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一脸茫然的巧合顾长临,显然是没有想明白,顾长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先前不是托苏夫子,帮我们查凶手?”
男人突然向着司念问了一句。
司念啊了一声,想起来自己叮嘱苏夫子,找人订金顾长临吃下的东西。
她说这两天顾长临肠胃不好,怕被学子们戏弄,吃进不好的东西,影响学习。
当然很多细节没有跟苏夫子说明。
苏夫子只觉得这是一件小事,专门找了一个小童盯着顾长临的吃食。
“然后,那小童来告诉我,有人在曲水流觞的酒水中加了点东西。”
当然他已经按着吩咐调换了酒水给下药的人,现在就等着看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
司念瞧着顾长临面无表情的脸,也不知道自己是喝醉的缘故,还是因为其他什么。
要不然她怎么觉得顾长临就像是一只狐狸呢。
可这也不是她家亲亲相公呀!
她砸吧砸吧嘴,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司念躺在床上迷糊的睡了一觉,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暗沉了下来。
身旁男人借着烛光在看书。
她坐起身,手边多出来了一杯温热的水。
“谢谢相公。”
她感激顾长临的体贴,喝完水,精神头也好了很多。
“那边都散了吗?”
她问的是书院那边,顾长临摇头:“得到今天晚上,现在正是准备吃完饭的时候了,你若是再起晚点,我就要叫你起来了。”
男人说着话放下了手中的书。
两人的门被兰生暴力的推开。
司念瞧着一脸震惊站在门口的兰生,心中无力的吐槽。
这门怕是兰生再来几次,就要报废了。
“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念没等兰生开口,先问出了声。
兰生的目光却直直的盯着司念手中的茶盏。
人径直过来抢。
后衣领却被顾长临一把给扯住拉到了一旁。
面前多出来了另外一杯水。
他也没多想,喝完水,一脸我有内幕的表情,冲着司念笑的夸张。
“你们是不知道,我刚才听到了什么塌天的大消息!”
“瀚晨书院不是有一个孝廉好人品的学子吗,好像是叫岳启行!”
他回忆着将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有人到饭点,一直没瞧见岳启行人来,还以为他是为刚才比赛输的缘故,在生闷气。
等人到了他歇塌的住处推门一看,见到的人脸都涨红了。
岳启行浑身上下一丝不挂,身下还压着一个同样*体的女子纠缠不休,另外床上还躺着一个绝艳的美人。
玉体横陈,半遮不休看起来勾人的紧。
书院重地白日宣*本来就是过错,这还不止一个。
司念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脸上是掩饰不住地震惊:“厉害呀!三p呀,启行兄看不出来,还挺会玩!”
“念念!”
顾长临有些无法接受司念的一些虎狼之词。
听得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司念那边酒意算是彻底下去了,现在只有看好戏的冲动。
她丢下一旁还要说教的顾长临,拉着兰生就往学子住宿的地方跑。
当然房间内的几人早就已经收拾妥当起身了。
岳启行的脸色看起来是相当的难看,想起自己今天的遭遇,还有下午时突如其来的异动。
他如果还不知道自己是遭人算计,那才是真的傻了。
现在的关键问题就是怎么想办法,将这件事带过去。
否则他以后真的没法再学院继续立足了。
青山学院的院长,白青山一脸无奈的看着岳启行。
他不是他们学院的人,有些事他来处理也不好。
只能是休书一份,送去了瀚晨学院。
岳启行黑着一张脸极力的辩解着:“那房间里为什么会有舞姬我也不知道,我是被人陷害的,我喝了带药的酒,着了人的道,院长,我不是故意要给学院抹黑的。”
看着面前青年一脸悔恨的表情,院长想着他平日的表现,一时也有些为难起来。
“这件事我不会给你处理,我已经给你父亲写了信,等回去之后,看那边怎么处置你。”
岳启行的父亲,是瀚晨书院的院长,这件事通知到那边,他少不了是要a矮一顿训斥了。
即便是被人害的,可最后他还是那样做了。
折辱了学院,也自毁了自己的名声。
岳启行只能是打碎了牙活血吞。
一脸阴沉的从院长书房出来,就看到周围人看向他的目光中,明显的带上了鄙夷的神态。
跟平日里亲近的样子,完全不同。
这些人都是惯会,见风使舵的人,他的名声臭了自己就没有必要再巴结了。
司念瞧着男人的脸色,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才她绝对不会再让对方有机会再害顾长临。
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一说。
既然对方已经露出了狐狸尾巴,她就要想办法将对方完全给扼杀在摇篮里。
“伪君子!”
司念嘀咕了一声,兰生听在耳中回想着平日里瞧见岳启行的一些行为,心中终于为他定下了一个结论。
他就说吗,怎么瞧着就怎么觉得岳启行人看起来有些奇怪。
可他给自己树立起来的形象实在是太好了,让人挑不出毛病的那种。
可太过完美,才反应出事情的不对。
哪有人是完美的。
“岳启行,有句话放在你很伤是最合适不过的。”
司念叫住了前面要转身走的男人,见对方回头看自己,跟着补充道:“害人终害己,你若是不想某天也无缘无故的丢了性命,就最好不要再来招惹我相公!”
她说的坚定,目光冷冷的注视着男人,完全没了一开始的温顺。
岳启行像是在回忆,最后给出了一个询问的名字:“年兄?”
司念没回答,男人却已经有了答复。
凭什么顾长临事事都比他优秀,连得到的女人,也是这般的绝美。
他握紧了拳头,眼神中充满了不甘。
“我们走着瞧。”
他总有一天,要让这个女人躺在自己的身下求饶。
司念被男人最后的眼神吓到了,虽然她嘴上要强的很,可骨子里还是一个女人,在纯纯的威慑面前,她需要护盾。
男人的手环住了她的肩头。
司念转身,视线内跃入了顾长临轮廓分明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