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这么问就显得他先前说景仰贺兰玦的话很站不住脚啊!
更何况那时江叙还正面迎上靖安世子为贺兰玦说话,两相对比下来就显得他这会说的景仰跟放屁一样。
钟朝辞无语住了,搞不懂江叙是故意拆他台,还是蠢到没有情商问这种话!以为谁都跟他那样有个好家世,能肆无忌惮地在大街上撒野吗?
他考试的时候脑子都没像今天这样快速运转过!
有了!
钟朝辞拍了下桌子:“小公爷提起那天的事我就生气,我的确在马车,听到那些对王爷不敬的话,恨不得下车狠狠抽他的嘴!”
他顿了顿,转而又叹了口气,“只可惜我不过只是一小小庶子,既没有身份高贵的慈爱父母,也没有显赫地位,便是想出去说道说道,也不会有人在意我的话吧。”
“幸而后来听到小公爷仗义执言,便也就放下心了。”
还挺会狡辩,江叙眼中划过一抹凉意,又不动声色地压下,朝酒楼二楼紧闭厢房的窗户上扫了一眼,轻轻勾起。
不论钟朝辞看贺兰玦那几眼打的是什么主意,都触到了江叙的禁区。
他现在不好明着收拾钟朝辞,自有莽夫会收拾。
先前拴马的时候,江叙就注意到那马棚里停着有袁彦的马,进来时还担心过会不会碰到这家伙。
但转念又想,以袁彦那性子,定然不会在厅里和普通人一道用饭,想来是在厢房里饮酒作乐,不用在意。
先前钟朝辞为了跟贺兰玦搭讪已经损了袁彦一次,他刚才又因着钟朝辞对袁彦出言不逊,袁彦那小心眼子不敢惹他,还不敢收拾钟朝辞吗?
江叙吃差不多了,放下筷子端起茶杯饮茶,藏起唇边笑意。
贺兰玦隐隐嗅到了熟悉的狐狸味道,往江叙身后瞥了一眼,想看看有没有狐狸尾巴露出来,有些可惜的收回视线。
小狐狸藏得太深了,瞧不出来尾巴。
不过他倒瞧些别的。
狐狸腰细,素白的腰带勾勒出紧窄的腰肢,坐姿又显得腰下那处挺翘得很。
贺兰玦略不自在地收回视线,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微凉的茶水顺着舌尖滑入喉中,带来一片凉意。
半晌才想起来回应钟朝辞的话。
“过去的事都已过去,钟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更不必为了些琐碎之事动怒。”
语气虽还是平淡温和的,但钟朝辞听着总觉得贺兰玦的态度,和他对江叙说话时不大一样,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
便将这归结为错觉,贺兰玦这样经历过变故沉淀下来的人,对人总是隔了一层的。
这样想着,钟朝辞不由好奇起来,贺兰玦卸下那层防备会是什么样子,如传言中那般威风冷厉吗?
“王爷性子豁达,是好事,”钟朝辞开始转移话题,“我方才瞧王爷的轮椅行动上颇有不便,我知晓些木匠工艺,若是王爷不嫌弃,我绘制一张图纸叫木匠打一个新的轮椅赠与王爷可好?”
贺兰玦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刚要开口拒绝,就见身侧坐着的人忽而起身,同他告辞。
“天色不早,我该回家去了,王爷慢食。”
江叙仍是笑着的,这笑却不似方才,让贺兰玦感觉到了些许疏离客套。
还来不及说上一句,江叙就迈步离开了,他身边那个身形高大魁梧的护卫抱着刀跟了上去。
贺兰玦收拢掌心,眸色沉了些,看向钟朝辞,淡声拒绝:“不劳钟公子费心了,听闻钟公子近况艰难,还是将银钱都花在刀刃上吧。”
“沉枭。”
沉枭领命上前推动轮椅,刚要追上去,就被店小二叫住要结账。
贺兰玦一时有些无可奈何,生起气来,先前说要请他吃饭都不作数了么?
沉枭瞧出他家主子急着追上小公爷,掏出一把碎银子都没等店小二找钱回来,就推着轮椅匆匆追了出去。
眨眼间就留下钟朝辞一个人坐在那里,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那两人把他当空气一般略过,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离开了。
说来还是因为他身份不高,等他爬上去,还会这样被人忽略吗?
钟朝辞收起笑意,没滋没味地吃起菜来,虽然没什么胃口了,好歹也花了一两银子不能浪费。
没等吃两口呢,就听见酒楼内一阵吵嚷的声音传来,其中一道尖锐的女人声音还十分耳熟。
“你们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钟朝辞心里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随后就听那女人高声呼喊他的名字。
“朝辞!朝辞!”
这饭是吃不下去了,钟朝辞头疼万分,起身快步走去。
张氏正被人推搡着,连人带包袱,一瞧见钟朝辞就哭了起来:“朝辞,这是怎么回事啊?我真的没有给你惹事,我好端端在房间里吃着饭呢,这群人就闯进来非要让我带着东西走,可……”
“可我们是交了银钱住宿的啊,这些人怎的这样蛮不讲理?”
张氏委屈极了,尽管她一早知道随儿子离开钟府的日子会不好过,怎么也没想到外面的世道这样可怕!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娘——”
钟朝辞的话被迎面砸来的他的包袱堵住,拿下包袱又伸手将躲到他身旁的张氏护住,拧眉看着这些陌生面孔。
“你们是什么人?我与我娘哪里得罪你们了?我花了钱住店吃饭,你们凭什么赶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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