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新年,安稳度过不好吗,非要去招惹二爷。
见了血的季靖枝,杀意重重。
他站在季若芸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
魔鬼对你笑。
没有比这更邪恶瘆人的。
季若芸被拔了舌头,达到临界点的疼痛让她半晕厥,可她的手紧紧攥着季老的裤脚,这是她无声的控诉哀求。
她希望季靖枝死,马上死,被千刀万剐。
季老只看了她一眼,没有亲情和同情。
“送去病房。”
阿权带着一个人来搀的季若芸,把她弄回病房又请了医生。
“季靖枝,你怎么敢!她可是你亲姑姑。”汪兆辉见识过他的厉害,再也不敢强出头张狂跋扈,只敢在季老身旁做个强弩之末。
汪家在京城站得住脚不假,可季二爷若有灭门,那也是翻云覆手间的事。
他已经考量过,挨一顿打也不想跟季靖枝结仇,可季若芸像脑子没发育完全的蠢货,偏偏要去招惹季靖枝。
季靖枝懒得跟他多言,一个眼神便把汪兆辉震慑。
当然,那不是震慑,那一瞬季靖枝的确有捏断他脖颈兴奋到跃跃欲试的想法。
汪兆辉连忙噤声,把自己龟缩躲去了病房。
见状,季老没好气一笑。
一群废物,全是一帮废物。
百年大家族,到这一辈手里,能算的上人物的除了季靖枝没旁人。
季老真的很欣赏季靖枝,在他回京那一刻,季氏新当家掌门人就默认了季靖枝。
为什么?
因为二爷太心狠手辣,他是自己从深渊爬出来的,这份坚韧的毅力足以强悍,在适者生存的世界中,季靖枝不仅是最好的狩猎者,他也是最好的猎手。
视情况而定转圜角色,每一个角色他都游刃有余。
这些年,凤家风头过甚早就压过季家,权利的遗失更迭让季老寝食难安,他知道如果季靖枝愿意,连凤家都可一并吞没。
季靖枝的母亲的确上不了台面,可这孩子也流着季家的血。
他对季靖枝是又爱又恨。
能为一个女人折腰——
这是季靖枝最大的弱势和缺点。
猛兽是独行的,牛羊才成群结队!
“把人撤了,我跟你说说话。”季老也垂下他高贵的头颅,疲倦万分的捻了捻眼窝。
季靖枝没说话,给了络腮胡一个眼神,手臂纹着金色z字的人像泄洪的洪水,霎时从走廊消失得无影无踪。
汪家的人早已识趣的滚开,在他们几米之外,除了山岳李冀,便是跟随季老多年的阿权。
窗外,日头消弭,马上便要迎来黑夜。
季老手中盘着一串绿色的玛瑙,很多个年头了,包浆很好成色很舒服。
“我不喜欢许非晚。”
季靖枝是聪明人,说话用不着拐弯抹角。
季靖枝兴致缺缺盯着窗外。
“我喜欢她。”
“阿枝。”季老扭头过来,怒其不争,“你不该被一个女人绊住脚。”
是提醒,也是警告。
“呵。”
季靖枝只笑,不回答。
“你奶奶很疼你小姑,你们俩撕破了脸皮……”言下之意便是,容氏不会坐视不管,必然会跟季靖枝较劲儿。
“我可以跟她做个交易。”季靖枝说,“您让容氏退步,别去碰晚晚,我留她两个儿子性命。”
“哦,为一个许非晚,你愿意放弃往年旧仇。”
季靖枝很从容,“无妨。”
他有千万种手段对付季家两兄弟,让容氏退步不过是缓兵之计,只要知道容氏拿捏着晚晚什么把柄,他就有应对手段。
护住了晚晚,再去讨债,为时不晚。
季老把他深深的看了眼,“靖枝,听我一句劝,跟许非晚在一起,你会后悔。”
他回了季老一句,“我从不做后悔的事。”
商谈无疾而终。
季靖枝不会放弃许非晚,所以更不会向季家妥协。
没弄死季若芸不是害怕,是要替晚晚积德,他本就是地狱爬出来的,在回去也无伤大雅,可他的晚晚不行。
从医院离开时五点多。
手机手有条许非晚的消息。
我家晚晚我回锦上珠了,你办完事就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回了锦上珠,有事跟他说?
季靖枝的心有一丝的不安。
——
锦上珠。
密码季靖枝知道,跟自己家一样进出随意。
“晚晚。”
“我在卧室。”
他手臂上挂着外套,进来时许非晚在收拾行李,很可爱的行李箱装着她的东西。
“怎么回事。”
他踱步过来,蹲在行李箱边,眸色疑惑可表情很乖。
他想,如果晚晚有哪点不满意或者生气,他先表现出如此乖巧晚晚肯定舍不得对他说什么,可没想到见到她在收拾行李。
那一瞬,他的心是慌的,乱的。
“我要出差几天。”她嗓子哑哑的,有气无力可听着更软绵,“大学教授是岳城人,也在岳城市医院任职,年初人员变动很大,我过去帮几天。”
“二哥。”她放下外套,绕过行李箱,蹲在他面前盈盈浅笑,“嗯,今天初六,明天过去,按时间算元宵那天回来。”
“齐教授很好的,我想过去尽绵薄之力可以吗。”
她也舍不得跟季靖枝分开,可也有必须去的理由,怕他不允许所以先撒起娇来。
“好不好,二哥。”
她嘴上涂了润唇膏,但还是有结痂的地方,亲在他唇上时痒痒的。
“真的,元宵前我一定回来。”
“我陪你去。”
“不要啦。”她拉着季靖枝,直接扑到他怀里,手臂缠着他脖颈,像只小猫在怀里蹭来蹭去的撒娇求爱抚。
“我是去工作的不能陪你,你不必为了我去受那些罪。”
“初七过后你也要工作了,我可不想你因为我成为别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