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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里每天被各种专家围着“观察”了两天,徐璐终于熬不住还是回家了。

看着眼前这栋洁白发光的小洋楼,徐璐再一次感谢老天爷的眷顾。

季云喜专门在他们大床旁装了一张婴儿床,三个儿子并排睡。老太太用洒金绣牡丹的红布把小床内里包裹得严丝合缝,平平整整。

“小手爱动,别被木刺戳到了。”

“路生,把床放低点儿,他们看不到大人会怕的。”

不用老板亲自动手,刘光源已经争着去降床了。可降下来又有个问题,他们床边的围栏被蒙住了,也看不到大人啊。

“去,再买一张,天冷睡这张,热了睡透风的。”

“什么透风?”徐璐刚进屋只听见半句。

老太太告状了:“都怪路生,买的时候没挑好……”巴拉巴拉,反正就是儿子不对,花了钱还买不到合适的东西。

季云喜也很冤枉啊,床是妻子事先就挑好的,根本没他置喙的余地。但他知道,在亲妈面前不能说是妻子买的,只支着脖子任她说。

“要不这样吧,买几块围栏来安装成挡板,装在靠墙那儿。”徐璐指着巨型size的大床,两个人睡真的太浪费了。

季云喜本能的想拒绝,儿子们来了,整天六只眼睛盯着,他还怎么跟妻子好好生活啊。但徐璐这几天一睁眼就能看到他们看习惯了,离开眼皮子一分钟都不行,摇他手臂道:“哼!你要不愿意我就搬去隔壁带他们。”

额……这个……刘光源赶紧闭上眼睛,他啥都没听见,没看见。

老太太也有点不好意思,儿子怎么这么不会迁就人。人儿媳妇生三个儿子容易麽?老季家最大的功臣就是她!

“路生别废话,就听春花的,装!”她一发话,小刘赶紧答应一声跑出去了,要亲自上云安买最好的材料,请最好的工人来。

当天晚上,三小只就睡上新床了。

可惜,有人跟他们抢。

话说,宝儿上了一天的学,刚到家看见他妈在院里洗尿布,小声道:“舅舅又尿尿啦,不乖。”

进芳纠正他:“舅舅们还小,你小时候比他们尿的还多呢。”

“不,我乖乖,姥姥都说我乖。”想起姥姥,他又不开心了。小小的人儿垂头丧气,准备上二楼放书包,看会儿动画片。妈妈在家真好,都不说他看动画片的事儿,以前姥姥可是掐着点的,时间一到就关电视。

但,他还是想姥姥。

于是,当看见沙发上窝着的人时,小宝儿是愣的。“姥,姥姥?”

“宝儿小乖乖,上学好不好玩呀?”徐璐笑眯眯的,她看见的八卦里,有人说松松在国外是由叶家小公子陪着的,松松在国外的一切费用光靠中年潦倒的季云喜根本不可能维持下去,估计也是他和叶家资助的。

“真不怪姥姥这么疼你,就是个好孩子啊!”徐璐轻轻捏着他粉嘟嘟的脸颊,爱极了那手感。

“姥姥病好了真好!姥姥我们去动物园看大象,看斑马好不好?”他眼睛泪汪汪的,但没再哭了,明显比以前坚强不少。

这就是教育的重要性。

在林家,一家子女人都舍不得说他重话,要啥给啥,哭了立马哄,惯得他性有点脆弱了。但去了学校不一样,他现在读的是村里学前班,小到他这种四岁多的,大到八.九岁的,二三十个萝卜头只配备一名老师,还不是专业的。可能裤腿上都还沾着泥点子呢,哪有工夫一个个耐心的哄。

反正,谁哭闹就拿棍子打几棍手巴心,屁股蹲,打到收声为止。

附近几个村的家长都没意见,那年代谁不是这么过来的。再说了,学前班可是花了钱的,只盼着老师多教育教育,不打不教的总觉着学费花得不值。

这不,才读了一个星期,宝儿就坚强多了。

徐璐已经跟季云喜商量过了,他们手里还有将近八千万,跟县里商量一下,拿出五百万盖几所希望学校,正规的“幼儿园+小学+初中”模式,老师让教育局选派,季家帮着补贴一半的工资。不论年纪学历,只有一个要求,教得好。

地点也商量好了,就在李家村,把村口靠里那座山头买下来,用挖掘机挖了,再建个大大的篮球场足球场都绰绰有余。村里孩子绝大多数连县城都没去过,只在电视上看过足球场。

徐璐觉着,要脱贫不难,只要肯吃苦。

但要真正的精神脱贫、健康脱贫,还得靠教育。让孩子们有好的受教育条件,让他们有走出去的欲望和能力,这才是真正的改变一村人,造福一代人。

而且,以后就让自己的孩子在家门口上学,她也放心。

如果是以前,徐璐不会出这种风头,也舍不得放这么大的血。但自从知道他们父子仨的“未来”后,徐璐觉着,花钱买个安心,值得。

“姥姥,舅舅,带你看舅舅。”宝儿拉着徐璐的手,他还不知道“舅舅”们其实是姥姥的孩子,以为她还没见过,特意炫耀呢。

小家伙动画片也不看了,爬上姥姥的大床,就在三个小舅舅的小床床里趴着,“老师说上课不能尿尿,要举手。”

“老师说男生不能和女生一起尿尿,可是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尿……唉!”

