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妙笔阁 > > 夫君,你真不是替身 > 28、第二十八替

28、第二十八替(1 / 1)

屠苏苏是溜出来的。

准确的说,大概是小眉实在看不过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她“偷偷”溜出来。

距离那日的武技比赛已经过去三日,其中她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又硬是被小眉压着在床上歇了两天。

她拿下了不多不少六个第一,但代价是左臂骨折,脸上现在还挂了下颌处一块乌青,腿脚也稍稍有些不利索。

她打得很拼命。

像是为了惩罚自己,又像是产生了某种一定要完成目标的偏执。

毕竟她为了参加这个比赛,甚至都没有当时马上和小谢道歉。

屠苏苏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错的离谱,她说错谁的名字不好,非要说出个“谢应玉”来,即便崔明川没有多讲,她也能猜到小谢对这个名字会有多膈应。

哎,她这个脑子。

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是她直觉,当时小谢的状态不大对,看起来她只是说错了话,但仿佛于小谢而言,她是弄错了什么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

虽然她暂时还想不明白小谢到底误会了什么,不过反正一定是有个什么很大的误会。

自打她重新醒过来的那一刻,便想着要向小谢认错解释,可是小眉大发雷霆,硬是摁着她要在床上多躺两天。

“上次淋雨便罢了!小姐您可真是翅膀硬了,这样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老爷夫人知道了不得气得打您!?”

哪有那么严重……屠苏苏有些无语,她在家打架时,不也常常折个胳膊折个腿?

不过看着沉默的李四和胖子,以及眼睛发红快要哭出来的小眉,她到底还是又躺了两天。

哎,事情怎么会这样呢?屠苏苏叹口气,第一次恍恍惚惚明白过来说书人口中的“世事无常”,你以为事情正朝着预想的方向走一切风平浪静时,冷不丁给你来个急转弯,突然什么都变了模样。

好在她还长了张嘴,还能走路,能主动去找小谢解释。

只是她心有惴惴,越是走越生出点近乡情怯的意思来。

【要我说,还是你太莽了,你还不如当时直接说“谢琦”呢……】

身为旁观者的千帆非常嘴欠地马后炮,一想到这个屠苏苏就来气:【你怎么不说你当时没检查出那个包裹有问题呢?但凡我没拿着那个包裹去比赛,能有后边乱七八糟一堆事吗?】

【可我最多也就只能看看里头有没有毒啊有没有坏,谁能知道里面放的是写错的和云阵法啊……】

不过千帆说到这,她才想起那日乱七八糟的事情,的确就是从这个什么古怪的阵法开始。

【所以和云阵法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千帆闻言却是微微一顿,仿佛有什么难处,半晌才不情不愿答:【也是我的前前前主人发明的,可以用来倒逼法力回流,或者吸收别人的功力,只是这东西限制也很多,比如得是明台清净者抄送啦,不能被身负法力之人干涉啦之类的……】

嘶……,屠苏苏听着听着却渐渐觉得不对味起来,【……怎么这什么阵法听着这么邪乎呢?】,她皱眉,又问【你的主人们……是正派人士么?】

千帆:……

但他到底最后也没给屠苏苏个准信,只是高深莫测道:【正派反派什么的,还是要看立场吧。】

这回无语的轮到屠苏苏了,她突然想象,塞在自己脑子里的说不定是什么血债累累的邪神兵器。

千帆:……你不要胡乱猜测啊喂。

【反正等我们找到主人你就明白了,他是好人。】

他们这么讨论几个来回,已是到了谢家宅院的门口,因为她昨晚去隔壁院子找下人打探才得知,小谢是回了老宅养病。听说是强制被谢老太爷接回去的,至于个中还有什么曲折,那些下人也不知道了。

谢家的宅院极大,从外头望着像是嵌在半山腰上的一大片亭台楼阁,屠苏苏紧张地有些嗓子发干,走到门前轻轻叩了叩。

【我们连个拜帖都没弄,是不是有点不合规矩啊?】

【原来你也知道?】千帆冷嘲一声,不再说话,只是不知为何,叩门后却久无人应。

屠苏苏本来就心虚,这下虚得更厉害了,直问千帆该怎么办。

【直接翻进去吧。】

【啊?】屠苏苏呆呆抬头望向院墙,高的确也是不高,但就……

【你还想不想道歉解释了,我跟你说,这种事可是越拖越麻烦的。】

【得得得。】屠苏苏没再听他唠叨,转而绕着能看见的院墙走了一圈,大致挑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稍稍攒劲,飞身便翻进了院墙内。

只是……屠苏苏有些尴尬的抬眸,自己面前正正好好站着一个护院。

护院:……

屠苏苏:……

在屠苏苏千方百计证明了自己是谢琦的同窗只是来探病的之后,那护院终于嘱咐一个丫鬟领着她去大少爷的院子。

不过不得不说,谢府是真的大,若无人带领,她只怕转半天都未见得能找到小谢。

“屠小姐,这边。”那丫鬟看着倒是十分温和有礼,步伐仪态皆是无可指摘,只是总仿佛把若有似无的视线投到屠苏苏脸上打量她似的。

屠苏苏摸摸自己的脸,难道她是在看她脸上的淤青吗?

