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默等人来到二楼的办公室,办公室此时正关着门,窗口的空调嗡嗡作响,里面显然正在吹空调。
杨默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吗?”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就是昨天打村长的那小子,厉害着呢,你们快点过来,要抄最厉害地家伙……!”
“好好,我们马上过来,你们先别和他动手……。”
“是来找你们谈煤矿厂的事情的,开一下门吧。”杨默道。
“操,狗仔他们在干什么?”男子骂了一句,还是过来把门打开了。
“狗仔,你拉着我干什么,教训这些人啊?”高瘦男子很是不满。
高瘦男子慎重道:“教训个屁啊。你昨天下午没有听到村长被人打了的事情,那打人的小子一定就是刚才那小子。如果你不怕他地拳头,就上去教训他吧。”边说边掏出电话,对电话那头叫道:“三哥,快点把所有人都叫过来,有人闹事……。”
“操***,竟然敢到我们煤矿厂来闹事,谁有这么大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骂骂咧咧地声音。
另一个高瘦男子叫道:“姓何的小子,你们是来捣乱的吧,是不是想我们教训你们。”
何斌想要怒火。但是他见识过杨默的厉害,更被他那份从容不迫的气魄所折服,此时有他在前面,自己也不好多开口。
杨默知道,一般的煤矿厂老板都有不少矿井,所以很少出现在一个煤矿厂的工作区,煤矿厂现场负责的都是矿长,现在要找对方解决问题,也只有先找矿长了。他点了点头道:“那好。我们现在就上去吧。”
何斌对那一楼左侧面的一间屋子扬了扬头,低声道:“小杨,那是他们保安居住地地方。也就是打手,他们肯定会阻止我们上去的。”
本来,何大叔也要一同前去的,但是他妻儿却认为他年纪大了,不应该去,在大家的劝慰下,何大叔最终只有叫儿子何斌跟着杨默去了。
为民煤矿厂位于东边山脚处,从何大叔家里过去,只需要七八分钟的时间,来到煤矿厂周围,便感觉一股硫化物的气息,那边煤矿出洞的地方此时正发出嗡嗡嗡的声响,一抖抖的煤矿不停地被拉车拉上来,扑倒之时,发出一浪浪的黑尘,在装卸闸的旁边,还停靠着几辆双桥卡车在那里等候着装煤,整个工作区,一副繁忙的景象。
二天一大早,杨默就来到何大叔家,让他叫上昨天下四个村民,准备一起去为民煤矿厂。
“没什么,你们跟在我身后就是了。”杨默说着,就大步往大楼去了。在离大楼楼梯七八米的地方,那保安屋突然冲出来两个穿保安制服地人,拦到杨默的面前,其中一个左额长痣的男子道:“喂,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杨默轻哼一声:“我们不是来捣乱的,而是来说明情况的。请你们让开一点。”
高瘦男子看不惯杨默的嚣张样,正要动手教训杨默,却被黑痣男子拉住了,黑痣男子动了动眼色,并让开了道路。让杨默等人上楼去了。
“哦呵,你是哪来的混蛋小子?”高瘦男子正要开口叫骂杨默,却被先前说话地黑痣男叫住了。他轻声在高瘦男子耳边说了两句,然后对杨默等人道:“你们先等一会,我们去通报上面的人一声。”
“不用通报了,我们自己上去就行了。”杨默说着,一把推开黑痣男子,往楼上走去了。
在煤矿厂前方七八十米处的公路边,有几排三四层楼高的楼房,这些房子外表装修得非常好,在村里显得有些鹤立鸡群,正是煤矿厂领导办公和居住的地方。
在何斌的带领下,杨默来到一栋四层楼的办公大楼前方,何斌指了指二楼,说道:“矿长一般都在这里工作,我们要找就先找他吧。”
刚一开门,里面就扑来一股冷气,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站在杨默的面前,此人就是为民煤矿厂的矿长秦城堡,三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有些高大,但却长得有些白胖,实在让人无法和矿地管理员联系起来。
而在那边地办公椅上,还坐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昨天被杨默教训的孟有良,此时地孟有良,脑袋和手臂都打着绷带石膏,正用左手托着脑袋,斜脸望着门口处,一副芶延残喘的样子。
秦矿长上下打量了杨默一眼,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他身后地何斌等人,问道:“何兆麟,你们又来干什么,鉴定结果不是都出来了吗,难道你们还要来捣乱。”