徐璐“噗嗤”一声乐了,“找不到厕所,那跟着你们班男生去就行了啊。”

他也不懂什么叫“你们班”“我们班”的,惆怅得很。“读书不好玩,铃响了就不能动,老师会打手手……鸭蛋哥哥不能叫鸭蛋哥哥,要叫大名……姥姥,大名是什么呀?”

徐璐帮着两个小的拉被子,耐心解释。

谁也没注意到松松小小的翻了个白眼,连大名小名都不知道,还老板,哦不,爸爸的外孙呢,真笨!

到了晚上,宝儿就赖着不肯走了,说是要跟舅舅们睡。等等不爱跟他玩,好容易来三个会跟他玩的伙伴,他得好好维护这段关系。

季云喜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了。

徐璐本来也不惯他,可她也确实想这小可爱,软磨硬泡让他留下来了,承诺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小床床够大够宽,四小只并排横着躺,头就挨着徐璐身子这一侧的挡板。宝儿乖多了,睡着了不怎么动,徐璐还担心他会踢到舅舅们,晚上醒来看了好几次,倒是都没事。

只可怜季云喜,媳妇儿好容易回来了,又来了四个小屁孩。

但媳妇儿回来了就是不一样,厂里也愿意去了,孩子也能带了,每天开开心心出门,再满怀期待的回家。

这一天,刚到门口,发现大门居然锁着,宝儿和等等也不在门口玩泥巴。他刚好没带钥匙,怕吓到一楼的孩子,只能轻轻敲门,好大一会儿都没反应。

不是说一点动静都没有。

院里反倒窸窸窣窣动静不小,甚至隐隐能听到压抑着的笑声,就是没人来开门。

他皱着眉头,轻咳一声,“谁在家?”

“鸡姥爷,是宝宝……啊唔唔。”宝儿看着姥姥“嘘”的动作,赶紧捂住嘴。

季云喜有点奇怪,“你姥姥在家吗?”

“在。”

“那你祖祖呢?”

“在。”

季云喜:那怎么不来开门?真是西里古怪的。

“鸡姥爷乖乖等一下,我们马上就好了。”小家伙像个大人似的说话。

村里人路过,笑道:“松松爸下班了?咋不进屋呢?”

季云喜扯扯嘴角。

终于,就在他踱步十分钟后,大门向他敞开了……一条缝。

“鸡姥爷,你先闭上眼睛,不许偷看哦。”

季云喜又要皱眉,搞什么名堂。胡闹,不闭,就不闭。

宝儿挺着小肚子,双手叉腰,“姥姥你看看,我姥爷他不闭眼睛,不乖!”

季云喜立马闭上了,主动牵着孩子的手,“走吧,带我看什么。”真是怕了你个爱告嘴的小家伙,动不动就搬你姥姥,你说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什么事都要找她啊。

徐璐把东西准备好,“当当当当,可以睁眼啦!”

只见院墙三面都被粉红色的气球粘满了,还用夹子夹了好几张照片,有孩子的,他的,她的。地上各种五颜六色叫不出名字的花儿,还摆成大大的心形,以及歪歪扭扭奇怪的字母图形……季云喜嘴角抽搐。

“怎么搞这些?”

徐璐以为自己听错了,“啊?你说什么?”

“气球别粘墙上,太阳晒了会掉色,万一晒炸了被孩子捡到,卡嗓子眼怎么办?”

徐璐:“……”exm?!

“照片怎么只有这几张,我们俩的都没有,挂那三个干什么。”

徐璐觉着,自己再不阻止,他会巴拉巴拉把所有事情批评一遍。“停!季云喜你个大傻子,不跟你玩儿了!”

季云喜看着扭头上楼的媳妇儿,颇为诧异。

客厅里,三个小家伙睡得好好的,身子都不用翻一下,只有松松举着拳头打哈欠,唉,老板,哦不,他爸怎么这么笨哪。嫂子,哦不,他妈一大早就开始准备的“惊喜”,午饭都忙不开吃的,他居然这么不懂风情。

伸伸懒腰,嗯,是时候让他爸知道怎么哄女人了。省得小刘,哦不,刘叔叔老以为自己是云喜系第一得意人。

“哇哇……”

“哦哦,松松怎么哭了,是不是尿了呀?”徐璐掀开他的小裤子,眼见着自己的男人威风就要不保,一个多月的小婴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操纵着自己那贼不听话的腿,十字交“x”,夹紧。

夹紧就好了。

呼呼,看不见了吧。

“还害羞呢?好好好,妈妈不看你小鸟儿,看看尿布总行了吧?”其实徐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感觉,就是觉着他早熟,懂得多。

反正长都是在自己肚里长出来的,她早不好奇了。

松松红着脸,闭着眼,梗着脖子……徐璐居然看出来股“视死如归”的架势?

“哈哈哈,季云喜快来看看你儿子,才几天大呢,就知道害羞了……哎哟不行了不行了,笑死了。”徐璐坐沙发上笑得喘不过气来。

松松红着脸,苦于不会说话,一张嘴就“咕噜咕噜”流口水,不然,不然……他非得把一切都说出来!

不过,看到季云喜的一瞬间,他突然又改变了主意,指着男人“哦哦”叫。徐璐明白过来,“你儿子点名要你帮换呢。”

季云喜摸摸鼻子,温声道:“好,你歇着,我来。”在女人看不见的地方,却横了大儿子一眼,就你屁事多。

季松:“……”好心没好报,不过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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