那丫鬟微微一笑,慢声道:“屠小姐万莫见怪,只是少有人来探望大少爷,奴婢难免觉得稀奇了些。”

她这话让屠苏苏下意识眉头一皱,只是她没多开口,那丫鬟便也不说话了。

不多时,又行过一片绣球花从,绕过去便是一扇院门。

那丫鬟领着她敲了敲门,又道:“禀清秋执事,大少爷的同窗前来探望。”

清秋执事?屠苏苏眨巴两下眼睛,这才想起来执事是个位分,小眉也是她的执事,只不过他们家规矩没那么大,这个称呼用的很少,几乎只在十分正式的场合才会提起,看来谢家是那种规矩很严格的大族了。

屠苏苏一顿胡思乱想,停下后才察觉自己心跳有些快。

不知是不是因为马上要见到小谢了。

院门一开,却是只露了条缝,露出清秋的半张脸来。

他们目光一对上,屠苏苏就发现清秋皱了眉。

“不认识。”对方冷声道,马上就要关门。

屠苏苏这下有些发懵,立刻上前怼住门,疯狂眨眼:“清秋,我是屠苏苏啊,你怎么不认识我了?”

清秋看着还想跟她怼,只是敌不过屠苏苏的蛮劲,又看见她面上挂彩,左臂还固定着夹板绷带,这才收手。

“屠小姐来做什么?”清秋抱臂立在门口,像尊门神。

“来看小谢啊。”屠苏苏见对方脸色黑了一度,立刻补充:“探望谢琦,探望谢琦,我真的是口误,我以为……”

“屠小姐以为什么不重要,”清秋却是冷了一张脸,打断她的话慢慢道:“屠小姐随心所欲,讲什么都没关系,只是少爷因此再次病发,瞎了眼睛,屠小姐还是不要再来祸害少爷了。”

什么?

屠苏苏瞪大眼,觉得自己再一次受到了冲击。

小谢,瞎了?

“这么说来,你这次失明,反而能看到旁的景象?”

谈老坐在谢琦的塌边,望着埋在被褥间面色苍白的少年,心下不断叹气。

这究竟是造的什么孽?

谢琦答话的声音很是寻常,几乎算得上平铺直叙:“是,我闭上眼的时候,就能大概视物,只东西都还是黑色的,但上边有亮线的轮廓。”

谈老不大能想象那是什么情形,于是又问:“看人呢?”

“都是影子,但比其他东西稍稍亮些。”

准确来说,和他在梦里看见的东西有些相似,却又不同。

在他房间里来回走动的人他大致也能分辨的清楚,但这些人影都仅仅是比黑色的其他事物稍稍亮一些而已,就像夜空中趋于黯淡的星砂。

不会像金色的火焰一样。

“或许我们之前找错了方向。”

谈老的影子动了动,大概是做出了思考的神情,他继续道:“我之前仅仅觉得你身上有那人下的毒,却不曾想过或许你身体里还藏了旁的东西。”

“另一种毒么?”谢琦问的平淡。

谈老却是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像是毒那么简单。”

也是,若是另一种毒药,又何必给他闭上眼睛还可以看见东西的能力?

其实谢琦没有告诉谈老的是,今次醒来,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总像是有什么东西发芽了,然而要细究那股感受,却又十分缥缈。

不过也没什么所谓,谢琦淡淡想。

谈老还没再次开口,不远的隔间突然传来什么瓷器摔碎的声响,紧接着便像是有什么人在那大声吵架,互相对骂起来。

哪怕看不见,谢琦也能想象谈老约摸是多瞟了他一眼,露出了些不安的神色。

“没关系,”谢琦幽幽道:“他们吵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昨日,他的父亲母亲在来“表面”探病的过程中,终于绷不住当着他的面吵起来,并且说出了隐瞒多年的秘密——谢琦不是他母亲亲生的。

“你怎么能这样?若非当时将琦儿抱进来,你如何能向父亲圆了你已经有孕的谎?若不是因为怜你有孕,父亲又怎会同意你进门?”

而他母亲的回答同样歇斯底里:“好啊姓谢的,你现在把事情都栽到我头上来了,我看这个谢琦就是你背着我不知道在外头养了什么骚狐狸结下的种!你就是为了把他抱进来才和我成婚的……”

“你——不可理喻!”他的父亲一甩袖子,转身就走,而他的母亲便再次追上去想讨要说法,总而言之,一片混乱。

倒是把他这个当事人留在了房内。

徒留满室尴尬,那些在场的下人大概都已经看傻了,许是从未见过这样的荒唐场面。

不过得知这个真相于谢琦而言,说是一桩伤心事,倒不如说是一种解惑,一种解脱。

比起“求而不得”,大概还是“本不应拥有”来的更加直接痛快些。

“罢了,你再多歇几天,近日还不好下床。”

谢琦点头,谈老离开时便替他带上了房门。

他顿了顿,开始反复睁眼闭眼,谢琦这两天一直在练习这个。他睁眼时,便如同普通盲人,眼前一片漆黑,然而闭上眼反而又能看见东西,这让他对于睡觉时究竟该睁眼还是闭眼有些许烦恼。

不过他这几日,睡觉还是闭着眼的,外人看或许会觉得他睡熟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眼睛看的清清楚楚。

恰如此刻,他虽是闭着眼,但眸子在阖着的眼皮下面轻轻一转,便发觉卧房窗户有些古怪的动静。

作者有话要说:屠苏苏:专业跳窗十余年。

预告明天表白,期待吗宝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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