那叫何兆麟的男子没有理会秦矿长,而是跟着杨默一起进入了屋子。
“啊噢,原来是你这……。”孟有良这才认出来者是杨默,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过他想起昨天下午杨默的凶残,到了口边的喝骂却又强行咽了下去。
秦矿长见这些人横蛮嚣张,大声喝道:“喂,你们怎么乱闯,快点给滚出去,不然我不客气。”
杨默没有理会秦矿长的叫喊,而是直接坐到孟有良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说道:“秦矿长,我们今天来好好谈谈赔偿居民损失的事情,你也少在这里叫嚣了,先坐下来。”
孟有良知道杨默的厉害,现在见他坐到自己旁边的椅子上,不但不敢恼怒,反而给吓得冷汗直流,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秦矿长是见过世面的人,刚才又听过孟有良说过昨天的情况,现在见杨默如此嚣张,自然猜到他是昨天打人的那小子。他心中冷笑,你小子虽然会点拳脚功夫,但这里可是我们地地盘。等我们的人聚集齐了,你小子非被我们好好收拾不可。
不露声色地坐到杨默的对面,问道:“小子,你说该决。”
那叫何兆麟地村民抢先说道:“这还用说吗,凡是我们房屋出现问题的,你们都必须赔我们房款,然后我们重新找地基修房子。”
秦矿长轻笑道:“你们房子出现了问题,那应该找政府,来找我们干什么,真***有个毛病。”
何兆麟给秦矿长这么一说。更是激动起来,面红耳赤地叫道:“我们的房子正是因为你们挖煤才要垮的,你们自然应该赔付损失,要想得了好处就跑,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另外几个人也激动了起来。“就是,追到天涯海角,我们也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要是你们不赔偿,我们就来把你们的煤矿厂给炸了。”
本来,这些村民先前都不敢对煤矿厂的人如此叫嚣地,不过现在已经到了最后时刻了,要是他们再不硬气一点,最后唯一的结果就是无家可归,再说了,他们见识过杨默的厉害,心中也有了一个依托。
“妈的。一群刁民。”秦矿长叫道:“那你们叫人来把我们这里炸了算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人撑腰……。”
杨默见场面很是混乱。忙向村民们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然后说道:“秦矿长。你别在这里和我装逼了,其实这责任都是心知肚明地事情,谁不知道这一带的地下水流失和居民房屋的塌陷是你们煤矿开发所引起地?你就一句话吧,到底给村民们怎么一个交代?”心下暗想,你这混蛋也姓秦,真是丢我秦家人的脸啊!
“那好,我今天就明说了。”秦矿长拍了拍桌子,“要我们赔偿这些居民的房屋重建费是不可能的,我们最多只能赔偿地下水流失对村里造成的损失,而我刚才和孟村长正是在商量这件事情。”
你们恐怕不是在商量赔偿的事情,而是在商量怎么对付我的事情吧?杨默心下冷哼,就算是在商量这事情,这地下水损失最多不过几十万,对于众多受害居民来说,根本就解决不了多少问题,再说了,你们在名誉上把这些钱赔偿给村长,但大多数的钱恐怕都会落入村里的那几个噬鼠的腰包里吧。
杨默道:“这么说来,你们是承认破坏了村民地地基房屋结构,但就是不赔偿了?”
“是又怎么样?”秦矿长叫道:“小子,我给你明说了吧,我们老板的后台硬着呢,就算不赔偿你们,你们又能把我们怎么样。”
这煤矿厂直接破坏的居民房至少七八十家,而受到轻微影响地还有一百多家,而以现在国家规定的房屋破坏赔偿价格,一个家庭就需要赔偿五六万,总共算下来,煤矿厂至少要赔偿六七百万,这对于煤矿厂老板来说,虽然不是一个大数目,但是他有十多个这样地矿井,要是都这么赔偿,他的身家至少要损失一大半,这对于贪心且后台硬朗的他来说,自然是不愿意赔偿村民损失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因为有后台,所以违法犯罪的事情也不怕?”杨默的语气带着几分挑衅。
“你猜对了。”秦矿长以劝慰的口气说道:“小子,我劝你还是别和我们斗了,你不但讨不到好,还会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靠,**裸的威胁啊,不过我可是从小在威胁中长大的,越威胁我越来劲。杨默轻笑道:“要是我偏偏要管呢?”
