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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宇堂捉奸
身处皇宫多日,凤余儿对各方势力都有耳闻,但知道的内情则十分有限。
此刻将军府内,九尘依顾北川之命欲将很多事告诉给她,时间上就很难掌控。
譬如现在酉时已过,九尘仍在凤余儿的房间里,回答凤余儿的一些问题。
凤余儿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因为她还有用。
如果她想继续活下去,就要变得更有用。
所以对于九尘告诉她的那些事,她每件事都非常仔细在听,且在听的过程中执笔画出一些符号。
九尘不知道凤余儿那些符号意味着什么,但他能看得出来,眼前这位凤侧妃在思考,而且是不停思考。
屋内灯火通明,两抹身影映衬在窗棂外,看的对面主卧里的某人胸口憋闷。
房间里的赵宇堂这会儿就站在窗棂处,窗棂大敞,夜风灌入,但是他热。
热血沸腾的热,拳头有些痒痒的难受。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就在赵宇堂几欲冲出去的时候,对面厢房里的灯火,熄了。
这还得了
赵宇堂连门都没走,直接纵身跳出窗户,直接冲向对面厢房。
几乎同一时间,厢房的门吱呦开启。
九尘在前,凤余儿在后。
“余儿多谢尘公子今日教诲,恭送公子。”厢房外,凤余儿朝九尘俯身。
九尘赶忙拱手,“侧妃言重,我只是在行分内之事,亦受不起侧妃大礼。”
待凤余儿起身,九尘又道,“告辞。”
“慢走。”凤余儿音落之际,九尘纵身而去。
说是慢走,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凤余儿望着九尘离开的方向,这就是高手与凡人的区别吧,她若在清塘挨打那会儿也能这样飞走,应该挺不错。
只不过她若有这样的本事又岂会挨打。
凤余儿长吁口气,欲转身回房时忽觉背后有人,不禁回身,发现赵宇堂就站在不远处的地方。
要说这将军府的后宅也是奇怪,明明很大,却没有院子,一间间厢房坐落在各个角落,从顶俯视,就像一块块豆腐似的,摆的倒是整齐。
“赵将军”凤余儿惊讶看向赵宇堂,“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有生疏,没有隔阂,凤余儿好似走向一个认识多年的老友,不管神情还是态度都让人觉得舒服。
赵宇堂前一秒还火冒三丈的样子,顿时变得有些无措,甚至微窘。
“我我才回来”
“哦。”凤余儿左脚微跛走过来,侧眸时分明看到对面主卧房间里,灯火通明,“管家真是贴心,知道将军要回来把灯都给燃好了呢。”
赵宇堂闻声,后脑滴汗。
“你你没什么事吧”赵宇堂刚刚以为九尘兽性大发了。
凤余儿看了眼手指,“将军放心,没事了,虽说走路的样子不好看,可还活着,挺好。”
赵宇堂点点头,“这里是我的府邸,你若有需要尽管找我或者周管家,我都吩咐过了。”
“知道。”凤余儿音落时,突然双膝跪地。
赵宇堂愣住时,凤余儿已然重重磕头。
“你这是做什么”赵宇堂当即蹲下去扶起凤余儿,“好端端你跪什么”
“余儿知道如果不是将军出面,我这会儿还在天牢里躺着,好久没看到这么多星星了,也好久没有人待我这样好了”
赵宇堂哪能由着凤余儿跪在冰凉地面,他将
凤余儿扶起来,双手却一直握在她柔弱的雪肩上。
凤余儿最懂这种莽汉的心思,他知道这种人都神经大条,总要给些暗示才行。
于是凤余儿不经意转眸,视线落在赵宇堂依旧没有抽开的手掌,故作娇羞。
赵宇堂这方反应过来,烫手般弹开双手,“我我”
“将军累了一天,早些回去歇息吧。”凤余儿只是浅笑。
月色很美,赵宇堂满脸胀红,哪怕那对长耳都红的发烧一样,“那你也休息”
“嗯,好。”凤余儿点头,“我回去了。”
凤余儿转身一刻,脸上笑意渐渐消失,爱情
什么东西
九死一生,她既然没死,便该努力活下去
除了凤府那一家,凤余儿心中无恨,她就像是一根小草在风雨中飘摇,每日睁开眼睛所想,只是
该怎么,努力的活下去
直到凤余儿走进厅里,关紧厅门,赵宇堂这才转身。
回去的脚步有些沉,迈不开步。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许是这段时间睡在天牢里,没有休息好
应该是
一日复一日,距离御案第五次升堂已经过去七日。
四海商盟内,凤天歌主动来找容祁,前晚他不告而去实在令凤天歌有些费解。
男女之间的烟花风月、巫山楚雨讲究情至深处,水到渠成,她自认与容祁的感情已经到了这个阶段,她尚且可以敞开心扉,容祁在顾虑什么
二楼雅间,凤天歌坐在桌前,品着温慈送上来的香茶,容祁不在,说是需要半柱香的时间才能回来。
事实上,容祁本来在,但见凤天歌来时当下
从密道钻进去找屈平了。
有些事,他得让他家歌儿知道哇
不多不少,刚好半柱香,容祁着一袭绛紫色长袍出现在二楼雅间,人模人样。
那么尴尬的分开,此时相见凤天歌倒是没什么,容祁脸红了。
是的,好的装扮跟好的皮相,依旧没有挡住容祁那份尴尬。
凤天歌原本想开口的话不由的憋回去,“余儿离开天牢,去了将军府。”
听到凤天歌的话,容祁一直提在嗓子眼儿的心也跟着落回原处,“我也听说了,似乎是赵宇堂到丁酉那里签了责令状。”
待容祁坐到对面,凤天歌微微颌首,“这样也好,余儿伤势未愈,在将军府里应该会有更好的照顾。”
“我还听说,顾北川去见过她。”容祁暂不去想前晚之事,脸色恢复如常。
凤天歌点头,显然这件事她亦知道。
“想要自救,除了我她只能去找顾北川。”凤天歌眸色无半分震惊跟失望,平静如常,“以她的谋略跟智慧,应该可以在将军府里游刃有余。”
“你就不怕”
“已经没有怕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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