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而我浑身上下都是痞里痞气。
娘亲当时便纠正了,说我奏出的是江湖。
眼见着,笛歌看我的眼神愈发的幽怨了。
我不由地叹了一遭,只觉得心里边苦愁苦愁,“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再留变成仇啊。放心吧,姐姐帮你。”
笛歌笑了,扭捏地把箫抛给了我。
宫归艳要英雄气概还不简单,那是老子的拿手戏。
箫在我手,放入唇边,一曲还未止。
便见窗户外,一双眼朝楼上望了上来。
我忙躲闪,生生装上了木梁柱子,匆忙险些把额上的红梅给弄花了,一颗心扑通扑通的,也不晓得这幅模样儿是否被他看到了。
后来,据闻宫归艳找小二打探了几次。
小二事先收了银子,便说是青楼女子。
于是风月比赛那一场,我搂着笛歌把一曲给奏完了。
她为了以防万一,画上了我的梅花妆。
他们成亲那日,很隆重。
我的一颗心也四平八稳了。
待到笛歌与我妹夫风花雪月之时,我久等的时机也来了,薛凰寐把我带入了鸣剑派,而我便开始算计着怎么爬上他的床了。
却不料,这一爬爬得甚为悲催。
第四章快活
我不是一个清白之身,也学不会三贞九烈。
倘若爹爹不是朝廷钦犯,倘若身为武林风云人物的外公还未死,兴许会为我找第二个婆家,然后我将与相公安安分分地过一生,平平淡淡相夫教子。
可家逢变故之后,一切已经化作云烟,落了个无父无母的下场也就罢了,还莫名的背负了些仇恨。
一只被未婚夫玩弄的失了身子遭一纸休书砸得眼冒金星,又随着朝廷钦犯的爹爹在牢狱里滚了一遭,在将将要成为官娼时出逃的悲催弃女还能做什么?
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没有任何顾忌。
我初混入鸣剑派时,发觉派里的公子委实不少,而且一个赛一个漂亮,正式印证了江湖上的那句传闻:薛凰寐好龙阳。
凡好龙阳者,对女人皆没甚兴趣,正因如此我才揣着一颗四平八稳的心,大胆的爬上一爬。
而薛凰寐曾在酒宴上,被众人问起最宠哪位公子时,浅浅酌一口酒,当着众多派内众人有过这么一段描述,“有那么一个公子哥儿,年纪不大,身形单薄。第一次服侍我的时候,他就这么匍匐着,从我的脚趾边爬到了胸膛,漆黑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极了只媚态众生的公狐狸。这个妙人儿浑身白如凝脂,脖颈诱人,背部形状很好,脚趾弯的,后臀翘起,行动间丝柔的袍子下露出光洁修长的腿部,隐隐约约异香扑鼻。每每能摆出任何姿势放任本尊的索取,看到他这副浪样,本尊腹部涌上一股热流,胯间从未这般涨疼过。无时无刻不想将他压在地上狠狠干上一番。”
“那个绝色公子有这等本事?”
薛凰寐隔着很远望着我,一双眼微微弯起,“他,便是我最爱的宠儿,我亲自传授的弟子。”
众人一阵唏嘘。
而我便是他口中的那个弟子。
就像许多年后,外头盛传的那般,当初接近尊上的我,靠的是一副好皮囊,好身段,一颗玲珑心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脾性。
我觉得他们说的话儿没错,可总是缺少了什么。
一个以色侍主的悲催小人物能闹得江湖皆知,实属不易,姑且这算是一段“光鲜”的历史。只是很多人都不屑这种光彩。
殊不知,在这光鲜下有着更令人不屑的辛酸。
我从名不经传的挂名弟子到被薛凰寐点名侍宠,这一路走来费了不少功夫,花去了不少的时光。
只可惜最后,我还是错了,总归是信什么也不要信江湖传闻。
……靠不住的啊。
我从没想过,当有一日发现断袖兄不是个断袖会是怎样。
那一日,薛凰寐斜卧在软榻上,才沐浴完毕,青丝垂在素白的亵衣上,湿薄的衣襟上隐约显出了身形轮廓。他拿着一卷书,气度雍容。
作为一个临时替换旁人,端茶倒水送糕点的挂名弟子我,正歪着脑袋,站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尊上。
薛凰寐对床第之事兴趣并不大。虽偶尔见他戏弄派内的漂亮公子,但鲜少见他逼迫旁人与他做媾和之事。派内的公子们都说只要再稍微服侍一番,惹得尊上快活了,便能求您一件事儿。
这稍微服侍,是怎么个服侍法。
我瞅了一眼低眉翻书的薛凰寐,送糕点送的很是忐忑。
后来我常常反省,觉得行事如此鲁莽怪不得后来遭了天谴,当初我送糕点时万不该送到嘴边。送到尊上嘴边也就罢了,我不该顺势还舔他的唇。
薛凰寐的书捏在手里,一直没翻页,不知是在看书还是在想其他。总之手支倚着脑袋,沉稳有度,态度端正。
直到我爬上他的身,手压在他的脑袋旁,俯身舌头卷着他的发丝啃上了他的脖颈处,柔柔腻腻地吮着,薛凰寐头朝后仰,畅快地眼一眯,不动声色,“哪儿蹿出来的小家伙。”
“尊上今日没召人侍寝,不知弟子有这等福分没。”
薛凰寐灼热的视线下,我一路向下匍匐在他的胯间,他哼嗯一声,斜着望我,按着我的后脑勺,搂得愈发狂热了,“本尊从没见过像你这般大胆又不知死活的。”
“您可觉快活?”我吮了吮指头,拨开唇边的毛发。
薛凰寐眼底浮现说不出的暧昧之意。“快活如何,不快活又如何?”