秦矿长没有立即应答杨默的话,而是开门走到阳台上,见下面的打手已经冲了上来,这才回头叫道:“真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识趣的人,看来你是欠揍啊。”
“我看你才是欠揍。”杨默装着要追出去的样子,吓得秦矿长飞快往楼下跑去。
杨默知道,自己要是先动手,那就落了下乘,所以他没有真正追打秦矿长,而是若无其事地走到了办公室门口。
这时。六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已经冲到了阳台上,其中两个正是刚才拦杨默上楼的保安,六人个个凶神恶煞。有三个拿着一把近一尺长的砍刀,有两个拿着近半米长地的钢管,走在最前面的那男子,似乎是几人地带头老大,他见了门口的杨默,停下了步子,一副骄横地说道:“混蛋,是你捣乱?”
“就是这小子捣乱,你们好好给我揍他。”已经躲到六人后面的秦矿长叫道。
“小子,听说你很能打。有本事到下面空地去,看我们怎么收拾你。”带头的男子叫道。
杨默并没有把这几个人放在眼里,即使是到了空地,也能够应付他们,但是既然对方有这样的心愿。他就偏偏不满足,再且,在这狭窄的阳台上打斗。自己受伤的机会也要小一些。
他冷哼一声:“在打我之前,能不能给我一个理由?”
“**的,叫人来闹事,还要找我们要理由?”带头男子满脸愤怒。
杨默正色道:“我怎么是闹事了,我是来要居民的正常赔偿。”
“废话少说,帮这些刁民要赔偿就是闹事,给我上,往死里整。”男子手一挥,后面的一个拿尖刀和钢管地就冲了上来。
从两人的动作和力度上来看,两人是经常打架的人。不过这在杨默手中,也最多是飞鹰帮打手的水平,杨默先是躲过最前面那拿刀子的男子。然后一把抓住那拿钢管男子地手臂……。
砰,他左拳击在持刀男子的面部时。右手也夺过了另一个男子手中的钢管,然后反手一棍击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那带头地老大突然从怀中摸出一把77手枪来,枪头第一时间对准了杨默……!
杨默先前虽然向村民们打听过煤矿厂打手的情况,但是没有听说过他们有枪,看来这些家伙在先前对付一般村民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展示过手枪,而现在遇到了
好手,这才把手枪掏了出来。
而且从男子掏枪的动作来看,他明显是个用枪的好手,杨默自然不敢大意,心惊之余,右手猛力在栏杆上一撑,双脚同时得力,身子竟然翻飞了起来,跃向了阳台外面的空中。
他不得不翻过阳台跳到楼下去,因为阳台实在是太窄了,就算他能够躲过男子的第一枪,也不可能躲过他的第二枪、第三枪,所以他必须谨慎行事。
砰砰砰,就在杨默身子刚刚翻到上空时,男子连续开了三枪,而三颗子弹攻击的方向恰好成为一个三角形,把整个阳台地空间都封锁完了,杨默若不是翻出阳台栏杆,恐怕此时已经被枪击中。
而就在男子欲要把枪头转向空中的杨默时,杨默刚才夺过来的那根钢条已经飞了出去,如一支箭一般射向了男子地胸口。
本来,杨默是可以射向他脑袋的,但是他知道那男子动作灵敏,如果射击脑袋,对方很有可能完全躲开,但如果射击男子胸口,男子就没有这么容易躲开了。
男子见钢管射来,虽然疾身躲闪,但是右面肩部还是给钢管前端击中,击得他身子不由自己地退了一步……!
