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和叶青昕正式成为了男女朋友关系,却是再也没有来过了。
进门以后,叶青昕直接将白瑟带到浴室,打开水阀替她调水温。白瑟见他伸出手去,一点一点地试着水的温度,就连水花溅起粘湿了他的衣袖也全然不在意,不由得心底暖暖的。
‘瑟瑟,我把水温给你调整好了,你要开关就上下扳,千万不要左右扳,不然会改变温度。’
‘还有,这是浴巾和浴袍,你暂时先用我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叶青昕刻意别过脸不去看白瑟,但是白瑟却仍然看到他的耳根有点发红。
‘好的……’白瑟低声说。不知为何,她的脸的温度也‘噌’的一声上来了。
‘一会儿洗完了把你的湿衣服带出来,我帮你烘干。’叶青昕又说。
‘知道了。谢谢叶老师。’
叶青昕‘嗯’了一声便出去了。
白瑟脱下湿衣服,打开了水阀。刚刚浇过冰凉的雨水,此刻暖水浴真是让她格外的舒服。她慢慢地淋着,等待着身子暖透。
淋了一会儿,她倒出沐浴露来抹在手心。这个气味她很熟悉,正是叶老师身上常有的清淡香味。白瑟真是太喜欢这个沐浴露了……她关掉水阀,倒出大把的沐浴露,打出丰富的泡沫,在身上抹了个遍,几乎每一寸肌肤都被泡沫涂满。
然而就在这时,头顶的灯暖突然灭掉了,浴室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白瑟心里一慌,脚一滑差点摔到,幸亏手及时扶住了墙壁才幸免于难。
这时,叶青昕的声音也在门外面响起:‘瑟瑟,可能是线路问题,整个小区都停电了。你小心一点。’
白瑟应了一声,便去开水阀。她一个人在一间黑漆漆的浴室里,哪里还敢多呆?只想赶紧冲好就出去了。
‘哗’的一声,热水从莲蓬里浇了下来,只听得白瑟一声痛苦地尖叫‘啊~~~’。
‘瑟瑟,你怎么了?’叶青昕格外紧张的声音传来。
‘呜呜……叶老师,我被烫到了。’白瑟带着哭腔说。可能是刚刚的一滑,她的身体不小心撞到了阀门,结果这一下放出来的竟然是滚烫的热水。
‘烫到哪儿了?严重吗?’叶青昕连忙问。
‘在手臂上,不知道严不严重,看不见。’白瑟哽咽着回答。
叶青昕听了,在外面急得坐立不安,终于斟酌着问:‘瑟瑟,要不……我进来看看你?’
‘嗯。呜呜,好痛。’
叶青昕推门走了进来,浴室里完全是一片漆黑,他压根就看不见白瑟在哪里。他连忙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将屏幕按亮,这下总算是有了一点光线。
只见白瑟可怜兮兮地躲在浴室角落里(主要是躲避热水),全身上下都是泡沫,只露出一个脑袋,这个样子真是既滑稽又可爱。要不是过于担心白瑟的烫伤,叶青昕一定会笑出来。
‘瑟瑟,哪只手给我看看?’叶青昕说。
‘就是这只手。’白瑟伸出自己的左手来。
叶青昕走过去把水温调整到偏凉,又把莲蓬摘了下来,对着白瑟的左手手臂小心翼翼地冲了起来,‘先用凉水浇一浇,一会我给你找红花油擦擦。唔,还好,没有起泡,就是烫红了。’
哎呀,很纠结。这一次要不要让小白被吃掉呢?真是纠结……
第四节
冲了一会儿,白瑟说没有那么疼了,叶青昕便把水温调高,又将莲蓬递给她:‘瑟瑟,那我先出去了。’
‘叶老师……这里黑漆漆的,我一个人很害怕……’白瑟的声音着实楚楚可怜,‘您别走,转过去就行了,帮我照着亮,好不好?’
叶青昕立刻僵在了原地。
这个丫头,他是该说她innocent(不谙世事)?还是stupid(傻)?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对自己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么想冲掉她身上的泡沫,然后……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
‘瑟瑟,我的自制力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实际上,和她在一起时,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自制力可言……
白瑟却是在想:叶老师会没有自制力?笑话,那怎么可能?
