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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我自己,也不会忘记你
痛在延续。
御叶深情凝望眼前女子,哪怕是闭眼的样子,也可爱到骨子里。
“袖袖啊,你不开口说话的时候,真的特别乖,可本小王却喜欢你开口说话的样子你气我的样子你铆足劲儿打我的样子你所有的样子本小王都记在心里,可现在我快要没有心了,我又该把你的样子刻在哪里”
唇角的鲜血缓缓流淌下来,御叶心痛至极,掉下眼泪。
紫红色的青筋蔓延到脸上,鼓胀的愈发厉害。
突兀的,青色蛊王硬是撑着筋脉攀爬到了御叶额间那抹紫色胎纹上。
“呃”御叶紧皱眉峰,双眼赤血。
“袖袖,袖袖”御叶紧紧盯着眼前女
子,口中一遍一遍轻唤。
如果没有心,是不是就会慢慢忘记所有事
可我情愿忘记我自己是谁,也不敢忘记你。
我怎么可能,忘记你
青色蛊王随着御叶内力指引,缓缓游移到颈间,又顺着左臂筋脉,朝向苗红袖。
痛到最后,也越凶残。
蛊王带着这十几年在御叶心脏里滋养的精魂,一种冲破束缚的欢愉令其速度愈快。
御叶筋脉仿佛下一秒就要撑裂,唇角的血,流的越发急涌。
紫红色的纹路终于蔓延到指尖。
御叶突然不再开口,他哪怕只唤一声袖袖,喉咙里的鲜血即刻就会喷涌出来。
青色蛊王快速游移到御叶中间
指腹与指腹相对,蛊王在冲破的刹那,
进入到了苗红袖体内。
因为感受到蛊母残存的气息,蛊王对苗红袖的身体毫不排斥。
痛,依旧。
御叶毫不歇止的催动内力,以助蛊王能顺利游移到苗红袖心脏位置。
只是几欲炸裂的身体,似乎再也回不到往日的随心所欲。
终于,蛊王找到新的宿体,静静蛰伏在那颗没有跳动的心脏上。
苗红袖的眼睛,微颤。
御叶松开手掌一刻,身体前倾将苗红袖揽入怀里。
痛,好像忽然就消失了。
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抱过他的袖袖呢,虽然他曾有机会。
那时袖袖从一棵很高的树上掉下来,他想也没想伸手去接,结果苗红袖一脚踹到他脸上
。
他至今都还记得自己半边脸肿的比鼻骨还高的样子,丑死了。
“如果你醒了,是不是又会打我”御叶脸色惨白,身体虚弱到几乎抱不住苗红袖,可他舍不得松手。
因为他知道,松手
便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袖袖”御叶终因体力不支,将苗红袖扶躺在锦枕上。
他走下床榻,双手支撑着站在床边。
忽的,他看到了苗红袖胸口有了起伏。
御叶笑了。
他俯身过去,低下头。
薄唇蜻蜓点水般擦过苗红袖的有了血色的唇瓣,“袖袖,你可一定要幸福”
一滴泪,不经意掉下来,正落在苗红袖的眼眸。
御叶起身,终在这一刻再也隐忍不住,双手紧紧捂住胸口。
他不能留下来,他不想也不能死在这里
沉重的步子承载的是,御叶每一滴坠落的心血。
帐帘掀起,那抹宝蓝色的身影明明狼狈又落寞。
可在月光下,却又如此高大,依旧挺拔
床榻上,苗红袖终于有了心跳,胸口的起伏与她的呼吸配合的恰到好处。
只是,她眼角处莫名有泪。
滑落
有句俗语,耳熟能详。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一夜时间,谁生谁死。
一世情爱,也不过是似水流年
破晓的雀羽营,渐渐有了虫鸣鸟叫的声音。
朝阳仿佛一柄利刃,划破黑幕。
校场传来集结鼓,整个军营突然之间有了喧嚣声。
项晏突然闯进营帐,怀里捧着五个黑色方盒。
“解”看到正趴在桌边昏睡的解风情,项晏立时压低声音行至其侧,“解寨主”
混沌中,解风情缓缓睁开眼睛,正瞧见项晏一脸忧心看过来,“我这是”
“解寨主必是操劳,这是元帅刚刚送过来的五只蛊虫,元帅叫解寨主莫急,蛊虫他们还在找,不会耽误救苗姑娘。”项晏将五个方盒搁到桌上,轻声道。
解风情以手抚额,重揉几下,“替我多谢天歌。”
看着桌上方盒,解风情虽有疑惑却未多
想,当下拿起其中一个方盒走向床榻。
就在这时,解风情忽然发现苗红袖胸口起伏平稳,呼吸匀称。
“解寨主,这”项晏亦发现,狐疑道。
解风情当下将方盒递给项晏,走过去叩住苗红袖手腕,眼中渐露惊喜之色。
“风情哥哥”虚弱的声音自床头飘际过来,苗红袖毫无预兆睁开眼睛,就如她毫无预兆睡着了那般。
“袖袖”解风情猛然抬头,眼眶微红。
“我这是在哪里”苗红袖看了看周围,眸子最终落到解风情身上。
“这是雀羽营,你忘了吗昨日是你与凤君离大婚的日子,可你忽然在喜堂晕倒,而且连心跳都没了”解风情忧心看向苗红袖,“你现在觉得如何”
苗红袖瞧了眼自家兄长,“没有心跳还咋活嘛。”
“你真没事”解风情对于苗红袖突然转好的情形,表现的并不十分踏实。
“我能有啥事”就在苗红袖起身时,垂眸忽见自己一身喜服,不禁愣住,“这是”
“你放心,昨日虽然没有礼成,但凤君离是正人君子,他既答应娶你就不会言而无信,现在你与他都安然,大婚再择一日,风情哥哥必定给你办的热热闹闹”解风情生怕苗红袖想不开,宽慰道。
苗红袖不说话,她忽然想起昨晚好像做梦了。
她梦到自己小时候在苗疆的样子,身边总有一个小男孩儿,天天骂她蠢。
那个小男孩儿是御叶。
“风情哥哥”苗红袖胸口有些闷,她想站起来走下床榻,可是不行。
解风情没开口,忧心看过去。
苗红袖最终还是坐下来,抬起头,“蛊母验心从来没有错的时候吧”
看着苗红袖的眼睛,解风情想了片刻,“蛊母验心始终不如自己验心,你先躺下来好好休息,不管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
苗红袖没有反驳,乖乖躺回到床榻上。
她真是觉得,胸口好闷。
苗红袖醒过来的消息很快传到凤天歌跟容祁耳朵里,虽说大婚没有完成,但两个人皆脱离危险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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