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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当年独孤艳麾下众人,除了烈云十三宗,便属副将银面最是英武,本事也大。
奸妃一案,烈云十三宗尽陨奉天殿,无一生还。
虽说北冥渊后来设计诈出银面,更将其斩于护城河畔,但谁也不敢保证那人就是银面,毕竟独孤艳在世那些年,银面一直是个谜。
如果不是硫矿,庚博远不会有这样的猜忌。
世间,唯独孤艳的人知道硫矿的作用,凤天歌偏偏私下查探遍布大齐所有硫矿。
这是巧合吗
显然不是。
至少在庚博远眼里,世事无巧合,所有事的发生都有其必然的因果关系。
庚博远不敢保证凤天歌就是银面,但他大致可以肯定凤天歌与独孤艳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此也可以解释凤天歌为何没有在一开始投到保皇派麾下,亦未与太子党交好,而是在朝中自成
一派。
当年的独孤艳,便是如此。
这样的推测在庚博远看来足以用震惊二字形容,对宋羽白却是无关紧要。
凤天歌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庚大人来意,是想让宋某收了这些硫矿”宋羽白扬眉,问道。
庚博远点头,“不惜一切代价。”
大齐终有一战,谁能掌握最先进的武器装备,谁就能在最后一战中,赢得绝对主动。
他需未雨绸缪。
“钱。”宋羽白一字以蔽之。
“钱不是问题。”庚博远了然,随后又道,“但有一样,你不能叫凤天歌看出来你是专门奔硫矿去的。”
说白了,消息是从金翠楼盗得,倘若宋羽白做的太过明显,以凤天歌的睿智必会引起怀疑。
无论如何,庚博远都不能叫赛金花怀疑到他。
那是他的软肋
欲盖弥彰这种儿宋羽白会做,并不难。
硫矿一事之后,宋羽白友情提醒庚博远,以南无馆这段时间的势头,凤天歌当是找到金主。
庚博远亦猜到如此,他叫宋羽白放心。
颖川有钱
幽市,四海商盟。
温慈在向容祁讲述公堂上胭脂的反应时,身子本能抖了抖。
即便胭脂依照容祁的指示认罪,但温慈看得出,她认的并不心甘情愿。
“老奴以为盟主最好还是亲自走一趟天牢,与胭脂姑娘好好解释一下。”温慈立于案前,恭敬道。
容祁双手托腮,状似小可爱。
“本盟主去解释你觉得本盟主该跟她怎么解释”容祁抬起头,皱眉道。
温慈表示不知道,你丫造的孽现在这是在问谁
虽说容祁对于胭脂的事早有思量,客观讲他牺牲胭脂的行为并不能对胭脂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在主观上,讲感情,容祁这么做的确非常不妥当。
“雷伊。”容祁唤道。
雷伊现身,“属下也不知道。”
“那就一起想,站在这里想”
以容祁惯常的口头禅,接下来应该会说想不出来扣工钱。,但他没说。
容祁特别清楚自己现在的境遇,一身正气,两袖清风。
他都没敢提钱,怕温慈跟雷伊管他要。
以前身价过亿,容祁底气就跟盘古开天辟地浊气下沉那么十足,现在
容祁忽然以手抚额,这该死的生活,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发财
是的,容祁想到最后,决定先不去找胭脂解释。
且等胭脂消消气吧
武院,后山。
今日的苏狐没有去雀羽营守着自己元帅的位子,而是跑到公孙佩这里抒发感情。
“师傅,徒儿近段时间发现一件事。”
拥剑小筑里,苏狐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趴在矮几上,盯着正在批阅书卷的公孙佩。
公孙佩头都没抬,奋笔疾书,“什么事”
“我发现我可能不是我爹亲生的。”苏狐的家书送回圣域了,收到的回信却是一封断绝父子关系的断绝书。
区区五十亿两黄金,老不死的连儿子都不要了
公孙佩抬头,“深表同情。”
“师傅不必这样,徒儿不伤心”苏狐勾着坐下木凳朝前凑凑。
“为师同情的是你爹。”公孙佩真没啥时间应付苏狐,太学院院令这种事真不是人干事儿,每天忙到飞起来。
“师傅,徒儿现在没有爹了,人家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苏狐颇有些难为情的看向公孙佩,“爹,你能不能借我点儿钱”
公孙佩吓了一跳,“注意称呼。”
见苏狐喀吧喀吧眼睛看过来,公孙佩终是停下手中狼毫,“多少”
“五十亿黄金。”苏狐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公孙佩没有反应。
以苏狐对自家师傅的了解,这样的公孙佩可
以说是很淡定了。
实则不然,公孙佩只是还没来得及崩溃就已经僵硬。
“师傅”见公孙佩一言不发瞅着自己,苏狐下意识抬手晃了晃。
公孙佩终于有了反应。
他起身,绕过矮几走到苏狐面前,伸手拎起苏狐衣领拖其行至小筑门前,用尽所有力把人往外一抛。
关门之前嘀咕了一句。
“这是哪里来的一个什么玩意”
午时将至,距离谢府不远处的柴府内,赵嬷嬷将准备好的膳食端进房间。
柴怡独自坐在床榻上,把玩着手里的铃铛,干草一样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脸颊蜡黄且瘦,身体看上去如初时在幽市一般单薄。
“小姐,吃饭了。”赵嬷嬷将托盘搁到桌边,端起参粥过去。
柴怡瞄了一眼,“谁叫你自作主张放参片的”
赵嬷嬷闻声,双手微颤,“老奴是觉着小
姐这几日只在早上喝些粥身体会垮”
啪
柴怡猛抬手,端起瓷碗狠狠砸向赵嬷嬷的脸,眼神阴蛰,目光凶狠,“你敢抗命”
“小姐饶命,老奴不敢”赵嬷嬷忍着痛跪到地上,热粥顺着那张老脸一汩汩的朝下滑。
柴怡脸上无甚表情,唯独那双眼透着让人心寒的凉薄,“重新煮。”
“老奴这就去煮”赵嬷嬷不敢喊疼,当下起身退出房门。
“站住。”柴怡看向赵嬷嬷,“苗红袖这两日还在缠着凤君离”
赵嬷嬷转身,脸上的粥一滴滴落在粗布衣服上,还冒着热气,“回小姐,圣苗红袖这几日都呆在雀羽营,黏着凤君离。”
“御叶没去黏她”柴怡抬头,阴冷问道。
“这两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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