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侍寝?”
官嫣儿,几乎是一字一顿。
“是呀……”
顾若然缩了缩脖子。
她有点害怕了。
没有侍寝也是没办法的呀,皇帝让自己回来了……
说起来,那真的就是皇帝吗?
那个好看又温柔的少年……
“你……”
官嫣儿说出一个字,竟然说不出后面的话了。
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秀女?
她看着顾若然,眼神都是绝望。
没用的家伙!
明明有着如此倾国倾城的容貌!
又是第一次被皇帝选中!
皇帝要是尝过一次她的味道,一定会记得,会想要尝第二次,第三次……
这样的机会,是有可能诞生龙子,一步登天的!
这是一步登天的机会啊!
在宫中,多少人一生之中,都没有这样一次机会。
但顾若然,就把这个机会浪费了!
后宫佳丽不知多少人,年年都会选秀填充。
只有人来,没有人去。
有多少人,有这样的机会,见皇帝一面?
顾若然失去了这样的机会,还能再见皇帝一面吗?
官嫣儿,感觉自己要昏迷了。
她狠狠的一甩手。
“我没有教导过你,应该怎样对待陛下侍寝吗?”
“在宫中,哪怕付出一切,也要爬皇帝的龙榻!”
“之前你听课的时候,明明表现的很认真,为什么完全没按照实际方法做!”
官嫣儿忍不住。
她没法看着顾若然在眼前傻乎乎的看着自己了。
转身离开。
“看到你,就像看到当年的我……所以,我才想帮你一把。”
“但是,你像我一样,把最重要的机会,致命的失去了……”
出身平民,就意味着身后无人撑腰。
意味着哪怕能够和皇帝成为朋友,能够把酒赏月,琴瑟向和。
也会被突如其来的一碗参汤,葬送了一切。
糊涂!
只有爬的更高,才能站稳脚跟。
没有龙子,没有贵妃之位,拿什么和宫中的世家宗族之女争?
……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顾若然有些迷茫。
她还对这一切,没有明白。
但仔细想想。
如果再也见不到,那个好看又温柔的少年……
不,是皇帝。
再也见不到皇帝,只能看着别的女人,爬龙榻,不仅仅是喝茶聊天……
顾若然心中,终于生出了恐惧和失落。
那样的未来,让她一想就感到了害怕。
她确实后悔了。
如果再来一次的话,一定会按照官姐姐的教导,把那些青涩的手段,都想办法奉献给皇帝的……
……
朱祁钰在寝宫之中,翻看奏折。
他的性格,就是如云中仙人,随性洒脱。
并不会拘泥于到底要在哪看奏折这种事。
“启禀陛下,于谦大人回京了!”
近侍太监禀报。
“嗯。让他和王直来见朕。”
朱祁钰说道。
于谦既然回京,肯定是将大军整顿完毕,粮草后勤都已配备。
准备再征鞑靼诸部了。
半年前,朱祁镇御驾亲征瓦刺人,被打的五十万大军覆灭,自己都被生擒。
国耻!
如今,出征鞑靼,便是要用血来让鞑靼诸部,付出攻击大明的代价。
很快。
于谦和王直,就进入了寝宫。
“参见陛下!”
两名大明的肱股之臣,皆在下拜。
“不必多礼,速速把前线情况报来吧。”
朱祁钰说道。
于谦点了点头,一一说出前线情况。
九镇之兵调集,再加先前二十万大军。
总计四十万。
实力,极其雄浑,于谦指挥下,足可以让兵力尽没的草原,完全血洗!
“很好,正好可以试试,神机营刚刚研究出来的新式移动火炮。”
朱祁钰很满意。
“王直,你觉得朕叫你来,是想要问你什么事?”
吏部尚书王直,不仅一愣。
这是何意?
他是文臣之首,此刻立刻就猜到了朱祁钰的想法。
这是考校!
于谦乃军事统帅,带兵打仗,无需纸谈兵。
但他乃文臣,君臣对谈,可是文臣之首不可推卸的责任。
皇帝要问我,是要问什么问题?
王直苦思冥想。
片刻后,他一拱手。
“陛下,若我猜测不错,您所要问我的,无非就是一件事。”
“天下官僚之贪污、腐败,如何根治?”
此言一出。
朱祁钰微微一笑。
“不错,王直,你果真是朕的肱股之臣。”
“我昨日听说了一些,南疆的情况,据说当地主管官员,贪污腐败,无恶不作,导致当地土司苦不堪言,已有反意!”
“大明治国,决不能如此,必须要将这些毒瘤一扫而净。否则迟早会天下大乱。”
“京城,我已经扫净了,剩下的,我问你,如何处置?”
朱祁钰在问王直。
天下之事,不可能事事都事必躬亲。
那皇帝非累死不可。
有些事,就要看臣子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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