就比如现在,叶老师一点儿都不为所动。(难道是自己的身材很没有吸引力吗?——当然,白瑟并没有想到自己全身都是泡沫叶老师其实啥也没有看见……)
还有,每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叶老师从来不犯。(别再说了……他马上就要犯了!)
于是,听到叶青昕这么说,白瑟的反应是瞪大杏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是吗?’
手机微弱的灯光下,她的杏眼忽闪忽闪,眼波流动,弥漫着从心灵里荡漾出来的洁净光彩。
哪怕他再危险,她也仿佛完全看不到。
叶青昕眸子一沉,一言不发地从白瑟手中把莲蓬又拿了回来。水花流淌,他小心翼翼地冲洗着她身上的泡沫,一点一点的,白色的泡沫被水冲到了地上,她柔美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展现在他眼前。
白瑟没有说话,也没有躲避。她的表情有一半迷茫,有一半羞涩。
很快叶青昕就把所有的泡沫冲得干干净净。他关掉水,拿浴巾给她擦干身体,用浴袍将她包裹起来,然后一个公主抱将她一把抱起。
‘叶老师……?’白瑟这时候才小声地叫了一句。
某人面无表情,也不回答她,径直抱着她走到卧室。
白瑟又说:‘叶老师,我的衣服忘了带出来了。’刚才不是说洗完澡要把衣服拿出来烘干的吗?
某人置之不理,将她放在床上。
房间里窗帘没有拉,一丝月光透了进来。
白瑟躺在床上,隐约看见一双黑如深潭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她。他的眼神和平日里似乎不同,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气息也不再像平日里那样沐阳般的和煦,似乎是多了一丝危险和深沉。
‘叶老师……您是不是还在生我气?虽然您不肯承认,但是我能感觉到。’白瑟轻轻地说。
‘傻瓜,你想什么呢?’叶青昕终于开了口。声音低低的,哑哑的,和他平日里清朗的嗓音也大相径庭,‘之前我只是单纯地心情低落,可能是……害怕吧。’
白瑟奇怪:‘您也会害怕吗?’
‘当然,fearlosingu.(我害怕失去你)’
‘呃,您最好仔细查查字典,看看平凡两个字怎么写。’他是她心目中最崇拜的天才。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样自信,更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的自制力。’叶青昕的声音又黯哑了一些。他何尝不是在最寂寞的夜里梦见她?他何尝不是在没有得到她的时候幻想她?现在,拥着最最真实的她……
‘ianttocrosstheline,seet.’
(直译:我想越线了。各位小主自己领悟……)
第五节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满室的旖旎。
白瑟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枕在叶青昕的胸口,眼前是他放大的俊颜,清秀的眉目弯弯,嘴角的酒窝格外的明显。‘seet,morning.’(seet,早安)
‘morning.’(早安)白瑟有气无力地望着他,就怕他说出那句话。……
‘seet,onceagain?’(再次?)
靠!他还真说了!……
白瑟立刻‘啊’的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往床下逃去。
叶青昕轻笑着搂住她的纤腰,白瑟急中生智顺手拿起枕头就砸了过去,两人嬉笑着打闹成一团。没几秒钟,原本就已经很乱的大床变得更乱了。
突然,被子被无意地掀开,床单上一红鲜红的印记显现。(昨晚停电,所以没有看见……)
叶青昕有些诧异地停住了手,‘瑟瑟,你是……firstnight?’(直译:第一个夜晚)
白瑟的杏眼使劲瞪向他:‘那不然呢?’应该有过很多次吗?当我是女流氓吗?
刹那间,叶青昕的表情有些复杂。
她的第一次,竟然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停电夜里他没有看见她的表情,过于动情过于投入的他也没有细细体会她的感受。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以为你有过男朋友……’叶青昕心疼地将她拥在胸前,下巴顶在她的发顶:‘ishouldbemoregentlelastnight.(昨夜我应该更加温柔的)那个,你痛吗?’
‘整个身子都散架了。’白瑟一脸委屈。
‘是我不好。’叶青昕懊恼自己的冲动,但心底却又有隐隐的窃喜。他紧紧地抱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说:‘瑟瑟,我很开心。’
‘嗯?’
叶青昕嗓音微涩:‘我以为你所有的第一次都是路子苑的,昨天我看见他抱着你,于是我就慌了,心里很压抑……’
原来是这样……白瑟的心里有一丝莫名地难过,伸出小手去握住叶青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