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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1 / 1)

老者冷冷道:“所以我天天在祈祷,希望你家最好别死人。”

那名白鹤武大怒,一把扭住他衣襟:“你在咒我?”

老者道:“谁家不死人?谁人不会死?顶多不上我家来买……”

另一名白鹤武士拦住道:“好啦,跟这个老头子呕气干什麽?办正事要紧……”他挥手喝道:“仔细搜!”十馀名狐假虎威,趾高气昂的军勇衙役、白鹤武士,蜂拥而入,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澈底搜查过。

最後他们全都集中到这间“棺材工厂”来。

老者冷漠地开口道:“这些棺材,要不要也瞧瞧?”

“当然要授!”

他们七手八脚地挨个掀开棺木来察看,数十具棺材也全部都是空的。

一名白鹤武士却从小房间找到可疑的棉被油灯,全都抱了来,向老者喝道:“这些东西,是不是你窝藏钦犯用的?”

那名精壮哑巴小伙子,一阵咿咿哑哑,比手划脚,似乎争执什麽,面红耳赤,口沫横飞“他到底在说什麽?”

那小伙子一把夺过棉被,往身上一里,往地上躺,著呼呼大睡状。

老者说:“看懂了没有?他说……”

那名白鹤武士抢著道:“看懂了看懂了,他说那是他晚上在这儿打地铺用的。”那小伙子一跃而起,伸手摸摸他的头,向他直竖大拇指。

一名衙役笑道:“看懂了没有?他说你真乖,好聪明……”

他们在外面一阵争吵笑闹,躲在棺木内的凌玉娇,却心惊胆跳。

这棺木虽大,睡两个人显然又大挤,平躺不得,逼得她只能重叠著,趴伏在盖奇身上。她清楚地听到外面的全部动静。听到每一具棺木都打开来检查,她也听到终於要来检查自己躲著的这一具,她全身灌注了真力,准备拚死一搏了。

她听到自己这一具棺盖被揭开,不知怎麽搞的,她伏卧著的背上,竟然仍有一层“夹层”隐藏了她,她听到有人伸手进来,敲敲棺内,而敲出来的声音,又分明是整块的,厚实的木板。

然後就是一个沙哑的嗓子在说:“老板,这位是秦记瓷器的老板……”

又听到那秦老板说:“我家老丈人明天要入殓,我老婆要我亲自来挑一口上好棺木。”只听他左敲右敲,似乎只有这一具棺木中他的意。

那老者道:“不错,这口棺木是上好的整块实心红桧,价钱嘛……”

秦老板道:“价钱不是问题。”

接著他又再次伸手进来,又敲又打,仔仔细细地检查过,这才道:“我现在就要抬走。”老者道:“此刻天色已晚,到哪去雇工……”

秦老板道:“你这里的棺材,每一口都长得一个样子,万一明天被你调了包……”

老者大怒:“你真是以小人之心…”

秦老板坚持:“今天就搬,不然我去买别家的!”

老者叹了口气:“到现在我才知道,你们这些有钱人,是怎麽会有钱的。”接著就听见那哑巴小伙子找了几个粗工来。

接著就感觉到棺木被抬了起来,上了一辆板车。

然後就听到马车拉著走了……

凌玉娇这才放下一颗几乎要跳出口腔的心。

车子摇摇晃晃的走著。

她也被带动得在他身上摇摇晃晃。

接著她就惊奇地发现,他的两只手不知何时,已揽住她的腰。

接著他的嘴唇也温柔地吮住了她的嘴唇。

她挣扎躲开,低声骂道:“……你真不老实!”

随即又被他吮住,不止是嘴唇,甚至吮她的脸,吮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拚命扭头躲避。

他却吮进了她的耳朵,她的脖子。

她酥痒难耐:“……你真贪心!”车子仍然在走。

车旁仍然有人。

这里面又实在太窄太挤。

可怜的凌玉娇渐渐被他拨弄得浑身颤抖,又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只能扭动、喘息、低声哀求:“别再捣蛋啦!”

要他停止捣蛋似乎不可能,最後她只能用自己的嘴唇去应付他的吸吮。

而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那双手又轻又柔,像是有魔力,在她周身游动,挑弄著她每一根神经。她茫然地伸手向下,捉住了他的手,像是要阻止他的拨弄,又更像是在引导著他的拨弄。她惊惧、昏乱、迷失。她哀哀低呜:“求求你……不要……不要!”

然而她已经被澈底地攻入了!

※※※※※※※※

每隔两个时辰,柳天武的头,就会非常准时地开始头痛。

他拚命咬牙忍耐,却仍会痛得在地上打滚。

他拚命咬牙绝不吭声,却仍会痛得哀哀呻吟。

女儿又惊又急地照顾他,却只能为他拭汗,完全无能为力。

又是完全没有症兆地,头痛又霍然而止,除了有些精神萎糜,其他一切如常,毫无异状女儿柳含笑焦急地扶父亲坐起,为他倒了一杯热茶,问道:“爹,您这是怎麽回事?”