这时,杨默地身子已经落到了半空中,他在空中调整身形,双腿成为弓状,将全身着力点聚集在了两腿之上。
在双脚着地的那一瞬间,他的双腿如两根弹簧一般弯曲,并且将重心后倾,让自己的臀部落到了地面上。
虽然这是水泥地,不过杨默只是从二楼跳下来,就三四米的高度,而且他落地的姿势动作都非常完美,所以除了双脚有些颤动以外,其他并没有什么伤害。
而这时,他的右手已经握住了一把手枪,那是他在空中的时候摸出来的。
楼上的男子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杨默,见杨默跳下楼去,赶忙站到阳台处,将手枪枪头指准了楼下。然而,就在他刚刚看准杨默所在的位置时,竟然发现杨默手中也握着一把黑黢黢的东西。
他第一时间看出那是手枪,大惊之余,赶忙躲闪。不过,他终究是慢了一步,因为杨默已经在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扳动了扳机。
砰一声脆响,子弹如一道光电般飞了上来,毫不留情地射到了男子的额头里,男子哼也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倒了下去,手中的枪支则是落到了楼下,发出啪一声想。
本来,杨默是不想杀人的,但是他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有手枪,自己倒是能够躲过他的攻击,但是楼上办公室里还有这么多居民啊,要是他发起狂来,那些居民必然会命丧其手,为了居民的安危,就算会因此惹上麻烦,自己也会毫不犹豫地开枪。
况且,这些人是持枪行凶,而自己是维护正义,就算把他打死,也不可能负任何刑事责任。
为了不让男子的手枪落到其他人的手中,杨默损顺势一个翻身,滚到手枪掉下来的地方,一把抓起枪支,然后跃身站了起来。
“啊……,杀人了……。”秦矿长这才缓过神来,疯狂地往那边跑去……!
楼上死了一个人,被杨默拳头击晕一个人,但另外四个人却毫发无损,不过他们知道杨默有枪,都不敢探出脑袋来,而是疯狂地往办公室里冲。办公室里有村民,他们是想以村民作为人质,逼着杨默就范,就算不能逼杨默就范,也可以用那些村民作为挡箭牌,以免杨默的子弹射向自己。
杨默虽然早料到了这点,但是他现在在楼下,要从那边的楼梯转上去,至少也得二十秒钟的时间,而这段时间里,村民们早就被持刀的打手控制住了,所以,他必须在第一时间里上楼。
眼睛一晃,竟然看到右面地上摆放着一根手臂粗的竹竿,竹竿足有四五米长,完全能够支持上二楼,他将双枪插到腰间,一个箭步上前抓起地上的竹竿,将竹竿粗壮的一头撑到屋梁下的台阶处,不待竹竿稳住,就如一只猴子一般向上面攀爬而去。
虽然竹竿很滑,不过他每次都是抓的竹节处,而且抓手有力,攀爬起来却是非常迅速,两三秒钟就到了栏杆处。
由于竹竿并没有放稳,而杨默的用力又如此之猛,竹竿自然要斜倒,不过在它斜倒的那一瞬间,杨默的左手已经抓住了栏杆内侧,他猛地一得力,身子便翻过了栏杆,再次回到了阳台上。
这时,另外四个人已经冲到了办公室里,不过由于何斌和另外一个强壮的村民手中握着一把椅子,所以四人也没敢第一时间冲上去。
“不许动。”杨默站到办公室门口,抽出腰间的双枪来,对准了五个打手。
四个打手没有想到杨默这么快就上楼了,顿时给吓得静若寒蝉,呆呆地站在了原地。他们可不会怀疑杨默的胆量和枪法,刚才老大手中有枪,都被他一枪爆头,更何况自己这些小虾米了。
“给我转过身来。”杨默轻喝道。
四人缓缓转过身来,在转身的时候,自觉地把双手举了起来。在他们眼中,这一刻的杨默就是一个恶魔,那恐怖的子弹随时都有可能从他手中枪头射出来。
“大哥,不关我们的事啊,你饶了我吧……。”刚才那个最先叫着教训杨默的高个男子全身颤抖,双脚一软,竟然跪倒在了地上。
“是啊,我们……我们也是混口饭吃……。”最左面一个男子也跟着跪了下来。
另外两个男子见此,也都一齐跪了下来,满脸哀求地望着杨默。那边的孟有良虽然依然坐着,不过身子也是不停地颤抖着,显然是对杨默惧怕至极。
我又不是杀人狂,杨默心中一笑,你们就算不求我,我也不会杀掉你们的!
那四个村民先前本来还有些忌讳,不过他们昨天下午大家见识了杨默的厉害,所以并不害怕煤矿厂打手的武力,都义愤填膺地跟着杨默去了煤矿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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