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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斗闻少卿
夜已深,凤天歌来四海商盟的时候,容祁在。
说真的,这一整天某祁都老老实实呆在四海商盟哪儿都没去。
因为他料到他家歌儿必会来找他。
今非昔比,他倒是可以屁颠屁颠跟着他家歌儿到处走,可就怕关键时刻自己轻功支撑不起自己换装的速度。
二楼雅间,凤天歌告诉容祁,自己已朝莽原去信,希望轩辕琅能在此事上助她一臂之力。
提到轩辕琅,容祁当即想到那头大色狼已经连续一个月没有劫他,弄的他很不适应。
在容祁眼里,轩辕琅现在不动手,必然是在憋大招。
于是他不止一次让温慈通知下去,但凡四海商盟往来莽原的船只必须在莽原绕三到十圈不止再走。
求劫有木有
结果轩辕琅就跟瞎了一样,视而不见。
此事一直都是容祁心里过不去的坎儿,这会儿听凤天歌提起轩辕琅,容祁猛打精神,“凤大姑娘求他什么”
“想要闻少卿死,单有北冥渊的怀疑并不够,所以天歌恳请轩辕狼主编造佟贵妃的儿子在蓟门出现过的谣言,动摇颍川王对他的信任。”凤天歌神色肃冷,冷漠无温道。
容祁想了想,“颍川王应该不会相信闻少卿会背叛他。”
“不是背叛,是自作主张。”
凤天歌跟容祁的想法一致,以颍川王的城府心机跟对府中门客的了解,证实闻少卿自负自大,远比证明闻少卿背叛颍川要容易的多,且更可信。
闻少卿不满北冥渊欲除之,且打算令佟贵妃之子代替北冥渊,成为颍川的新傀儡。
相比北冥渊,佟贵妃之子更容易控制,也更能助颍川王成事。
容祁听罢凤天歌的解释,心里暗惊。
他家歌儿的谋略,这是被闻少卿激发到了更为高深的层次。
如此里外合击,闻少卿就要倒霉了。
或许凤天歌不自知,但容祁感觉得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家歌儿即便面对温玉,也不再有最初的询问跟请示,更多的是叙述和告知。
他家歌儿,成长惊人。
容祁如何知道,惊人的,并不是他家歌儿的成长
秋末冬初加上偏殿闲置已久,内室里纵有炭火烤着,亦能感受到一股几乎能钻到骨缝儿里的寒凉。
北冥渊独自坐在床榻上,手里捧着暖炉,身上盖着几床被子还是觉得很冷。
“来人来人”
北冥渊心里堵的发狂,明明他根本没有染上瘟疫,却偏偏被人隔离在这种冷宫偏院,外面日夜不断燃的那些难闻的味道隔着窗户飘进来,呛的他根本睡不着。
最重要的是,北冥狄竟然代替他站在了朝堂上
这都是谁的错
房门开启,凤余儿一身单薄宫装走进来,唯唯诺诺,“奴婢叩见太子殿下。”
“你是谁”北冥渊皱眉,烦躁开口。
“回太子殿下,奴婢”
“凤余儿”北冥渊揉了揉额头,似乎有些印象。
“奴婢正是伺候在茗湘殿里的宫女。”凤余儿稍稍抬头,低声答道。
其实北冥渊对凤余儿的印象并不深刻,他只记得前两晚在茗湘殿时眼前宫女突然冲进凤雪瑶寝宫打扰他与凤雪瑶翻云覆雨。
当时凤余儿哭的很凄惨,只是还没说话便被凤雪瑶痛斥出去。
“你怎么在这儿”北冥渊皱眉。
“奴婢是奉我家娘娘之命,留在这里伺候太子殿下起居。”
“凤雪瑶派你来的”北冥渊暂不去想这些小事,“本太子问你,今日可是父皇下旨让那些庸医放本太子出的御林营”
凤余儿双膝跪在地上,作匍匐状,“回太子殿下,并不是皇上而是凤大元帅,奴婢当时听的清楚,是凤大元帅恳求屈神医放太子殿下出来。”
“天歌”北冥渊烦躁心绪顿时有所舒缓,
“真是天歌”
“凤大元帅说若非她代您去宫里探望皇后娘娘,眼下她亦身陷御林营,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想您能离开御林营,万勿染上瘟疫。”凤余儿说话时,偷偷瞄了眼北冥渊。
这样的表情,显然是满足。
“再有就是我家娘娘,我家娘娘更在屈神医面前发誓,只要屈神医能把太子殿下放出来,她愿与太子殿下同生共死。”
北冥渊挑眉,“同生共死”
“我家娘娘本也想留在偏殿,只是”凤余儿越发匍匐的紧,“娘娘于奴婢有恩,奴婢愿替我家娘娘留在偏殿”
北冥渊原本还有些意外的神色在听到凤余儿的禀报后渐冷,“就她们两个”
“还有闻太傅。”凤余儿停顿片刻,继续道,“只是闻太傅并不是劝屈神医放太子殿下出来,而是极力反对,更因此对凤大元帅严词相向,十分刻薄。”
北冥渊将将平复的心境骤然冰冷,“闻少卿怎么说的”
“他说封闭御林营是圣旨,谁若敢放人出来便是藐视圣旨,谁放,便斩谁。”
以凤余儿的精明,她自然看得出凤天歌现闻少卿之间的对立,举手之劳,她便帮凤天歌一把也没什么。
而且今日若非凤天歌吓唬凤雪瑶,凤雪瑶未必会放弃来偏殿。
“他真这么说”北冥渊动怒,目光发狠
“奴婢不敢骗太子殿下”凤余儿受惊般贴在地上,宫装单薄,顺着领口看过去,探入大片。
北冥渊似乎注意到什么,“你起来。”
凤余儿怯怯起身,局促站在原地。
“过来。”北冥渊冷声道。
凤余儿暗暗狠吸口气,踩着细碎的步子行至床边,“太子殿下”
北冥渊突然伸手
嘶
锦绸撕裂的声音陡然响起,北冥渊正惊讶时入眼看到凤余儿玉白雪肩上的黑色玫瑰。
“太子殿下饶命”凤余儿扑通跪到地上,诚惶诚恐。
北冥渊皱眉,“那是什么”
“回太子殿下,是胎记,奴婢自生下来便有,惊着太子殿下了,奴婢该死”凤余儿说谎了。
那不是胎记,而是凤余儿入宫之初在身上纹的黑记,目的就是让凤雪瑶在看到这块黑记的时候放松警惕。
之前入偏殿,她便在耳房里用特制的药水抹掉多余部分,露出来的,便是真正刺在她肩头的黑色玫瑰。
诱惑,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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