我眼珠转转望着他,“我若惹得尊上快活了,是不是便能求您一件事儿?”
薛凰寐嘴唇微微上翘,但不说话。
手摩挲着我背脊,抚摸入内衫,我一抖。还来不及做任何细微的反抗,他的掌便顺风顺水地从腋下滑到了胸前,握住了浑圆。“话是不错。只不过这次,本尊想尝过之后,再应允。”
我睁大眼。
气势明显弱了下来。薛凰寐斜睨地望着我。
手按住我的手肘一拉,我身形一个不稳就这么被他拖入,张腿坐跌在他的跨上。
然后蹭到了某个炙热。
我浑身像是触电一般。
薛凰寐望着我,眼底隐隐含笑。
手掌摸着后臀。指微微用力,“你倒是听闻我是断袖后,第一个送上门的女人。”
第五章话说侍寝
那次的侍寝让我……毕生难忘。
当时我被薛凰寐袭击了胸又袭击了臀,正处于极度震惊之中,面露微愠。
“怎么,本尊没有把你踹下榻,所以失望?好大胆的小家伙,居然冒充公子色诱本尊。”
薛凰寐的声音太过撩人,听得我身子微微有些抖,瑟缩了下,却被他的大掌摸到脸颊,他环我入怀抱,眼弯弯,享受了起来,琥珀色的瞳孔很亮,有着窥入灵魂的冷冽,“怕了?有胆量爬到我身上,却没定力做下去?”
我愣了愣,脸上微微发烫。
眼前的这位男人有着一双极其漂亮的手。
重点是,他的手撩开料子,探入我的双腿之间。隔着薄薄的底裤,能看到他手指的动作。
“……别”
我睁圆了眼睛。
眼前尽是他眼弯弯,浅笑的模样。
“等这么久才等到你乖乖爬上我的床,怎能轻易放过你。”
一股子热气冲上了脑门,脸滚烫得像要烧起来似的。待我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时,薛凰寐翻身将我压在软榻上,将歪斜套在腿上的裤子拉走,我只感到下身一凉,他便用膝盖强行绷开双腿,挤入我腿间,一手扣住我的双腕,俯身未作任何准备,便挺了进来。
瞬间被贯穿。
许多往事涌入我的脑海。清晰地疼痛让我想起了上一次进入这儿的白少鹫。
那个漆黑的夜里,白少鹫清澈的眼神,略带疼痛的表情,凑在我耳边响起的温柔呢喃,安抚的动作,一切仿若又回到了最初,当初有那么一个少年待我如珍宝。
可是薛凰寐却是相反的。
他压着我死死的,一边拉开右腿,深入着,掰开腿摆出他最喜欢,在我开来也是最屈辱的姿势,狠狠地撞入我体内,不留一丝缝隙。
疼痛与一丝战栗的快乐在身体中燃烧,就像海涛冲涌,被他一次次顶起,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伏在我肩上,我伸手环住了他,眼眶微有些发热。
视我如珍宝的人也有丢弃我的一日。
反倒是尊上这种降降好,各取所得,我用这具身体能换回我想要的一切,有什么不好。
堕落。
两个躯体交缠,沉沦……
全身像被炙热的火焰烘烤着,他在我耳边急促的喘息着。我敞开自己,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疼痛与快慰,无法自拔,神智也在他漫漫无尽的索取中被搅成了烂泥。
待再次睁眼后,仿佛过了很久,全身已被收拾得很干净了,一道视线落在我的身上,让人多少有些不自在。
“你哭了?”薛凰寐站起来穿袍,伸手抚上了我的肩胛,在大片肌肤上流连忘返,“我不会过问你第一个男人是谁,但我会是你最后一个。”
“尊上说这话,莫不是在吃醋。”
我微微一笑,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唇软软地贴上了他的嘴边,薛凰寐略显诧异,手撑在软榻上,也从善如流了。凑过来吻我,眸子里如流水般缱绻,柔顺的乌发在阳光下滑落在胸前,倾身堵住我的嘴,反客为主,撬开了我原本就没防备的齿,探进去加深这个吻。
抱着他的脖子,微睁着眼,生涩地回应着他。
最后一个男人?
那要看尊上有没有本事,能否留得住我风笛匕。
那日,是他第一次与我唇齿相交。
动作虽霸道,却让人舒服得止不住叹息,很纯粹干净吻,不夹杂任何欲望。
事后,我才记起,尊上虽收养一些俊美公子,偶尔也见他当众戏弄一两名弟子,却从未见他嘴对嘴如此亲密地吻过什么人。
以往他与公子们的种种都是障眼法。
他让世人误认为自己好龙阳的动机委实有些值得深思与推敲。
倘若,若说我设计一步步地接近他。
还不如说他挖了个坑,一直蹲在坑边等着我往下跳。
薛凰寐说,一个正常的男人被误认成了某方面有特别的兴趣爱好令他很不悦,但而禁了这些年后,偏偏有只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