“他中了董娘的鹤控!”

外面走进曾宪檠大人,满脸歉然地说道:“你记不记得,她在凌家大厅崩塌的废墟中,将我们挖出来时,曾经伸手拉了你一把?”

柳天武心惊:“就这样,也能在我身上下毒?”

“那不是毒,也不是蛊……如果一定要找个比较合适的譬喻,那就像孙悟空的紧箍咒!”曾大人说道:“这是董娘自己跟我说的,她说本来看中你的才能本领,如果不是这麽桀傲难驯,她打算把你荐在控鹤监,至少在紫鹤武士之上。”

“不!”柳天武大吼:“瞧她嘴睑我就有气,控鹤监那种残害无辜的行事手段,就是死也不干。”

“你当然可以拂袖而去,你也可以拚著痛死也不向她屈服,但是……”

柳含笑递上一杯热茶,曾大人饮了一口,长叹道:“你可知道她在金陵地面上,闹成了什麽样子?”

柳天武重重地哼了一声。

柳含笑却忍不住追问:“她怎麽样啦?”

“她手下八名紫鹤武士非但没有查到任何结果,反而在那地道内迷了路……董娘恼羞成怒,凭她控鹤监的特殊身分,调集军队与巡役,全部动员,全面展开无情搜捕,不管年龄差异有多大,只要相貌长得稍稍相似,或是脸上应受伤或生疮生病而溃烂难辨者,全都加以逮捕……”

“啊?”曾大人深深吸了口气道:“无辜受累的百姓,已经超过千人啦!”柳天武咬牙切齿:“该死!”

曾大人道:“看样子,那钦犯一天不落网,她一天不会停手,还会有更多无辜百姓受害。”

“可是那盖奇,明明不是什麽殿下杨欣!”

“你怎麽知道?”

“我就是……”柳天武又勉强为自己找了个理由:“因为她就不敢检查他的口腔。”

“所以你止同定盖奇是无辜的,所以你宁可自己头痛,也要全力保护他?”柳天武吁口气:“我没有能力保护他,是凌玉娇牺牲一座豪华大厅,保护他逃脱了魔掌。”

“所以你也称心如愿……只是……”

“只是什麽?”

“算了,我不说了……”

曾大人起身告辞,颇有深意地望了柳含笑一眼;“好好照顾你爹!”

曾大人离去,柳含笑扶父亲坐下,欲言又止。

柳天武恨恨道:“曾大人他到底想说些什麽?”

柳含笑道:“他什麽也没有说,但是他的意思却明显得很!”

她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的行囊……柳天武仍在生间气:“他的意思很明显,他无非是要我、两害相权取其轻。他是要我狠心交出个无辜盖奇,去拯救一千个无辜的百姓。”

柳含笑并未回答,又开始整理一只帆布背袋,那里面全是她亲手装配的一些古怪玩意儿柳天武越开越呕,越大声道:“连你也是这样想得吗?连你也认为爹做得不对?”

“女儿只认为您这样头痛不值得!”她数拾好行囊,对父亲说:“曾大人他不是冲著您来的,他是冲著我,他知道您的个性是只折不弯,甚至是死不屈。他知道您一生忠烈,绝不会出一买任何无辜,冤枉任何好人,他也知道您手上还有一颗必胜的棋子那就是我!”

“谁都知道!”

“他知道我的外号叫“千里追魂”,他知道,只要我答应出马,那盖奇就绝对跑不了。”

她提起那只塞得满满的帆布包,过来在父亲的老脸上亲吻一下:“您只要假装什麽都不知道…您只要好好应付您的头痛就是啦!”

柳天武还想再说什麽,终於又隐忍了下来。

悠闲的看吧※※※※※※※※

那辆板车,载著棺木连夜而行。

谁知山路巅簸,板车竟尔翻倒。

棺木滚落路侧斜坡之下,棺盖撞得开来,凌玉娇与盖奇亦滚了出来。

那瓷器店秦老板又急又怒,大喝大叫著,协助那四名抬棺大汉,终於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板车再扶好,将老马再牵回。

秦老板自己也摸黑地滑下斜坡,用力要搬回那块跌在一边的棺盖,奇怪的是,对凌玉娇与盖奇二人,视而不见,只顾喃喃骂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凌玉娇颇觉意外,随即醒悟这正是安排好的逃亡路线,正想开口致谢,秦老板已扬声大骂:“笨手笨脚的……还不快过来把棺材抬上去。”

那四名抬棺大汉果然应声从斜坡上下来。

凌玉娇这才匆匆抱起盖奇,窜入黑暗中去。

夜色漆黑,此处又是高高低低,起伏不平,荒草及陉,惊鸟乱飞,饶是凌玉娇是个练武之人,在此刻亦如惊弓之鸟,草木皆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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