,说不出来是一个什么滋味。
初见那年她的确是一个灵动的少女,哪怕他知道此女子目的不纯,宠幸她,更是会使得萧氏家族快速上位,可就是忍不住对其宠爱。
他觉得她始终都是那个扮成驯鹿的可爱少女,也如同小鹿一般撞开他的心房。
她是天真的,无辜的,一切名利于她而言都是强迫。所以他要保护好她。
直到她与西宫娘娘一起诞下龙子,才知她的那份善良与无辜是被加以了伪装的。
宫中从不缺补品,他对两位妃子也一视同仁,又怎么会因为一个补得太过难产而死,一个却营养不良早产。
从始至终她的目的都只有一个,她要当皇后,而她的儿子必须是太子。
认清了她的真面目,他便再也没有宠幸过她,留着她皇后的殊荣,算是兑现自己当初的承诺,也念及着自己当初的喜爱。
可谁曾想她的性子这般刚烈,宁可死,不苟活呢!
皇后以死换来了皇上的留宿,这一晚,他整整在坤宁宫呆了一个晚上,次日,以驯鹿皮加身入殓。
时光荏苒,一出当初,爱,终究还是爱过的。
皇后一死,后宫有人欢喜有人愁。
叶芷瑶惴惴不安,在她的记忆里,皇后死后,太子发动了宫变,被二皇子剿灭,从此便被立储君,不日便继承了大统。
这本是一件喜事,可是皇上找到她问起自己在太子府实习的事,这是觉得太子谋反与她有关了?
并且,萧锦元和太子策划谋反的引子,便是自己藏在皇后宫中的那件驯鹿皮。
因为在皇上寿宴上她抢了皇后的风头,皇后怀恨在心,经常在背后使些绊子。
她听说皇后回去之后就气得把表演的兽皮给剪碎了,她为了气皇后,便又赶制了一件一样的,放了回去。
这本是要气皇后的,哪料这也被人做了手脚,引发了宫中大乱。
她虽说是被陷害的,可皇家本就无情,若是皇上一定追究的话,她便是与谋反者一伙的,任她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不行,她必须要想好后路。
后宫中的女人要用什么才能留住帝王呢?自然是母贫子贵。
打定了主意,她便开始策划起这场“怀种”计划。
可现在皇上在气头上,且皇后薨逝,根本没有心情。
随便找一个人,她还不愿意,除非是二皇子,将来的皇位继承人。
可问题是现在借种有些为时过晚,她要应付过去眼下的劫难,只要应付过去,二皇子继位,也就没这老皇帝啥事了。
左思右想,她想到了一个自认为十分精妙的法子——假怀孕。
然后就开始了她生动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